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摔了一跤,磕着了脑袋,现在还在医院里缝针!”
“哥!”
周老三刚上初中,剃了个刺啦啦的头,被来兴师问罪的众人押着,时不时地挣动,那架势颇有押着罪犯的感觉。
“我没绊她,说了多少次,我没绊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我哥教我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
“你们不就是仗着我爸妈在医院躺着,我哥是个哑巴还不了嘴,欺负咱家没人撑腰好骗我哥辛苦挣来的奖学金,告诉你们,呸,没门!”
周老三红着脖子吼着,四丫子被这仗势吓着了,戛巴着嘴就哭了起来,周梦来一面安顿着四丫子,一面不着痕迹地想把三弟从众人手中解救出来。
他拿着笔,写下——妹子住院医疗费多少钱?我家能出多少给您补多少。
人群里识的字的农妇一字一字地棒读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口要钱那家人直接报了个数。
周梦来皱了皱眉头,写道——妹子缝了多少针?这样吧,我去医院看看妹子,顺便把住宿费给结了。
这一写,之前开口的便有些慌了,连忙摆手说不用,但却也耐不住周梦来一心想去县城的医院,只好随着一块儿去了。
“哎你个鬼东西,怎么就让他去了?多榨点啊!”
“这我能拦得住吗,他爸妈都在县城医院躺着,万一借口说是去看爸妈,硬要去我也拦不住啊!”
要钱的夫妻俩面面相觑,跟着走出了周家老家。
县城一医院。
两夫妻没有带头走,周梦来也不急,直接奔去父母的病房。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两张病床上是插着呼吸管孱弱的父母,一年前,在他上大学后不久,夫妻二人在一场意外中被双双砸中头部,昏迷至今,周梦来一直担负着昂贵的医药费,还有请佣人来照顾的费用,银行卡的电子数额常常过不了几天就会被汇入医院。
如果不是听信了江湖骗子的谗言,他也不至于哑巴至今,要问怨不怨父母,自然是怨过的,但生身父母,又怎么舍得一直怨下去呢。
俩夫妻看着周梦来握着母亲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农夫几次嘴巴张开,都被妻子打了下手臂示意不要心软。
“周家老大,这…看完了就跟咱们去交医药费吧?那Jing神损失费啥的,就不算了…不算了啊。”
农夫还是很憨厚,不顾被妻子打的通红的手臂,说话时还颇有些叫疼。
周梦来点点头,替还在输ye的父母掖了掖被脚,跟着两夫妻去交费用。
刚拿出手机,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来信人:温席之。
——放假玩的开心,愿早归,念。
这大约是回家一天里最让人舒心的一句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许久不更,这章其实没什么大意思,过渡章。
☆、(二十一)
放假回家的第二天,周梦来带着收拾好随身行李的弟弟妹妹,踏上了回校的火车。
当然不是因为温席之的一番话。
而是经过他再三考虑,认为还是自己亲自照顾家里人的好。
村里人毕竟不是家里人,有雪中送炭的也就有见风使舵跟风踩踏的,再加上自己现在有接一些小单,能租个二三十坪的小房子让弟弟妹妹们住着,弟弟也可以在这边上下学,只是二弟如今高三了...昨晚问他也不愿意跟过来,还说一些…
——行啊哥,现在赚点小钱就不管爸妈了?想自己过好日子把爸妈丢医院里自生自灭?
——还是舍不得你那小男朋友?想早点回去见他?别恶心我了,我不去,怕脏了自己眼!
周老二是家里唯一一个知道周梦来大一时那段感情的,怀疑过,不解过,愤怒过,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也是因此越来越畸形,话越说越难听,周梦来常常被老二冷眼相待,出言讽刺,可那时初尝恋爱滋味的他被男友蛊惑着,以为只要两人真心相爱,终有一日这份同性感情会被接受的。
可他忘了,终有一日的前提是两人真心相爱。
分手这事周梦来没有告诉弟弟,无论是不是这人,关于性向问题弟弟不会接受,那么告不告诉也就没那个必要了。
“大哥,三哥说以后丫子又可以和你一起玩儿了,真的吗?”
周梦来摸摸丫子的头,笑着点了点头。
“那大哥大哥,三哥说今天要坐车车,怎么不是妞妞家那种车车呢?”
“丫子丫子,三哥和你说,这是火车,比妞妞家车贵好多了!”
“火车是什么车车啊?”
“火车就是那种污污污的,会冒烟的,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车!村里人都没有人开得起的车!”
“污污污的小火车,丫子要开污污污的小火车,咯咯咯,大哥,以后丫子要开车车!”
周梦来一头黑线,用余光瞥了一眼明显异常兴奋的弟妹二人,算是默认了丫子的远大志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