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钦。”
听到祝竹溪提到自己,一旁九岁的小少年篱微微一笑,说:“好了,小南瓜自小拘谨,少爷您就别为难他了。”
祝竹溪撇撇嘴,不开心地说:“我自幼独居于此,若不是你们相伴指不定多孤独,我就不能待你们好点了?”
“要我说,少爷待我们已经足够好了。南南只是生性比较内向,迟早能放开的。”钦是三个下人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说话总是直来直往。
南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吃自己的饭。
而且是字面意义上的吃饭,祝竹溪夹给他的菜他一滴油都不敢碰。
祝竹溪扶额,给篱使了个眼色。
篱无奈摇头,对南说:“笨蛋小南瓜,光吃饭哪里能吃得饱?不吃饱怎么有力气给少爷做事?乖,多吃点菜。”
南到底是个六岁的小孩子,觉得篱说的话似乎颇有道理,终于肯犹犹豫豫地伸出筷子夹起一根不能再细小的青菜。
虽然量小,但终归南还是愿意吃菜了。祝竹溪这才满意,叹道:“果然只有阿篱能劝得动小南。”
篱但笑不语。
接着祝竹溪又轻叹一声,说:“可惜啊,过两日阿篱你就要走了,我这孤家老人就只剩下小南和阿钦了。”
篱轻笑,道:“少爷您才多大?再说,小南和阿钦在也足够了,左右阿篱只是被少爷暂时收留,平时也不常服侍少爷。”
还在埋头苦吃的南听到这组对话,囫囵吞下口中的东西,吃惊地问:“篱你要走了吗?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篱说道:“嗯,两日后的中秋节我便要动身了,去到哪里也不一定,不过应当是不会回来了。”
“啊……”南的眸底流露出浓浓的不舍,“不能不走吗?”
这一次还不等篱回答,祝竹溪抢先道:“你篱哥哥呀,志存高远,自然不甘愿留在我这清冷的小院。”
“那,那不能过了中秋再走吗?”南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询问道。
祝竹溪又一次替篱回答了,说:“阿篱说什么他算过了,中秋节那
日出发是最合适的,不早不晚。搞得神神秘秘的,指不定是要出去当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篱没有评价祝竹溪的话,倒是开玩笑似的问南:“怎么样?小南瓜有没有兴趣和篱哥哥一起走呀?”
“哎,阿篱,你这可就不道德了啊。”祝竹溪连忙起身挡在篱和南中间,“你可不是不知道小南跟在我身边的时间最长了,你要是敢把小南挖走我可饶不了你!”
单纯的南不知道他们俩是在开玩笑,以为是吵架,连忙站起来说道:“小南要留在这里,小南不走的,你们不要吵架!”
祝竹溪顺势揽住南的肩,得意洋洋地冲篱说:“你看你看,果然南还是更喜欢和我待在一起。”
篱假装无奈地笑笑,说:“唉,看来我注定要只身一人浪迹天涯啊。”
这时候再看不出他们是在开玩笑,那南就是真傻了。他不自在地立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暗骂自己刚才贸然跑过来。
许是觉察到了南的别扭,祝竹溪笑了几声,还是放开了南,说道:“好了,不谈这些了,我们继续吃吧。”
南低低地回了个鼻音,篱也笑应了一声,各自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来,继续用晚膳。
晚膳过后,南和钦一起回他们的小院。
钦这个才十四岁的小少年,酒量极其只不好,却偏偏又贪杯。方才一直没说话就是因为喝醉了,现在酒虽然醒了些许,但还是有些醉醺醺的。
浑身酒气的钦打了个嗝,道:“南南,我看你平时和小篱挺亲近的,现在小篱走了你会不会很无聊啊?”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南又忍不住失落,说道:“唉,肯定会的啊,篱哥哥人那么好,怎么就要走了呢?”
迷迷糊糊中,本来就喜欢打直球的钦更是不矜持,说:“没关系啊,小篱走了你不是还有我吗?我可是一直心悦你的啊。”
南对于情情爱爱这些都不懂,更何况在他认知里相互喜欢的人都是一男一女,他也就只是当作钦喝多了开他玩笑,继续和他扯其他话题。
而他们两个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一个刚想叫住他们的少年一点点收敛了自己的笑容,眼底划过一丝惊愕。
看着那一高一矮的身影渐行渐远,少年的手越握越紧。他咬着唇,眼底的错愕也慢慢转变成了厌恶。
直到这之前,这个故事大体走向似乎还是挺美好的,变故就发生在篱离开的那一天。
满轮皎光映佳节,半秋孤宅伤离别。
这一年的中秋于祝家庄的四个人而言,注定不会愉快。
清晨。
“篱,你真的,真的要走了吗?”南站在房门口,满脸的依依不舍。
篱放下还没收拾好的行李,走过去揉揉南的脑袋,柔和地说:“小南瓜你以后要乖乖的,你跟在少爷身边的时间最长了,应该知道少爷这些年过得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