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觉得没人看着她实在不行。
薛琨看他犹豫心里急又不能明说。设计院多难进的地方,他托了好多关系才找到靠谱的联络人,给那个所长塞了三万块钱,又给人事处的人买了三四千的礼物。罗真这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面试只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要是罗真自己不愿意来,那他的功夫不就都白费了?
这么想着,又不能让罗真知道。他只能劝他说:“你之前在深圳工作那么久,还不是管不着你妈。长沙那地方毕竟太小,就业面窄了点。你找个马马虎虎的工作连自己都养不活,不还是给家里添负担吗?这个设计院可是大院,我打听过了,整个中部地区最大就是这家了。机会错过就再难进去了。”
“这么大院不是一般只招研究生吗?我一本科生怎么这么好进?你不是给人家塞红包了吧?”
“没啊!我见都没见过你们所长。你运气好呗。刚好是需要用人的时候,你又有工作经验。”
罗真最后当然是去了设计院上班,住进了薛琨的小公寓。薛琨暗喜这个事儿办得漂亮,原来是要给小雪糕找个靠谱的工作,他才会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
他不知道罗真之所以愿意跟他来,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可以一夜七次。
薛琨在汉口买了套大三房。140多平南北通透看湖地暖中央空调。两人一边工作一边忙着装修新房,就跟普通的新婚小夫妻一样。
罗真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见了刘女士。刘女士虽说对他没多么热络吧,但总算没说出什么“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儿子!?”这种话来。新房装修好了以后,刘女士还过来看过一回,送了一套漂亮的珐琅彩茶具。算是默许了他们两的事了。
罗真说:“你妈挺开通的嘛。你当初还怕出柜怕得要死。我家里一家的直男癌,我都没说怕呢。”
罗真的爸爸有四个兄弟。他爷爷的弟弟家有三个叔伯。nainai的哥哥家有四个叔伯。罗真妈妈还有两个弟弟。其他的表舅表叔那就更多了。加上父亲的同学,叔伯的同学一起。嗯,可能有三十多个好兄弟吧。
这些好兄弟年纪都是踩着肩膀。学生时代又都就读于同一所学校,所以感情特别好,扎得特别紧。虽然长大成人之后收入各有高低,职业各有不同,但他们仍然保持每周聚会的家族传统。
知道黑手党吗?嗯,长沙版的。
更可怕的是,他们全是直男癌。在罗真家,年夜饭是要开十桌的。在年夜饭的时候,男孩子不抽烟不喝酒是要被叔伯们笑话娘娘腔的。罗真的姐姐妹妹们都抽烟喝酒一个比一个彪悍呢。
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下,同性恋必然是不可能得到谅解的。
薛琨满以为把罗真圈在身边了就是完满了。他没想到两人最大的困难还在后头。
罗真出柜的过程,那实在血腥。在这里不宜赘述了。
总之那几年,他过年是不敢回家的。薛琨和他都被打过,他断了肋骨,薛琨多次被啤酒瓶子敲头。那几年他们多难听的话都听过。父亲口头跟他断绝父子关系,连一向疼爱他的母亲也不站在他这边。他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虽然难过,但他从来就没有畏惧过。他所怕的,不过就是他的爱人不爱他。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什么是他不敢面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那么,说说现在吧。2015年7月。
武汉有了地铁。罗真每天从汉口乘地铁到武昌上班要挤吐了。他真不明白当年自己怎么会喜欢地铁!但武汉的交通情况如果开车那更是要吐!
他到武汉工作六年,月薪已经过万。明年有望评所副。
薛琨也不错,生意越做越大。每次罗真他们所长换小情人的时候,都赶上薛琨换新车。
刚开始那段时间,薛琨还是有点不放心把罗真扔在设计院上班。听说那里面多得是青年才俊。所以罗真的同事他每一个都要去认识。直到慢慢确认了罗真的同事全都是满面油光又土又木的无趣工作狂以后——他又开始Cao心财大气粗出手阔绰的房地产老总意图借职务之便接近罗真。
罗真被他丰富的想象力弄得哭笑不得。他说:“你一定是小黄书看多了。就算有奇葩的房地产商想搞点职场性sao扰,那也一定是sao扰女工程师好吗?”
时间一长薛琨见罗真每天家里—办公室两点一线乖得不得了。终于放下心来。
他现在经常念叨罗真:“又不愿意开车。当年还非要赶着毕业的时候去考驾照。浪费时间。还不如多跟我开几次房呢。”
罗真说:“你记得最后一次咱俩去开房那晚吗?房费还是我出的。两百多,后来到深圳要你还两千,你到现在都没还我。”
薛琨冲他眨眨眼睛:“晚上还你。rou偿。”
现在他们每半个月去刘女士家吃顿饭。刘女士和老彭早就组建了新家庭,生活美满。就是没孙子带,使她经常埋怨。后来老彭有了个孙子,总算是让刘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