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住处,席寅就坐在床边沉默地看着他。
昨夜的记忆伴随身体的酸痛纷至沓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同席寅对视,席寅只笑着摸了摸他的脸便出门给他打水了。
大商皇帝给闵国来的人安排了住处,禁卫还没撤掉,里三层外三层地守在院内府外,与其说是个府邸不如说是个囚牢。文轩不知道席寅是怎么在重重监视下混进来的,但席寅仿佛本来就在这里似的,没有引起什么特别的注意。
本来文轩还想问将自己掳去的大商官员怎么样了,但席寅只叫他别担心,他也听话地不再去想,一眨眼日子过了大半个月,这半月里席寅天天陪着他,二人夜夜交欢,文轩前后两个rouxue被干得烂熟,稍稍一碰就能喷出水来,身体敏感得令人咋舌。
情事中席寅也曾同他商量过之后的打算,文轩的身份特殊,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两国开战的借口,只得慢慢筹谋。但文轩也不着急,有席寅陪在身边他已经觉得十分满足,两个人同进同出的生活他在从前连想都不敢想,如今在大商却成真了,他想果然祸福相依,有时候甚至还有几分庆幸。
两人虽然想时时刻刻待在一起,避开旁人过自己的日子,但文轩作为闵国名义上的使臣,又是文怡公主的弟弟,免不了有些避不开的场合。
这日太子府来了消息,说是文怡公主思念故土心情低落,请文轩去说说话解闷。
虽然文轩跟文怡并非同胞姐弟,从前关系也并不亲厚,但在这异国他乡里就是彼此唯一的亲人,而自己只顾跟席寅胡天胡地,把深宫之中的文怡给抛在了脑后,文轩这时也生出几分羞愧之心。
等见到了文怡,看到那张形容憔悴面色青白的脸,他更是吓了一跳,连忙问了缘由。
文怡公主垂泪道,自从进府之后,那大商太子碰也不碰她,却总是招来丫头小妾在她面前yIn语调笑,把她当做一个玩物羞辱,太子府里的下人也没把她当做正经主子,在这里实在难熬。
文轩心中又惊又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劝道:“如今我们人在屋檐下,只得忍耐,不然我且在这儿陪你几日?”
公主自然是欣然同意,文轩看她好不容易脸上有了几分喜色,又想到在闵国里文怡往日的待遇,对比之下不免心中感伤。
晚间用餐的时候文轩才见了太子,除去之前的匆匆几面,这还是他第一次有机会看清楚太子的长相,偷偷打量着桌子对面那个剑眉星目的男子,文轩怎么也无法把他和文怡口中那个床上手段极尽羞辱的人对应起来。
“弟弟在看什么呢?”察觉到文轩的目光,太子含笑对上他的视线,口中叫得亲热,“难道我脸上有东西?”
文轩慌忙垂下眼睛:“不是,只是之前尚未正式拜见过殿下,这次来得又唐突,叨扰殿下文轩很是过意不去。”
“既然是文怡的弟弟那就是一家人了,又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反而是我这个姐夫做得不够,没有好好招待你们,这次你来便住久一些把,陪陪你姐姐,我们正好趁这个机会熟悉熟悉。”太子又朝管家问道,“弟弟的卧房收拾了没有?”
管家一愣,连忙道:“已经着人安排了。”
太子点点头:“别离文怡太远了,好生伺候着。”
这番表现实在与文怡所说大相径庭,文轩忍不住抬眼偷瞧,却被抓了个正着,太子冲他微微一挑眉,文轩顿时尴尬得面色赤红心脏狂跳,赶忙埋头吃饭。
太子瞧着他通红的耳朵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暗道这姐弟俩气质真是天差地别,一个容貌如花却不解风情的姐姐,一个刚过成年举手投足间却媚意浑然的弟弟,不知到了床上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到了夜间,文轩陪着文怡聊着家乡风土直到掌灯时分,下人传来消息说今夜太子不过来,文怡看上去一颗心落了地,文轩便起身告辞。
管家给安排下的住处就在邻院,丫头领过去后文轩便让她们退下了,尽管于理不合,对于那些丫头惊诧轻蔑的眼神他也只做不知,他可不敢在这里暴露自己身上的秘密。
太子府毕竟是太子府,匆忙收拾出来的卧房亦是别具格调,只是房内熏香味道过重,熏得文轩有些头晕。
大商人极爱熏香,连普通客栈房间都会点上熏香,文轩倒没做多想,他打开小香炉细细一嗅,那香味便如同钻进他脑袋一般,说不上刺鼻,却令他浑身一颤,身体软了下来。
“这个可不能这样闻。”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太子淡定地走了进来,拿过文轩手上的香炉轻轻放下,“一点点就够了,吸一口进去怕是一晚上都要不够。”
“你……”文轩马上反应过来,“你给我下迷香?!”
太子轻笑道:“这可不是迷香,也是熏香的一种,不过能催发情欲罢了。”
“唔……”几句话之间,文轩感觉到小xue里已经开始分泌出情ye了,他咬了咬嘴唇,想要夺门逃走,可才迈开腿就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太子怀里。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吗?”太子搂了他往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