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此刻春光灿烂,阳光宛如一层薄纱,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悄悄抚上女人白皙的脸庞。她翻下一片书页,就攒眉在手中咳嗽两声。明明正值夏日时节,她仍穿着长袖长裙。
林秉月嫁进乔家已经三个年头了。林家和乔家是本地最大合作商,为了巩固利益,两家掌权者同意互相联姻,正好他们名下各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正是林秉月和乔少辞。可惜的是,林秉月生来体弱,大病小病从不断,活生生一个药罐子,乔少辞也不喜欢这种病美人,并和她约定各玩各的。
可是药美人再玩能玩到哪里去呢,到底是便宜了他这种花花公子。
所幸两家并不需要他们作出一番事业,连孩子也不需要,只是将他们的结合视为两家交好的象征。
“乔少,酒不够喝了,再来个神龙套嘛~”
男人身材颐长,随意靠在真皮沙发上,被公主扯开的衬衫下露出两节突出的锁骨,一双桃花眼生的风情,轻轻一瞥便延出无数风流债。乔少辞长得好看,加上出手大方,在夜店里极受欢迎。
闻言乔少辞就着公主端起的酒一饮而尽,眼尾一挑,穿着暴露的女人便红了脸。他大手一挥,准了。女人便欢呼雀跃着招呼人端着一排酒进来,金光灿灿得看着晃眼。
“我说乔少,你到底有没有老婆啊?”他朋友笑嘻嘻地问道,“你每天要么泡在夜店,要么去livehouse,你老婆不管你啊?”
“当然有,老子的老婆比这些胭脂俗粉漂亮多了。”乔少辞揽着女人的肩膀,垂下的手向衣服里的rou团子捏去,不一会儿就玩的女人娇喘连连。
其实他心里也摸不准,他和林秉月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多少次,偶尔见面也是在过年去两家拜年,细算的话大约有大半年没有见面了。
“嘿哟——听你吹的。什么时候带你的天仙老婆给我们见见。”
“你给我等好了,老子的天仙老婆才不去这种地方。”闻到女人呛鼻的香水味,他嫌恶的皱眉,一把推开“庸脂俗粉”。公主猝不及防地被丢开,不明白为何男人就变了脸,只能谄媚地坐在一旁。“把你家空中餐厅的餐厅最好的位子留两个,老子明天就给你开开眼,土狗。”
“得了,就等你这句呢。”
……
“来了没?我还安排了烟花节目呢。”
桌上摆着两三瓶红酒,玻璃花瓶里插着两三枝玫瑰,洁白的桌布上铺着一片片鲜红的花瓣,窗外便是墨蓝色的星空。另外朋友还请了一个乐团来现场演奏,两人在德彪西的《月光》下翘首以盼。
“快了快了。”乔少辞嘴上不在意,心里却也很焦急,偷偷瞄着手表。
早就通知了司机去接她,如今快到点了。
“嘿,来了来了。”
朋友猛扯了他一下,他心里生出两分不满,一边心想着急啥啊臭小子,一边扭头看去。
来人正是林秉月。她一束黑发被打理过,全部垂在右肩上,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和同样小巧的五官,她的眼睛却生的很大,黑曜石般的眼珠如镶嵌在白绸里似的,婉转之间熠熠生辉。绵软的ru房被礼服勾勒出完好的胸型,一双美腿在走路间若隐若现,不由得令人浮想联翩。
美中不足的是,美人身体不好,是不是就按住剧烈起伏的胸部咳嗽,甚至走不了几步路,一场折腾下来眼中已是泪光点点,口中娇喘连连,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乔少辞看痴了。
还好朋友反应快,笑骂道:“还看呢,在家里没看够?”
毕竟是别人老婆,朋友妻不可欺啊。
乔少辞暗骂跟你有什么关系,只绅士地握起美人的手,深情款款道:“老婆你辛苦了。”
没想到这一握,林秉月立刻就脸红了,在这之前,他们可以一点身体接触都没有。男人也呆住了,心乱如麻,只好垂眼不去看她,将她带入座。
咱就是说朋友不愧是朋友,乔少辞没说的他说了,乔少辞说的他也说了,一个饭局上逗的美人笑得花枝乱颤,时不时地因为说话内容好奇的看向乔少辞。乔少辞倒是少见的紧张了起来,一句好话都憋不出来,只看美人笑得快要弹出来的胸部,咽了口口水,压制住身下的欲望。
可看他在情场纵欲十几年,却对她这么快就起了反应。
“嫂子,快看烟花!”谈笑间朋友指向夜幕。
乔少辞和林秉月同时向窗外看去。
正是一线五颜六色的烟花升到半空,轰然炸开,犹如碎糖落入了一片墨河。乔少辞撇了撇嘴,余光看向女人,她似月如星的眼睛弯了起来,单薄的手向上托起,想捧起这些星星点点。红色的光芒照在了她的脸上,显得她的气色好了不少。
乔少辞心疼地将她的碎发别在耳后。
她的脸转向他,用嘴比着口型。
谢谢你。
……
回去的路上,乔少辞无心开车,心里又酸又喜,十分不得劲。他侧头看向副驾驶座正在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