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女生和他投缘,久旱逢甘霖的刘石清无视小白的警告和黄莎莎聊得火热,为了不让搭讪显得太突兀,刘石清时常抛出一个话题作为对话的开始。
种在阳台的山茶花应季开花了,娇艳的花瓣层层叠叠簇拥着浅黄色的花蕊,从侧面看去整朵花就像一颗淡粉色的绣球。他挑了几个最美的角度拍照后发给黄莎莎,假装不经意地说:“没想到山茶开花了也这么好看。”
“哇,是你种的吗?爱好种花的男生真少见。”过了一会儿黄莎莎的回复出现了。
捧着手机的刘石清虚荣地咧嘴笑了,手指在屏幕上飞快跳动,打出“是的”二字,末了附上一个可爱的表情。
是的就怪了,实际上山茶花是房东留下的,因为花盆太大不好搬走才留在这里,刘石清唯一的贡献就是偶尔想起来了才给它浇浇水,这株大山茶能熬到开花完全是它自己生命力旺盛。
黄莎莎回复道:“真好呀~要不要看我养的智利红玫瑰?”
原来也是喜欢养花的同道中人,刘石清想都没想就回复“好的”。黄莎莎让他稍等片刻,刘石清哼着自己瞎编的小调,划拉屏幕把两人之前的对话又从头看了一遍。
聊天框提示有最新消息,他直接往末端一拉,霎时间一连串超清版毛茸茸蜘蛛的图片跳了出来。
“嘭!”
刘石清心疼地捡起被吓到甩飞出去的手机,哆哆嗦嗦按下锁屏键让自己冷静下来。
聊天提示音还在响,他心情沉重地盯着黑屏的手机,大概过了十分钟才重新打开聊天软件。开屏就是一排捕鸟蛛特大写真惊喜,刘石清又被吓得心脏漏跳半拍,赶紧扯了张纸巾盖住图片,只看文字部分。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这只是我养过的最乖的一只,下周我预定的皇帝巴布就要到了,不知道能不能养好呢><超级期待!”
“我还有养其他捕鸟蛛,要不要看?对了,我给你看我的藏品,每只蜘蛛蜕皮之后我都会把蜕下来的皮做成标本。”
“图片]”
“图片]”
“图片]”
“咦?你在吗?”
原来黄莎莎口中的智利火玫瑰并不是花的名称,而是一种捕鸟蛛的品种,刘石清几近奔溃地询问她:“你怎么养这种宠物啊?”
“因为可爱呀,也不会吵你,喂一餐可能几个月都不需要再喂食。”
可爱
作为一个重度蜘蛛恐惧症患者,他实在无法理解黄莎莎是怎么从这些八脚怪身上看出可爱二字的。
“说起这个,我前男友那个混蛋觉得捕鸟蛛很恐怖,天天跟我吵架,后来偷偷把我最喜欢的一只给扔了,气死我了,然后我就跟他分手了!”
好了我知道了。
刘石清默默给自己画了一个叉,把黄莎莎的备注从“未来女友”改成“神奇女侠”,从此他们之间仅存坚定的(游戏)战友情了。
美好的恋情尚未萌芽就死在了襁褓中,原先想再度和黄莎莎约会的计划只得取消,悲伤的刘石清决定改变行程参加当晚的同事聚餐。
饭局结束,一行人喝得东倒西歪,几个未尽兴的提出要去唱,在场的同事都是二十来岁还没成家的年轻人,于是纷纷附和提议。
在离聚餐点不远的步行街上,走路七八分钟就到了。进了大厅,两个没怎么喝酒的女同事去前台订包厢,剩余的人都坐在休息区吹牛打闹。
刘石清要开车也没喝酒,作为仅存的清醒人士之一,负责运送醉酒同事的重担就压在了他和另一个男同事的身上。
终于把最后一个同事搀到沙发上,刘石清揉着老腰站在一边喘粗气,喝醉的人跟死尸一样沉,几分钟的路程把他累得够呛。
周五晚上的生意十分火爆,暂时没有空置的包厢供他们使用,刘石清闲着无聊便靠着墙打了会玩游戏。突然有人的手机闪光灯亮了一下,接着耳边传来一阵女孩子们的嬉闹声。刘石清还没自恋到以为别人在拍自己,他抬头顺着周围人的目光看去,只见大厅入口处站着一个异常挺拔英俊的男人,他一副社会Jing英的打扮,衣架子般的完美身材搭配笔挺的西装,五官有一种偏向欧美人的立体深邃感,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之所以用上“异常”是因为周围的女性频频看向他,有几个学生装扮的女生甚至聚在一起偷偷用手机拍他。男人的举止绅士优雅,仿佛这里不是嘈杂的市井,而是上流名媛的舞会。从和他说话的女服务员脸上那连昏暗的灯光和厚重粉底都遮掩不住的红晕就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如此富有魅力。
“哇靠,那男的好帅!你快看!”上班时间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小张兴奋地拽了拽他的袖子。
刘石清头也不抬道:“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口水收一收。”
“那也不妨碍我欣赏帅哥养眼啊~咱办公室里的不是秃头啤酒肚就是睡眠不足的熊猫眼,你还算凑合,可跟别人一比就差得远了,唉你快看看人家!”
刘石清被她摇得快吐了,不得不抬起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