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有没有欺负乡民?
闻筞的眼刀子刮过去,一脚踢开他:杀什么杀你个蠢货。
回来后闻筞只躺了一会儿,不到卯时他就起来收拾行装,没想到这李家人竟早早来了。
闻筞看着刘绪奴颜婢膝的可怜相不由得轻嗤。
李嫣然看着闻筞双手奉上的金簪只淡笑回应,没有接下。
闻筞笑得放肆,轻轻拍了几下刘绪的脸。
闻筞接下了衣裳直接回去换了,与他往日着衣样式不同,李府送的这衣裳穿在他身上极其合身,流畅的身线勾勒得清楚,健硕清俊。就是金榜题名的才子还乡也未必有他的好体态,巧妙地削减了往日的压迫感。
李嫣然举着东西打断了尴尬局面,李裕忙岔开话题,父女俩对了个眼色,李裕接过后笑呵呵的。
这夜,李嫣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白日闻筞对她那个失礼举动,还有突然的求亲,搅得心里乱慌慌的。
刘绪哭丧着脸求饶:小人断不敢欺负他们啊!小人还要靠大人养活
刘绪颤抖地连吐几个是字,闻筞不轻不重地拍了他肩,自己进了卷宗方检查一遍。
待闻某归家定许小姐三书六礼,三媒六聘迎娶小姐为妻。
小穗也是看直了眼,怎么也没想到这登徒子如此俊逸,不知道小姐是不是真的有意,毕竟她心里默认的姑爷一直是表少爷。
闻筞瞥他一眼,语气淡淡的。
多谢老爷夫人,还有小姐救我性命,闻某在此谢过。
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闻筞穿上衣裳就离
大、大大人
多谢,多谢,闻某感激不尽。
闻筞看清那上面放的是一件崭新华服,上面还有李府的刺绣。
刘绪是个酒囊饭袋,像这种山匪作恶都要求着榅州知府的儿子来帮忙,闻筞自幼跟在做知府的父亲身边,见惯各种逢迎官员的嘴脸,算是把世间丑恶之事看尽了四分之一。
闻筞也没待太久,眯了一会儿就回了李府,从他做了护院,除非是正常出入,夜里只走翻墙这路,李府戒备还算森严,但也不如自己家里,进出难不倒他。
把李府二老和小姐都给听愣了,闻筞没直接说自己的家世,尽管如此,李夫人还是为难住了。
李裕拿了一袋银子给他当做路费,不过闻筞没有收,他只想多看看李嫣然,尽管不久后就要变成他的妻,但还是看不尽兴。
内心深处有股怪异的感觉,只想把她关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他坐在知府的位子上俯视着刘绪,顿时觉得好笑,谅那皇帝老儿也想不到,这堂堂苣州知4府竟要靠着他榅州苟延残喘。
闻筞被拒了,这倒不意外,他也设想过被拒的结局。
今日他算是被拒了两次了,闻筞失笑,望着渐渐模糊的那抹倩影,他更不可能放下。
表少爷定亲,不知小姐是否有意,若是无意,可愿给闻某一个机会?
杀了他?
嫣
我也没别的事,你歇息去吧。
闻筞坐在堂上对刘绪打发地说,可这样刘绪也不敢走。
同样的,闻筞也没好好歇息,深更半夜自己跳出墙剿匪去了,经过求亲被拒的事,闻筞在对恶匪们出刀比往日更狠辣了,这点刘志看在眼里。
说完,闻筞就要单膝下跪,李裕没拦住。
你杵在这是要看什么?
闻筞满意地笑了笑,李裕他们一家若是敢离开苣州,你就
听见闻筞这样讲,刘绪才边退边鞠着躬离开。
李嫣然抱着琴走下台阶,没有回头看他,闻公子,小女从未想索取什么,闻公子不要记在心里,愿日后闻公子坦然放下就好。
刘绪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偷看他的脸色,闻筞翻开卷宗十目一行地扫视,见没有异常才换了下一个。
今日闻公子探亲,自然要穿得精神些,也讨个好彩头。
刘绪跪爬着回来: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闻筞砍下了廖吉的首级,就不吭不响地带去了苣州知府,那刘绪吓得跪在闻筞脚下,话也说得不甚利索,闻筞把那许久未结的案子给了个结果。
不错,还是刘知府识时务,听话就有好日子过。
刘绪,我交代你个事。
他们若是敢跑,你可不能放人,就软禁在府上,知道吗?
闻筞也清楚,这救命收容之恩难报,在李夫人扶他的时候,闻筞说出自己求亲的事。
闻筞突然的发问让刘绪吓得不轻。
还没等他说完,刘绪就自作聪明地接话。
闻公子收回吧,小女从不私自收受别人如此贵重之物,嫁娶之事还当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刘绪跪着往前挪到闻筞脚边,大人请讲。
这么一来,好似这苣州知府是个吃空饷的,不过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闻筞第一感觉就要找李嫣然,果然她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