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因为...”
话还未说完,男人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见男人咳得厉害,南浔拿出纸巾递上,男人感激地冲她笑了笑。
南浔道:“没事吧?”
男人摆了摆手道不妨事,然后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污迹。
“我本是这梨园庄戏班的,闭园后戏班子也散了,我无处可去,南夫人就让我就在这里看管梨园庄…”说到这里,男人颇为落寞,“南夫人是个好人啊,可惜命不好…”
南浔见他这样,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安慰他道:“节哀,南夫人这般好,相信下辈子定能投个好胎的!”
“是吗?”男人神色不变,眸中闪烁着悲伤的光芒,但他的嘴角却隐隐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嗯,南夫人一定会幸福的!”南浔认真地说道。
男人点点头,“哦,对了,我叫李云帆,还不知姑娘姑娘贵姓?"
“李大哥你叫我阿南就好了。”
李云帆看向宁弦意。
宁弦意看着南浔,说道:“宁宫玄。”
“阿南姑娘,宁兄,你们要进来坐坐吗?”李云帆笑着邀请道。
“不是闭园了,可以吗?”
李云帆摆手道:“不妨事,现下梨园庄就只有我一人。”
“那我还真想进去看看呢。”南浔满是好奇地说道。
“那请随我来吧!”
李云帆没有直接走近梨园庄的大门,而是绕了一个大圈,进入了一个一米宽的小巷子。
"这是...."南浔疑惑地问道。
李云帆指着前方道:“就是这儿,这是梨园庄的后门,平时没人来,所以很少有人发现,我每天都从这里出来。”
“嗯嗯。”
李云帆领着二人从后门进入。
梨园庄年久日深,常年没有什么人气儿,散发出一股Yin冷chaoshi的气息,南浔闻着这味儿,总觉得怪怪的,四周是一些老树、灌木丛,还有许多不明品种的花草,院子里的杂草倒是不多,看得出来还是有在打理的。
只是院子角落里的一棵槐树,枝干枯萎,扭曲变形了,但却有着异常茂盛的
叶子,它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害似的,垂死挣扎着想活过来。
槐树的叶子很多,遮蔽阳光,使得院子里显得很暗。
李云帆引着两人往里走,南浔多看了几眼槐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具体是哪里,南浔又说不出来。
“怎么了?”李云帆停下脚步,看向南浔。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颗槐树很奇特,给人一种向死而生的感觉。”
“是吗?”李云帆似乎不欲多谈,淡淡说着,他瞥了眼槐树就移开了视线,“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嗯。”南浔继续跟在他后面。
宁弦意看了一眼前方带路的男子,也跟上了南浔,但是,他跟得并不远,保持了一段距离。
“这里的一排小阁楼,曾经是给戏班子们歇脚休憩的。”李云帆指着右边的小屋说。
南浔看着那一排紧锁房门的小屋,听李云帆接着说,“只是很久没人居住了,我也管不过来,怕是有很多蛛网灰尘,你们最好别靠近。”
"放心吧,我们不会乱动东西的。"
李云帆笑了笑,“那我现在就带你们去休息的地方吧。”
随后,三人走进了一个比较偏僻的院子,进入这里之后,南浔就发现了这院子的墙壁上爬满了绿藤,这些绿藤上的花纹繁复,像是一张张的大嘴在啃噬着藤蔓。
南浔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藤枝。
李云帆见状解释道:“这些藤蔓是我种下的,我在野外偶然看到,觉得新奇就移过来了,很神奇吧。”
“是很神奇。”宁弦意问道:“不知是从哪个野外发现的?我也想找一株。”
李云帆顿了一下,似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就在城外的深山中。”
“是嘛,可我前不久才去那里巡查过,好像没见到这种藤蔓呢?”宁弦意继续追问。
李云帆笑了笑,"你看漏了吧。"
宁弦意随意地捏着一只藤条端详着,“是吗?”
李云帆笑得有几分不自然,又状似回忆道:“可能…是我记混了,你看到了,我这里很多…奇花异草,我很喜欢侍弄这些,所以也有可能不是在城外深山里找到的,我忘了,很抱歉没能帮到你,宁兄如果喜欢的话,可以把这株带走。”
宁弦意放开手中的藤蔓,用手巾擦了擦指尖,“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不了。”
“无妨,宁兄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无以为报,只是一个小小藤蔓罢了,送给宁兄又何妨?”李云帆笑道
南浔看着李云帆和宁弦意的交流,觉得他笑得很是勉强,似乎这里面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真的,那我可就喊我的手下过来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