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这个时候正带着,和之前大佬一样,被缚圣绳捆得结结实实的,鹤氅纶巾,容貌白净,形貌昳丽的美男子师伯,优哉游哉地骑在自己的坐骑,青鸾上飞回来。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也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
因为云霄那时候喝的酒,是忘忧。
忘忧,就是喝醉了什么都不会记得的那种,忘忧。
所以呢,某位姑娘完全不知道,自己一醉之下怒把某大佬给强了。
其实,如果不是她以为在梦里,还喝醉了,还觉得自己要死了,再给她借几个胆子也不敢,呵呵呵,去强了她的师尊。
所以呢,除了第二天醒来觉得有点不太舒服,然后莫名其妙地境界高了很多,离圣人境界只有一线之隔了(毕竟某大佬的元阳不是开玩笑的啊)以外呢,她什么都没感到。
什么?元Yin不在了?
呵呵呵呵,作为夜夜春梦笙歌的人,云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元Yin这种东西的存在呢。
此时,她正在对着骂了她一路,脸色Yin沉得要滴水的元始师伯,伤脑筋。
圣人从“我要把你打上封神榜”,到“我要把你的三花一朵朵削掉,变成凡人再打死你”,从“我要把你装到宝盒里化做血水”,到“我要用三宝玉如意敲死你”,从她“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到她“卑贱之身,乌合之众”,能威胁的都威胁了,能骂的都骂了。
呵呵呵,真不愧是去了凡尘一趟,以前只会不堪不配的圣人的词汇量也涨了很多呢。
然后,呵呵呵,现在圣人有多少法宝她都知道了呢,因为全部都被列了一遍用来打死她了呢。
心累。
云霄朝天翻了个白眼,闲闲道。
“师伯,您省省力气吧。要您回山的是师祖,绑您的是师祖给的缚圣绳,您别尽找我这个软柿子捏。
要不是您让门徒人手一根缚妖索,以多欺少屠杀我截教的人,师祖也不会生气。”
元始:“你们截教就是一群不分披毛带角之人,shi生卵化之辈的乌合之众,卑贱血脉,怎么能和我阐教道统正宗比。”
云霄闻言,墨瞳登时一缩。
又是卑贱。
又来的卑贱。
卑贱就不配活着。
去的卑贱。
其实啊,毛和角有什么不好啊,她一群小师妹的毛茸茸的尾巴,萌萌的角,摸起来不要太爽好吗!!!
于是她幽幽出言:“师伯啊,您法力高深,不会连个毛,角什么的用法术都长不出来吧?那要是师伯长了角,是不是也就卑贱了,能够被我骂一句披毛带角的卑贱之徒了啊?”
元始大佬:黑脸“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长毛长角!!!”
她于是叹了口气,出言辩驳道。
“师伯您自己是盘古之后一气化三清而来,高贵,于是总是高高在上。但您说说,妖族与人族相比,究竟卑贱了在那里?”
“什么披毛带角,人类到冬天就不穿动物的皮毛做的衣服,不用角做的工具了还是怎么的?人类的身体,连自给自足都做不到,究竟尊贵在哪里了,您给解释解释?
所以啊,谁不是千辛万苦修炼来的,一步步生三花,斩三尸闭六气,我截教的弟子就该死,您阐教的弟子就该活是不是啊?”
元始:
就这么一路斗嘴,云霄舌尖嘴利,驳得元始大佬词穷憋屈,气得他要死,最后只能Yin着脸斥责“巧言令色,只会避重就轻”,不理她了。
虽然表现得轻松,但到了紫霄宫,真正看到了道祖一席墨衣,长身玉立的身形,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道祖身边还有个熟悉的白衣男子,高挑欣长的身形,一席水云纹的牙白衣袍翩翩,总给他穿出几分慵懒松散的气度,眉目如画,见如近玉山,只是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师尊在散发着无形的杀气,身边都有电闪雷鸣的效果啊。
“师尊!”
她一瞬间依旧是惊喜过望,都没来得及和师祖见礼,便先到了他身边,向他微微一笑,一如既往地优雅和温和,低眉顺目地向他垂首礼道:
“您回来了啊。”
某大佬:呵呵呵呵呵,很好,她这一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事情。
哦,对了,她那个时候醉了,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对她来说,确实是什么都没发生。
在做梦。
很好,呵呵呵。
等了一会,没听见师尊说什么,她有些疑惑地悄悄抬头,却看着师尊正冷着一张俊脸,眯着一双点漆般的眼目看她,目中颜色幽深晦暗,似是眼底有熊熊怒火翻腾。
似乎都能听见师尊磨牙的声音。
云霄觉得背后陡然一凉,惊的同时不解,自己哪点得罪师尊了吗?
难道是师尊不高兴,她在西岐还是忍不住,出手打伤了那些伤了她们截教中人的另外两教的家伙?
不至于吧
转头,便看见道祖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