“这剧还播啊?”云花瞅了一眼电视,“这段,常相守又来了。”
“他啊?他不行,他吃凉的不行。”说着褚家宝捂了捂肚子,张口要提他肠胃炎老病根的事儿,被曾弋“哎”得一声收住了。
“韩枭宇。”
“给我劝退了,现在早不在部队干了,不合适。”他轻描淡写一言以蔽之。
“庙小神仙大,昆山这小地方容不下人家呗,人家是中央看中的人才,咱留不住。”曾弋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嗯。总不能阻止人家子承父业吧,多不孝啊?。”他眨眨眼,“不过,他演技也还可以嘛。”
“他走的时候你还没入伍呢。”
“花儿,我知道这剧你刷完了,那你说说你最欣赏里边谁呗?”章捷问她。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啊?”孟格问。
看他今天心情尚可,有个活泼点的女哨不怕死地问他:“队长,请问您对这位队长作何评价?”她边说边指向屏幕里的袁朗。
“他要是真像你说的和成才一样,那他到哪里都能混好。”她语气认真,说得很绝对。
“怎么样,和电视里一样吗?”那姑娘们可太想听故事了。
“见过,什么时候啊?”年轻人总是好奇心重。
“没见过,只见过袁朗那样的教官。”张潇话里有话道。
“这倒是真的。”曾弋笑,“他这种人是这样的。不管你看不看的惯,他是功利,但确实有能力。”
云花看了他一眼,他为什么不澄清?澄清他们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云花就拉下脸,一个矿泉水瓶丢过去。
云花倒没有笑,反而反问他:“谁啊我认识吗?”
云花瞥了他一眼,这大半年没见了,有够冷漠的。她笑容明媚地和姑娘们打招呼,然后惊喜地和章捷贴一块了。她都不知道她专程过来见他们,果然还是章捷最有心。
“这位,你们花姐。”曾弋屁股都不抬,翘着个二郎腿,继续玩他的手机。
还嫌不够扎堆似的,凑热闹的高手褚家宝又推开门进来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前排那个玩手机的都回过头来:“你喜欢他啊?”
们的。”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他抬头看看他们,“隔壁那帮小子太吵了,嗡嗡嗡的,还是这里清净。”他说的是那帮北京来的哨核的向导,一口一个咱花姐花姐的,给他听腻味了。
“零三年,在北京,我看过他话剧。”
“给队长吧。”张潇提议。
这暗流涌动的气氛。
“他爸就是北京公安那个演习的导演。”
“你们不是一对,得,我替你说了。”褚家宝看她那一脸张不开嘴的窘样,一挥手替她说了,“他俩不是一对啊,你们千万别误会,大家
“对,就他,他爸刚好是以前教他的老师。”
曾弋却眉眼一弯,笑道:“要真是那样,倒也不错。”
“里边好多角色都挺不错的,但是我个人最欣赏成才。我觉得很多人对他有偏见。”
“我们——”
“谁谁谁啊,”云花走过来扒拉他,“都给我绕晕了。韩枭宇,就那个,去年那个,演习里那个吗?他爸又是谁?”
“呦,都在这屋呢?我说怎么一个也找不见。”这声音一出来,就知道是她。
你说之前酒吧那场戏?给摸个屁股你还很得意?
“这水平好像不太行啊。”云花咂嘴,“他非要那小子回去读表演啊?”
张潇琢磨着,怎么听出了点儿酸味儿啊,再看看那老几位资历深的前辈的神情,兀得汗毛倒竖,这二位怕是真有点什么……那就……
“嘿,真热闹。”他拿了个棒冰嘬起来,“还剩一根,谁要?”
“哈哈哈哈哈……”姑娘们笑作一团,第一次发现作训以外的曾弋还挺有意思,距离都拉进了点,好像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褚家宝就没他接不上的话:“异地恋呗,你还小,没谈过。”
“当导演。”曾弋又想起了点什么,“还有那谁,上个月回北电读表演的那谁来着……”
曾弋看了眼,这剧他也或多或少看了点儿,但他没聊角色,反倒是讲:“这演员我见过,演技挺好,真像那么回事儿,都把我演活了。”他当然在玩笑,毕竟自己被他们拿来和袁朗比较他早有耳闻。
“不,不奇怪,很有眼光。”他一边摇头一边“赞同”,转而问那几位新队员,“你们见过成才那样的兵吗?”
“呦,以为您没长耳朵听呢。”云花瞟他,“怎么,很奇怪吗?”
曾弋拿手指点点她:“我见过,我还真带过那样的兵。”
云花翻了个白眼,感叹:“世界可真小,还有那谁,楚天,你身边一个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是搞表演的。”
“听说花姐是队长您哨向搭档啊,怎么你们一个在北京一个在昆山啊?”一个年轻的士兵小小踩了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