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剧情,roum在后)
贺永全身上昂贵的绣金丝的锦衣早已破碎不堪,他朝孤醒怒吼:“孤醒!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摆了我一道!”
孤醒这次坐在高座上,觉得这座位都不扎人了。她望着贺永全当初践踏那些奏帖的金丝玛瑙靴都掉了,心情愉快得不得了,噢的一声:“如何说是本宫?是本宫下令让贺殿主销毁奏帖?还是本宫教你敷衍秦殿主的?”
龚望川打了场胜仗只划伤了衣物,闻声赞同,朝着贺永全冷哧:“若非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老夫一直被你敷衍欺瞒,导致人间对我神宫的威信大大的降低!”
魏姥祖这几日一直奔波想寻一根沉香神木二惹出一身的疲惫。神宫现如今的护宫结界不断的动荡,即便太尊殿那么多层的结界也快按压不住神宫的‘秘密’。她必须寻得一根沉香神木,镇压住。
魏姥祖被贺从文的吼叫头疼,她疲惫的按压着脑袋,对孤醒说道:“两位殿主暂时闭门思过,为保住我神宫尊严会对外宣称闭关。其余的宫主清查定罪吧。”
她自然不觉销毁那些凡民上报的奏帖是多大过错,只是龚望川毕竟是老资历了,贺永全的做法确是非常欠妥。而孤醒毕竟还是自己甄选出来的宫主,这贺永全胆敢直呼宫主名讳。如此稻草包魏姥祖不想为他多费心力。
贺永全已然明白自己在魏姥祖面前已经跌了信用,不敢再叫嚣开言。落入孤醒的手中,贺永全殿内那一顿肮脏事就瞒不住了,即便他还能在位,但他清楚自己在殿内没有衷心跟随自己的人,他再想独大少微星殿就不可能了……
孤醒对这样导致无数万民死亡的罪责就这样轻轻掀过的结果没有丝毫的意外,她劝着自己摁耐住性子,数万年的神宫糟糠需得慢慢拔除,徐徐图之。
等孤醒深夜出来时;远远看到花洗尘正端正的站在廊下兀自沉思着,夜风吹拂着他垂落在白莲衣上的黑发。黑是黑,白是白,干净而纯粹得像是无尘的黑白玉。
魏姥祖早已回去,便是是等自己的。孤醒轻声缓步朝他靠近,尽量不打扰他的沉思。才靠近了几步,花洗尘就感应到,拱手施礼:“宫主。”
“你是在等本宫?”
“是。”花洗尘垂首抿嘴,“洗尘…担心宫主。”
孤醒愣了一下,似有些不习惯:“本宫没事。你明日还有修行训练,快回去睡吧。”
这时的贺永全也面色黑臭的从殿内出来,面露凶狠杀意瞪向孤醒。
花洗尘一下就站在孤醒面前将她护在身后,面色凝着杀意,看着贺从文。
“守住你的佛心,花洗尘。为这样的人不值得。”孤醒在身后传音如花洗尘的脑海中提醒。
花洗尘一下就卸了杀意。他面上尽量放得平和些,但心中还是想着贺永全绝对得毁杀。
孤醒越过花洗尘面前,对贺永全轻蔑一视,孤醒才不屑与贺永全这样的色心草包多浪费一丝情绪。她直接现出身上迫人的神力。贺永全自知现在不是强杠的时候,灰溜溜的赶紧逃离。
贺永全的闭门期间就是从哲文露脸的时候了,而那位上报的神官牧槐生也会在天权星殿更进一步。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后续可期。孤醒着花洗尘,他必须再强点。而她也会在自己陷入永远的混沌前,尽量将神宫里的荆棘去除……
“花洗尘,你回去早些休息。我明天教你运用你身上的本命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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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绕在孤醒身上流转的磷光,缓缓游曳熄止。孤醒霜睫翻飞,缓缓睁开了眼睛。孤醒闻着殿内的莲香,眸光潋滟,一瞬就想起那年与花洗尘共舞剑时他身上的味道。
孤醒的脑海中如走马灯般的闪过以往的记忆……就在这一瞬之间,绯瞳如云破月来,微微一闪,恢复了清明。
殿中的佛莲感觉到气息,通通蜿蜒爬而来,圈圈层层的围着床榻。孤醒侧过头定定望着那层层叠叠透彻的白莲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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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洗尘这边刚与春来交接完一些神宫关于宫祭的任务,正想去往少微星殿看看从哲文近来关于神宫千年大祭的事情。
花洗尘眸然转首望向星海宫,心如巨浪澎湃。身影一闪,疾速朝星海宫方向掠去。宫主彻底清醒了……
花洗尘深呼吸了几遍,打开殿门,亮光闪入殿内,缓缓走入殿内。
只见孤醒就坐于星海宫的高座上,高座旁的灯台燃着一小根蜡烛,借着微弱的烛光翻阅着一些花洗尘曾经写下修炼心得的装订册子。她霜睫低垂,手上因翻阅的动作将铁索桎梏牵拉的叮当作响。似乎丝毫不变,但花洗尘清晰的感觉到,现在的宫主是完全不一样的。
“宫主到底又想起了多少?”花洗尘试探性的问。
孤醒确实再次经历了一番回忆,她缓缓抬起头。看见与自己持身而立的花洗尘依旧是松紧有致的绣白莲的白衣,汉白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