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苏辛夷并没有做到好梦,因为她彻夜未眠。就那么坐在窗户边望着自己床铺发呆,想起昨晚江淮像个小猫似的,用脸蹭自己手背,她都感觉那柔柔软软的触温,还停留在自己的手背上。等她回神时,太阳已经悄然升起,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其中一缕正好就映照在她的手背上。
她抬起手去触碰阳光,随着手掌的移动,光像个调皮的孩子,不断和它玩着捉迷藏,但光最终还是停在了掌心里。
就这么又对着光发呆许久,走出房门时,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一下楼,就见饭桌上放着江淮准备的早饭和留下的便签:
【我去上班了,饭在冰箱里,中午拿出来放在微波炉里热一热就能吃,晚上我会努力早些赶回来做饭。】
【重点!!!千万要记得吃饭,就算一点点也是可以的。】
苏辛夷看着便签上的字,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意。
“我去上班了,饭在冰箱里,中午...”。
突然身后传来声音,吓得苏辛夷赶紧扣上便签,转身质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哇,你居然问我这种问题”,姚鸩一脸不可置信:“我有365种不重样的方法进来,你要我坐下给你一一介绍吗?”。
苏辛夷也知道这个问题有些多余了,但她当时就是下意识问出了口。
这时指纹开门的声音响起,秦艽和祁白芷推门而进,姚鸩见到秦艽后,立刻横起小脸,告状道:“刚刚小辛夷凶我,说我为什么不经过她的允许就进来”。
苏辛夷一脸无奈:“我没有凶你,也没有说那些话”。
“你就是那个意思”,姚鸩横起小脸。
秦艽走向俩人,在看见桌上的早餐后,立刻就察觉到了什么,笑道:“看来你确实需要改一改没礼貌的毛病了”。
“为什么?”,姚鸩有些不服气。
“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儿来那么多屁话”,祁白芷嫌弃的撇了姚鸩一眼,之后像个大爷似的坐到沙发。
姚鸩噌的一下就被点着了,攥起拳头,咬牙切齿道:“死疯子,找打架是吧?”。
“怕你啊!”,祁白芷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身上红光闪烁,手里一把镰刀浮现。
“好了”,秦艽开口拦住二人:“你们要是在这里打起来,那恐怕今晚要有两个人无家可归了”。
“房子不多的是,让小辛夷...”,话说一半,姚鸩发现不对,疑惑的看向秦艽:“两个人?”。
秦艽笑笑没说话,走到沙发边坐下,静静的看着苏辛夷,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有能看透人心的魔力,看的苏辛夷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眸。
房间里谁都没有在说话,姚鸩做看看右看看,直到目光落在苏辛夷手里的那张便签,恍然道:“我就说怎么有点熟悉,小刺猬之前也经常给我留这样的东西,但字比你这张好看多了”。
“又说我什么呢?”,门外沈一骞穿着警服走了进来。
“呀!小刺猬回来了”,姚鸩听见声音,连忙转身跑过去保住他,委屈巴巴的用脸蹭着他的衣服,诉苦道:“小辛夷不喜欢我了,她刚刚对我好凶好凶”。
沈一骞害羞的撇了一眼屋内众人,一边用手想要推开她,一边轻声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松开我”。
“不嘛,不嘛”,沈一骞越推,姚鸩就搂的越紧。
祁白芷受不了了,上前拽着沈一骞的后衣领,连带着姚鸩一起扔了出去,之后重重的关上门,低声骂了句:“晦气”。
秦艽对于这一切似乎习以为常,并没有太过关注,视线依旧在苏辛夷身上,欣慰道:“看来你已经学会交朋友了”。
苏辛夷微微垂眸,并没有说话。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互相为对方做了很多事,或者一起经历过很多事的人,这才可以算是朋友,就像秦艽、祁白芷、姚鸩她们这样。可她和江淮只是认识,或许认识的很早,但应该称不上是朋友。
“如果遇到困惑,请学着问问自己的心,随心而走或许困惑就会得到解答”,秦艽起身,将一瓶药递到她手中:“昨晚沈一骞打来电话,说你找他拿了伤药。我想你应该会需要更要的,所以就给你拿来了。如果没猜错,用药的人应该不是异能者,你只要将半瓶倒在水中让他浸泡即可,多了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谢谢”,苏辛夷拿着药瓶的手握了握。
秦艽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头对祁白芷招呼道:“阿祁,走了”。
祁白芷立刻从沙发上起来,麻利跟上。看着俩人离开的背影,那种自己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感觉在次涌上心头。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孤儿。从有记忆起,她就在一个孤儿救助站里生活,里面向她这种无父无母的孩子差不多有一百多个,而维持这个救助站的人,只有一个30多岁的女人。
这本来是个感人肺腑的故事,直到有一天,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忽然闯进救助站,见女人不在,男人随手抱住一个女孩就又亲又抱,女孩反感的想要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