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醒来的时候竟是四更天,屋子里黑漆漆静悄悄的,显然只有夏涉霜自己在。不知道为什么,夏涉霜总觉得自己在寺庙睡的不安稳。她撑着床稍稍做起来撩开床幔,发现百晓生居然还倒找了她嫖资。
“嚯,夜明珠啊······”
夏涉霜走到桌前,发现桌上一颗用来压着信的夜明珠,比不得皇宫最有名的那颗那么大,但品相很好,剔透晶莹,而且光照柔和。
看着这夜明珠,夏涉霜回身又摸了下床幔,果然,床幔不透光并不是因为厚,相反轻薄的很,不透光仅仅是因为这纱料的名字就唤做夜,这样大的一块料子,真是不知道比之夜明珠哪个更贵了,毕竟都是无价之宝。
慢悠悠的拆开信,看到上面确实就写着那些百晓生叨叨叨但她根本没顾得上听的东西,夏涉霜细细扫过,记住关键,然后把纸撕碎扔进茶水里,也不管那茶水是一两黄金一杯的造价,看着浸透了就扬长而去。
待她走后不久,柜子的下面走出了两个人,一主一仆,那主人不正是百晓生?
百晓生看看那随意搁在边缘的夜明珠和一口未动的茶水,叹了口气,但眼中却划过了莫名的宠溺。
“主人,我们是否要将此事禀告阁主?”
“不用,”百晓生的答案脱口而出,但想了想又改了口,“去吧,不用着急,一月后告诉阁主。”
夏涉霜自是不知道这身后的机锋的,她实在忍不了骑马回府里,这四更天的马车又很是丢人,索性趁着夜色提气轻功向府中而去。不料快到府门的时候,夏涉霜眼尖看到了一辆马车,那马车哪怕只是在月色下也是显得珠光宝气,华贵逼人。但夏涉霜看清了却是一口气岔住,兜头向下摔了下去。狼狈的稳住身形不至于脸着地,听着那马车没什么动静,夏涉霜几乎是蹑手蹑脚的绕了个巨大的圈子到府外一个极偏僻的巷子中跳了进去,轻功也不敢用溜溜达达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待走到了院子门前,却看到戚缘正往外走,以为对方是听到动静出来的夏涉霜还抬手打了个招呼,“我才回来,怎么啦?”
戚缘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憋笑憋的很辛苦但面上又划过几丝同情,叹口气,“回来了,我·······我是没什么事。”
听着这意犹未尽的话再想想门口那辆马车,夏涉霜只觉得后脑发麻有种不详的预感,“等下·······他······不会是············”
戚缘同情的点了点头,侧过身,刚好让夏涉霜看到了那个被门和戚缘同时挡住的人,来人俏生生的立在门边,虽是男子却做的女子打扮,这会儿甚至装模作样的拿了个帕子在拭泪,但丝毫不显怪异,只觉得若柳扶风,惹人怜爱。
不过夏涉霜敢保证这狐狸一滴泪都没流。看着对方颈子上那一圈狐毛还是自己哪怕骑射一般也跑到西郊专门猎的,只觉得自己当初为美色所惑,都是这妖Jing害人不浅。夏涉霜这会儿脚都悄悄的抬了起来就想跑。
美人儿看夏涉霜无动于衷,暗地里咬了咬牙,敏捷又不失风度的窜了上来,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夏涉霜身上,小手握成拳砸在夏涉霜的胸口,嘴里哼唧唧的,“哎呀死相啦,把人家·····把人家·····哎呀你居然躲我····”那话里的意味真的是溢于言表。
戚缘在旁边很是尴尬,但纠缠了一晚上被美人套话无数根本不敢上前,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情匆匆跑路。“咳,那个·····也挺晚了,你们·····早点休息,早点休息···”
夏涉霜一边暗暗忍着胸口的疼痛,一边看同僚弃自己而去。待戚缘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看不到了,夏涉霜只好把目光放在依旧紧紧扒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身上。
说起她与身上这人,那完全就是孽缘!
夏涉霜早就有不嫁人的想法,那久旷的时候总得有个消耗的法子,不说进行友好的和谐运动,就算是和美男拉拉小手调调情也是不错的,不然天天对着一帮男人要么是自己的下属黑漆漆的完全没想法,要么就是那帮子老学究一个个看到她就跟马上要触柱死谏一样,虽说改变不了什么但看多了也很影响心情的啊。
那会儿她多逍遥啊,白天没什么差事,晚上就可以让美男摸摸小手时不时按摩一番·······不过遇见这魔头之后就全变了。
这魔头扮女人特别在行,被夏涉霜当成是被贩卖进来的雏ji也不解释,就这么在夏涉霜身边维持他的雏ji人设,那会儿他小啊,本身就长的雌雄莫辨的身量又没长开,夏涉霜除了嘱咐着多喝牛nai哪儿往旁边想过。
后来她但凡是去青楼ji馆南风苑,对方神出鬼没的总能找到夏涉霜,这摸小手啊按摩啊也在行的很,时不时还能送给夏涉霜一些有用的消息,一来二去夏涉霜也自觉的往她那儿去。
想起那些让她放下戒备的事情夏涉霜就咬牙,这家伙是所有青楼ji馆南风苑背后的大东家!他想知道什么很简单的好吗?!
想起自己还教导他人事教他怎么用那些玩具但别伤着自己,夏涉霜只觉得自己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