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隐隐听到有人在争执。
“你说过会尽快解决的!然后呢?把人带回来就算解决了?”略显尖锐的女声,虽然刻意压低了嗓子,但音量依旧吓人。
被她质问的人似乎一点儿也不恼怒,回应的语气也是淡淡地,“我们之前就说好的,我开始插手的时候,你只要看着就行。”
“你这是滥用职权!”
“也比不过你吧?”
......
后面便听不清了,两人似乎走远了一些。
我迷迷糊糊地还想睡,但肚子里空荡荡的很是饥饿,挣扎良久,最后还是决定醒过来先吃点东西。
起来之后才发现,我已经被挪了窝。
新的囚笼看起来很好、很舒适,床又软又大,难怪我睡得这么舒服。没有镣铐,没有冰冷的岩石,我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窗台旁红木茶几上的桃花,上面还沾着露水,柔软的粉色花瓣娇艳欲滴,这让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然而等我视线又回到自己身上,白色的亵衣下扭曲的黑色纹路看起来丑陋无比,我又突然从恍惚不安的环境中落回了现实。
比起美好的梦境,残酷的现实才更适合我一些。
......
“醒了?”
许是我被封印了魔功,感知力下降,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我闻声向大门处看去,那人背光站着,看起来温暖耀眼极了,竟让我有种想要膜拜的冲动。
我谨慎地往床内侧靠了靠,却听见门口那人轻笑了一声。
切,被小看了。
见我不回答也不愿下床,那人施施然端着盘子走近,这会儿我才看清他的容貌。
眉如黛,眼如铛,一点朱唇,几分隽然如玉。
他怕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
然而我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而且我敢肯定,他就是那晚将我戏弄地彻底的人,虽然看起来温柔似水,但骨子里估计也是个恶劣的人。
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他几眼,轻蔑地嗤笑了一声:“嗤,带着个耳坠,跟娘娘似的,小白脸。”
说实话,我说的有些过分了,分明那墨蓝色镶金的水滴坠子很适合他,那东西也不长,就单单挂在他粉白透皙的右耳上,在他墨色顺滑的长发间若隐若现,颇显神秘。
他似乎毫不介意我的故意刁难,大方地露了个笑脸就径自坐到床边:“你喜欢啊?送你好不好?”
我:......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就是脑瓜子不太好使,可惜了。
我一早起来的兴奋劲已经过去,这会儿又恹恹地泛起懒来,似乎那封印无时无刻不在消耗我的体力,让我提不起Jing神去想别的事情。
他看我又要睡着了,竟熟练地将我搂进怀里,顺势亲了亲我的额头:“别睡,你得吃点东西。”
我:???
想要推开他,但是他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又开始作祟了,我鬼使神差似的躺在他胸口,面上老大不情愿,实则闻着那奇怪的花香心里满足的不得了。
我开始鄙视我自己了,真的。
......
粥过于清淡了,但味道却十分不错,我懒洋洋地靠着他,当自己是个大爷,而他就是服侍我的“俏丫鬟”。就着勺子喝了一整碗,我的胃里总算舒服了些。
这位不知名的美人看我吃的差不多了,便将粥碗放在了一边,白玉般地手掌没经过我允许就直直地往我腰腹那边摸,我被他手掌温润如玉的细腻触感吓了一跳,连忙把那只作恶多端的手抓住拽在手里:“你做什么!”
美人侧头朝我笑了笑,耳后的发丝落了几缕在我脸侧,冰凉丝滑,又带着香气,他墨蓝色的耳坠就贴在我眼角边,不知怎么,我脑子里就冒出了“国色天香”这个词来。
我就盯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看他象征男性的喉结上下滑动两下后,恰到好处的温润嗓音便在我耳边响起:“帮你检查一下身体,昨天好像伤着你了。”
听他提起昨天,我心里就老大不爽,这个王八蛋!
“那你应该去给我请个医生,而不是在这里随便摸来摸去的!”
他手一顿,我才意识到我此时还抓着他的手,随即做贼心虚似的连忙甩开。他见了也不恼,仍旧是笑笑,像是我做什么都不会对我生气一样:“我就是医生啊,青青不用担心,我很厉害的。”
“担心你个头,你厉不厉害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什么狗屁青青,你瞎叫什么?!”我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先前好脾气地美人“丫鬟”此刻仿佛成了什么洪水猛兽。然而他人看起来高挑瘦弱,力气却不小,此刻揽着我的腰,任凭我抻胳膊甩腿,他硬是跟个牛皮糖一样黏在我身后箍着我不松手。
“放开!”
“不放,青青你不要动,你的伤还没好呢。”
“不要叫的那么恶心!”
“我觉得很好听,青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