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钰心中没来由的便痛快了起来。
当年,他倒在柳府门口,是怎样受人指摘的呢?
你若是此刻求饶,小爷我
不必!
司钰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柳言溪出口打断。
不识好歹的东西!
他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猛地一挥衣袖转身踢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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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楼旁边有一家卖首饰头面的铺子,名字也起的简单俗气,叫珠宝阁。
这珠宝阁本是靠着醉生楼而活。
平日里多是给楼里的姑娘们卖一些头面首饰之类的,几乎成了醉生楼独家御用的铺子。
白敏敏跟在李誉身后,进了这珠宝阁,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显出几分不快来。
正经人家的姑娘,谁会来珠宝阁,与那些粉头们凑在一处买饰品的。
偏今日一早,李誉突然说要带她上街买些成婚用的首饰,她还高兴了好一阵。
如今想来,这李誉定是还放不下那姓柳的贱人吧!
白敏敏虽心中恨极了柳言溪,恨不得此刻冲进旁边的醉生楼撕烂柳言溪的。
不过她如今还未嫁给李誉,仍需时刻保持着该有的大度端庄。
她努力扯了扯唇角,洋装欣喜的在珠宝阁中挑着首饰,时不时回头问问李誉的意见。
不过这般挑了没一会儿,外面一阵sao动便让白敏敏内心欣喜若狂。
听起来,似乎是那姓柳的不堪寂寞,自己给自己叫了十个男人,还都是最低贱的乞丐!
她一面强压下唇角,一面用眼角余光觑着李誉的神色。
见那男人依然一幅端正清雅的模样,似乎并未被流言所扰,白敏敏心内不禁得意起来。
哎哟,这位夫人,您可真是好眼光,这是本店最新款的南红手钏,放眼整个上京,可是独一份呢!
一旁的小二见白敏敏拿着一个南红手钏端详半天,赶紧上前去介绍。
这手钏可贵重着呢,若是能卖出去,提成可够自己这个月吃上好几顿酒的!
小的瞧您与相公郎才女貌,当真是恩爱至极!如今很少有男子愿意陪着自己的妻子来采买首饰了!
那小二见白敏敏对手中的手钏来了兴致,当即说的更加卖力。
白敏敏被小二说的心花怒放,也顾不上此刻外头鸡飞狗跳的流言蜚语,将手钏戴在胳膊上,举到李誉面前,笑问道:
如何?
李誉低头,扫了一眼,淡笑着道:
你喜欢便好。
哎哟喂!瞧瞧!这位爷多宠着夫人呐!
小二毫不掩饰地夸赞:
不过说白了,也还是因为夫人您端庄大气、沉鱼落雁,才得夫君如此疼爱!您听听,如今外面盛传的柳家大小姐,啧啧,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看起来跟个活菩萨一般,清贵得很呢,如今还不是一幅浪荡样?
那小二撇撇嘴,凑近白敏敏和李誉二人,捂唇道:
幸亏誉王殿下早有先见之明,没与这sao浪娘们成婚,否则还不知这绿头纱,要戴成什么样!要我说啊这种女子,生来就是千人骑万人枕的,怎堪配高高在上的誉王殿下。你们是不知道,我在这楼下可听得清楚呢,昨儿个一整天,那柳小姐的雅间,yIn叫声就没停过,也不知
那小二低着头自顾自说着话,丝毫没感觉到周边气氛的变化。
哎哟喂!好你个孙二!在这嚼什么舌根!还不滚去后面库房看着下货!
这小二名叫孙二。
本是外地来上京的,因油嘴滑舌,最会讨好醉生楼的姑娘,便被掌柜留了下来。
孙二才来上京没多久,自是没机会一睹誉王殿下的真容。
但这掌柜却是在这上京城摸爬长大的,他一撩帘子出来,一眼便认出了誉王殿下和白家小姐。
再一听这孙二说下的大逆不道之话。
掌柜的差点儿当场两眼一翻就过去了!
他急忙赶过来,揪着孙二的耳朵将他赶走了,又满脸堆笑凑到李誉跟前,点头哈腰,恨不得跪着磕几个响头:
誉王殿下莫怪!这小二不懂事!我下来便将他打发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同个杂碎计较!
誉王殿下?
刚刚回到内室的孙二隐约听到掌柜叫外面的男客誉王殿下。
他还没细细思索,身体已快他一步做出反应,他竟被吓得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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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誉看了掌柜的一眼,抬了抬手,淡道:
无妨。白小姐,我们走吧。
好。
白敏敏放下手钏,从善如流地跟着李誉向门外走去。
终归今日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对了。
李誉走到门口,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掌柜的,神色无波无澜:
我瞧你这店中打着赤金噱头的项圈,成色并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