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风行没有想到弁袭君会邀请自己去他房间。
他有点不想去。
可原本两人的关系就已经是剑拔弩张,若这次再拒绝的彻底,那以后
祸风行认真想了想,觉得还是忍受不了那种局面的出现。
于是他去了。
可推门进去却没看到人,他皱了皱眉头,刚想退出,却听到屏风后传出一阵水声。
祸风行后退的脚步顿了顿,就看到弁袭君只穿一件单薄的黑色浴袍从屏风后赤脚走了出来。
“”祸风行莫名有些紧张,他觉得在这样的氛围里两人很亲近,可这种亲近实在是太久违了。
弁袭君还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擦着头发坐了下来,冷白的手指拈起桌上的小酒杯。
“要喝吗?”他轻声问。
祸风行摇头,问道:“找我何事?”
弁袭君仰头饮尽杯中酒,没有说话。
沉默。
还是沉默。
弁袭君心有些乱了。他忽然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他猛地站了起来,慌乱地开口:“我我并没有什么事找你,你走嗯”
话未尽,突然觉得四肢百骸一阵热流经过,带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祸风行眼见他要一头栽倒,下意识伸手一捞,却发现触手滚烫,忙半拖半抱着人往床边走去。
“为何发热?你生病了?”
弁袭君靠在祸风行怀里,指尖微微颤抖,他最终还是抬手,扶着祸风行的肩膀站直,小声道:“我没生病。”
祸风行看着他chao红的脸颊,shi润的眼睛,甚至在不自觉颤抖的唇瓣,投去不信任的眼神。
弁袭君咬咬牙,猛的凑到他面前,鼻尖贴着他的鼻尖,几乎有些恶狠狠地说:“我没有生病,是春药,酒里,有春药。”]
祸风行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弁袭君,在他的唇贴上来时猛地把他推了开来。
事到如今,就算他再呆,也知道了。
弁袭君被一把推得倒在床上,脑袋嗡嗡直响,他自嘲地想,果然是这样,祸风行从来不喜欢弁袭君,他是不会接受的,他现在一定厌恶极了,一定,讨厌死他了
他蜷缩在床上,紧紧揪住浴袍的领子,可是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把它扯碎,他想赤裸着身体,他想让祸风行让祸风行
“你走啊。”他沙哑着嗓子,任头发凌乱地遮在脸上,正好可以什么都不看。
可祸风行杵在了原地。
他看着弁袭君在床上难耐地磨蹭,心里难受极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你怎能如此?”
弁袭君愣了愣,一滴泪顺着眼角渗入发间,他以为自己已经被欲望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可听到祸风行有些严厉的质问时依然有些难过。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看向祸风行:“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留下,就不要指责我”
祸风行沉默。
可弁袭君却没空管他的沉默了。
他抚上祸风行的胸口,手指白且修长,却有些无力,他虚虚地抓了一下,在对方有反应之前便松开。
弁袭君挑开了自己的浴袍带子,眼神空洞又迷离:“不走,那就看着我。”
他像是彻底放弃了什么,肩膀一压,衣服就顺着滑到了肘间,虚虚地挂着。
他忍不住侧头瞥了一眼祸风行,目光飘过眼角的孔雀纹时仿佛带上了小钩子。
祸风行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却仍然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