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灿和母亲告别完便带着郑嘉琪下了山。
这次的雨好像比上次来的更凶猛一些,等他们回到瓦房时,浑身都已经淋透,还好他们打算要在这里住两天,提前带了替换衣物。
“还真是巧,两次来,两次都下雨。”郑嘉琪边换衣物边笑着摇头。
“可能是我妈喜欢你,不想让你走吧!”孟灿听着屋外的雨声心中惆怅,又把她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头发,“既然见了我妈,就不能再跑,听见没?”虽然心中依旧有些伤感,却比以前轻松了不少,他知道这是有她在的缘故。
她红着脸小声嘀咕:“我本来也没想跑!”
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儿,秦叔喊他们去吃饭。
荒山粗野没有什么山珍海味,都是最家常的乡间野菜,三个人吃的却很温馨。
孟灿难得好心情的陪着秦叔喝酒,郑嘉琪吃完在一旁等着收桌,时不时的给二人热热菜,又煮了一些醒酒汤。
秦叔能喝,孟灿不是对手,已经不知道吐了多少次,心疼的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劝了他也不听,索性就由他去了,一年也就放纵这么一次,反正有她照顾。
等二人吃完都已经快下午四点,孟灿虽然身形已经摇摆,在喝了大量的醒酒汤和吐了好几次后,脑子却越来越清醒,今时不同往日,他的心情没有往日那么糟。
郑嘉琪烧了热水给他擦干净身子,又伺候他躺下,好像回到了一年前他消失了三个多月,又突然去学校找他,那晚他也喝多了,像这次一样,她伺候他睡觉。但不同的是,那时候她是单方面的酸涩暗恋,连亲一下都是偷偷摸摸,怕被他知道,现在再也不用什么事都小心翼翼,因为这男人爱她。
“是不是又想偷亲我?”孟灿搂着怀里的小妞开玩笑。
她心中一怔,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说“又”这个字,随即明白过来,脸立刻红得发烫,娇嗔否认:“谁偷亲你了!”原来那次他是知道的。
“你以为你男人警惕性那么差?”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喝的再醉心中都会保留一两丝清醒,所以他早就知道那晚她偷亲自己,也知道这妞对自己有意思。
“这次你可以光明正大的亲,最好是亲这里。”他把少女的小手摸向自己微微硬挺的器物,“不过我提醒你一下,我喝多了可不爱射,你要是受得了现在就亲,如果受不了等明天再亲。”
听他说的越来越过分,郑嘉琪气得推他一下就想转过身不理他,就听到他嘴里闷哼一声,她以为是自己刚刚把他哪里弄疼了,忙紧张问道:“你怎么了?”
只见他蹙着眉一脸的隐忍,缓了几秒才听他说:“没事,就是腿疼。”
她忽然想起上次他说过,他的腿断过,一到Yin天下雨就疼,她坐起身子心疼的用手给他按摩他的腿:“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孟灿把她拽倒在自己怀里,无所谓的说:“没事的,小毛病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他知道这小妞心疼自己,时时刻刻被人关心的滋味很好。
“你的腿是怎么断的?”郑嘉琪趴在他的怀里开始闲聊。
“我爸给我打断的。”孟灿叹了一口气回答。
“啊?”顿时她一脸的惊愕的抬头看着男人,不解的问:“你爸妈不是很宠你吗?”怎么会舍得把自己儿子的腿打断?
“因为我混蛋!”顿了顿他又开始讲起前半生故事的后续,也许是离母亲近了的缘故,亦或者倾听者是她,再或者是喝了很多酒想要说话,他愿意敞开心扉,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露出来,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解脱。
当年那件事解决完之后,他就辍学了,身为父母都是老师的孩子,初中都没有念完就中途辍学,还出了这么一桩旷世丑闻,真是给他父母争脸。
辍学之后就整天在外面瞎胡混,抽烟,喝酒,打架,玩女人,可以说是坏事做尽,还学着黑社会成立什么帮派到处去砍人,收保护费,两年之内不知道进了多少次派出所。
一时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成了人人口诛笔伐的无德父母,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去教育别人的孩子,所以他父亲的工作受到影响被停了职,等复工的时候,他已经离家三年。
家中没了收入来源,他竟还不知悔改,又染上毒瘾,家里没钱,他就去偷,去抢,去坑蒙拐骗,成了当时危害一方的毒瘤。
最严重的一次,是他爸爸熬了几宿给人家赶出来的官司手稿,换成钱后打算去给他妈妈买药,结果钱被他找到去买了毒品。
他爸爸气得浑身直哆嗦,自己怎么教出这么一个混账东西,一口血气得差点没喷出来,这顿打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从小到大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的父亲,那天下午用棍子活生生打折了他一条腿,如果不是他妈妈拦着,他爸真的会把他打死,恨铁不成钢啊!这种天理难容的混账东西不要也罢。
这下把他妈心疼的哭了好几天,更是好几天都没有理他爸,整天托着自己的病态身子,还要照顾断了腿的儿子。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