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时间差,周新连着两天都成功地躲开了任越,当他再一次特意改了时间提前离开医院时,却被任越正面抓住塞进了车里。
一路上任越沉着脸一言不发,空气冷得能凝成冰块,周新坐在副驾驶上同样不敢说话,他对任越的怒气有种天然的畏惧,从前他还能使劲全身的气力去讨他的欢心,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车子径直开进了周新住的小区里,熟门熟路停在了任策的车位上。任越熄了火,却没有打开车门的意思,周新瞥了一眼他的脸色,顿时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这时候还是大家上班的时间,停车场里很是空旷,周新望了一眼周围,心中盘算着该怎么脱身,就听到任越的质问:“你躲我?”
这明显的反问句让周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答是肯定要惹得任越大发雷霆,如果说不是,他还真说不出口。
幸而任越不是真要一个答案:“为什么不要我陪着?你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把腿养好,有我在旁边接送陪护不好吗?任策现在没心思顾着你……”
“任越。”听到他提起任策,周新突然生出一股勇气,开口打断了他,“我是故意的。以后……我们还是别见面了。”或许是体力透支了,也或许是真的想开了,他的语调平静得让自己都有些惊讶。
时间仿佛凝滞了两秒,任越转过头来看他,问道:“你是认真的?”
“是。”事情一旦开了头,要接下去就容易多了,周新继续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接触了。我不想再背叛任策,也不想跟你有什么牵扯,我们……到此为止吧。”
任越从鼻子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哼笑,他转过身面向周新,一副好整以暇洗耳恭听的姿态:“哦?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周新在他直勾勾的目光中感到压力沉重,却还是坚持着说了下去:“本来就应该这样,之前是我错了。我跟任策已经结婚了,之前,跟你一起是我犯错了,我不想这样下去了……”
“你想说,你吃着我的鸡巴chao吹的时候,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现在想要回归家庭了?”任越粗鲁的用词成功让周新白了脸色,“还是说,跟旧情人玩够了,现在要去找新鲜的尝尝,就想用这个借口来打发我?”他靠近周新,一双鹰一样的眼睛里闪着寒光,“我告诉你周新,没门!”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周新脸都白了,他恨自己在任越面前的无能,也恨自己身体轻而易举的臣服,“我没有主动招惹过你,我只想好好过我的生活,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跟我在一起。”
这话如同轰雷炸响,让周新说不出话。如果早在两年前听到这句话,他恐怕早就高兴得不能自已了,可偏偏是现在。
周新扯出一个苦笑,低声道:“任越,我不是你的玩具。”
“我没有要你做我的玩具,我想你跟我在一起。”任越的语气变得柔软,“周新,我回来了,我们再来一次,就跟之前一样,好不好?这一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两年前的回忆在任越低沉的音调里纷至沓来,周新永远记得他第一次见到任越时的惊艳。
迎新队伍里,人群中的任越就像一颗完美夺目的钻石,周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即使有温和得体的言行作为包装,也无法掩盖他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优秀和强势,那皮囊下的气质,对周新来说更有一种危险却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时至今日,周新仍然不知道这是荷尔蒙的吸引,还是他对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的潜藏向往。
而任越早已习惯这样的目光,又怎么会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学弟对自己的迷恋,一开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每一年开学后向他表白的人并不少,要把每一个人都记住太浪费Jing力——直到军训晚会的时候,他跟周新才有了接触。
都是刚刚步入成人世界的大一新生,又熬过了一段严格的训练,好不容易有个自由的场合,大家都闹得很疯。
当时任越正好脾气地应付着几个小学妹,忽然就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信息素,那信息素属于一个发情中的Ω。他的鼻子向来敏锐,闻到这味道不由皱了皱眉,要是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有人发情引起了sao乱,那可不太妙。他用余光搜寻全场,锁定了脚步踉跄匆忙离场的周新,礼貌地向学妹道歉后,跟了上去。
周新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发情,他只不过喝了两口果酒。幸好由于腺体发育不全,他的信息素很淡,趁着谁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他赶紧离开了。
突如其来的发情凶猛得让他有些承受不住,Cao场离宿舍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就在他眼前恍惚双腿一软的时候,身后的人连忙架住了他。
“喂!你还好吗?”
周新抬头去看,路边的灯光打在任越优秀的五官上,看上去有些不真实的暖意。周新口干舌燥,手心冒汗,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舌头发僵说不出话来。
任越搂着人一时有些迷惑,信息素的味道很诱惑,也确确实实地传递出发情中的信息,但又仿佛有些不同,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