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快入夏了,天有些闷还有些热。第二天一早,冷秋满头大汗地从梦中醒来时已经过了十点,五个八点半的闹钟没一个听见的。
“该死”她顾不得浑身黏腻的狼狈,连忙给学生打电话过去,“陈陶同学吗”
幸运的是,这个陈陶同学也是个不Cao心的厌学分子,冷秋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这小孩儿还在梦乡,对方大言不惭地告诉她,他头一夜打游戏打到了凌晨六点,刚睡没一会儿,瞌睡得很,让她晚上再过来。
“晚上九点?”
“也不是不行是不是有点晚了?我们的课有两个小时,而且”
她是要去陈陶家里上私教课,四十分钟的路程,一节课两小时,九点才去的话,等回来洗漱完大概十二点半,而她平时是准时十点半睡觉。
“行,那就九点吧。”冷秋无奈地揉了揉太阳xue。
对方坚持要晚上上课,说不然也可以取消今天的课程。取消当然是不能取消的,她毕竟是帮礼雪菲代课,取消课程影响的也是礼雪菲的授课声誉。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大不了晚上多喝几杯咖啡提提神。
挂了电话,冷秋去了洗手间,将贴身内衣全部换了。看着小盆里那脏了的小件儿,心情有些复杂。
她已经有很久没有梦到过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而昨晚
冷秋又回忆起昨晚那个男人,想到那人看她时的样子,一股酥麻从心尖飞快地窜到头顶四肢。她没有抗拒这种感觉,平静地享受着,甚至有点新奇。
这么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性的冲动。
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在那样的地方,那样的情景,对着那样一个跟男ji一般放荡的男人。
“呼。”
冷秋长舒了一口气,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真是疯了。”
得益于周靖威的绿帽已经昨夜的梦境,她今天灵感迸发。下午在电脑面前连续待了五个小时,飞速写完了接下来两天的草稿。
晚上随便煮了包泡面,刚下了锅,就接到了周靖威的电话。
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脸给她打电话,换了之前,冷秋是肯定不会接的,但经由昨晚那事后,她忽然生出点莫名的感觉。
电话响了四五声后,她接了。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厨台上。
“说。”
那头也许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接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吭哧吭哧半天才窝窝囊囊地吭出来一句:“小秋,你还在生气吗?”
冷秋拿筷子把面搅了搅,锅边敲了两下把汤水簌下去,不慌不忙地问:“生什么气?气你有真几把不用,用假几把?还是气你同时跟四个女人聊sao约炮,或者气你把其中三个女人叫主人?话说你那些女主人们知道你同时是三个人的狗吗?还是说”
“停停停停停。”周靖威给她臊得没脸皮了,央求她,“小秋,你别说了,别说了好么?”
冷秋不说了,盯着锅下面熊熊燃烧的蓝火看了三十来秒,“啪”关了火。
她不说那头也没声儿了,但奇异的是电话并没有挂。
从一开始他俩谈恋爱,周靖威向来在她面前是男友力爆棚那种保护者姿态,非常符合他那幅高大矫健的肌rou男形象。刚开始周靖威追她的时候,她其实是不待见这人的,认为这种肌rou男一定是大男子主义居多,而且冲着她这幅纤细如柳的身子和脸来的,但后来相处久了才发现,周靖威的脾气是真的好。
两人在一起一年时间,没吵过一次架。冷秋说什么就是什么,包括她不乐意婚前性行为,他也是完全尊重她的意见,就算他们抱在一起睡,也不会对她动手动脚。
虽然俩人共同语言不多,兴趣爱好除了健身以外也几乎没有重叠,但周靖威愿意顺着她也着实关照她,本性也不坏。曾经一度,她是认真想过的。她想过,要不就这样跟周靖威过一辈子。
不说别的,至少稳定。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只是一时兴起查了他一次手机,就查出个这么个惊天大新闻——周靖威在那样面的癖好异于常人。
“小秋,我、我”周靖威“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
本来想骂人的,但是听到对方那悔不当初的语气,冷秋也不想骂了。看着锅里的面,她也忽然没了胃口。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别,别。”周靖威连忙道,“有事,有事,有事。”
周靖威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听着嗓音也不对了,他深吸气两次,像是鼓起了勇气,但出口的语气却低得卑微:“小秋,你是不是挺看不起我的?”
冷秋毫不犹豫:“是。”
电话那头的男人吸了吸鼻子,沉默了几秒,像自嘲一样地笑了一声:“哦,我知道,我”
冷秋说:“我不是看不起你作为一个男人却想被女人上,而是看不起你明明可以选择更好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比如说坦诚地告诉我,但你却没有,这是我所看不起的。”顿了顿,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