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在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除了第一天在打点滴外,其余时间不是在检查,就是吃些奇奇怪怪的药或者注射什么ye体。
“忍着点儿,有些痛哦。”温柔的护士将针管扎进童年胳膊上的静脉,慢慢往里面推入ye体。
冰凉刺痛的感觉让童年生出惶恐不安,他看着一旁冷着脸的谢池放,眼里有些求助。
谢池放皱着眉,英俊桀骜的面庞显得越发冷酷。
“忍着。”他低声道,感觉像是自言自语。
童年吸了吸鼻子,眸子里泛起水波,等到护士弄好了出去还没回过神来。
谢池放帮人按着止血的棉花,道:“你水做的吗?哭哭哭算了,反正你今天就可以回去了。”
童年忍不住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不解地问谢池放:“哥哥知道我是什么病吗?为为什么每次都要吃药,还要打这么痛的针”
“我又不是医生。”谢池放顿了一下,显得不耐,“我在你旁边你还怕什么?”
童年睫毛shi漉漉的,鼻子和眼角都泛红,看人的时候显得无辜可怜:“我不喜欢医院。”
谢池放将棉花扔到垃圾桶:“你以为我喜欢啊?要不是你”谢池放说到一半话就止住了。
“哥哥是不是不喜欢照顾我?”童年小声问,“我知道自己很麻烦的,身体又弱——”
谢池放啧了一声:“闭嘴!吵死人了。”
过了一会儿。
“明天星期一哥哥是不是要上学?”童年用手捂着嘴巴,语气含糊不舍地问道。
谢池放看他一眼,懒洋洋道:“难不成陪你吗?”
童年不说话了。
大概两个小时过后,有护士让他们签出院证明。
“去换衣服。”谢池放递给他一件白恤和短裤。
童年乖乖拿过来,等在厕所换好出来后才有些奇怪问:“哥哥,这个衣服有点大——”
“啰啰嗦嗦,走了。”谢池放打断他。
童年皮肤很白,在阳光下晃眼的那种,人又长得漂亮Jing致,最主要是身上有股纯真无邪的干净气质。一路上,不少人都明里暗里地打量他。然后,被谢池放的眼神警告。
“招蜂引蝶。”谢池放嘟囔一句,看着脸蛋红扑扑的童年催促道,“蜗牛吗?走快点,把遮阳伞打开。”
童年听话地打开伞,踮起脚尖给谢池放撑着。
走了没几步,谢池放的脑袋跟伞面撞了五次,他一把夺过伞,骂道:“笨死了。”
童年怯怯地看着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谢池放冷哼一声,搭了辆计程车。
“哥哥不是不喜欢坐出租车吗?”童年问。
“赵叔有事。”
“可是哥哥有机车”童年道。
机车?谢池放想起自己那天摔得凹凸一片的机车,闪过几分不自在。
童年见谢池放不搭理他,也默默看起窗外的景色。虽然他每年都会跟着谢家旅游几次,但市井生活他却很少见。他待在山上的别墅里,就像与世隔绝一样。
谢池放看着着迷看着窗外的童年。他柔软黑色的头发顺服地贴着脖子,雪白的后颈,纤细得像是一握就能弄断。
这种娇嫩的玫瑰只能关在城堡里让恶龙守护
童年转过头,正好与谢池放深沉诡谲的眼神相对,一时间有些害怕。
谢池放嗤笑一声,童年赶紧低下头。
“你们回来啦!”宋婶见到童年两人很是高兴,“童童现在还难受吗?”
童年笑着摇摇头。
“那就好,宋婶今晚炖了鸡汤,好好补一补。”
谢池放看着堆在门口的一堆行李,问宋婶:“谁的东西?”
没等宋婶回答,一声雀跃声音响起:“表哥你回来啦?”
梁真欢喜地跑出来。
“是你啊。”谢池放毫无波动。
童年礼貌地打了招呼:“好久不见。”
梁真撇撇嘴:“每次都是这样,还不如一个外人欢迎我。”
童年神色僵了一下,心里有点难受。
“既然知道不欢迎就滚回你家去。”谢池放发话,“跑我们这儿干什么?”
“啊?”梁真瞪大眼睛。
“你们快进来吧,在门口堆着干嘛?”梁舒笑道,“我刚削好了水果,去吃吧。”
谢池放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梁真,施施然走进去。
童年正迈开步子,就被梁真拉住胳膊:“我们一起。”
“你”
“表哥真护着你。”梁真语气有些嫉妒。
童年看了谢池放高大的背影一眼,摇摇头小声反驳:“他不喜欢我的。”
梁真闻言古怪地看他一眼,心里腹诽童年呆死了,嘴里却道:“也是,他对你那么凶。”
童年也没觉得高兴到哪儿去。
“童童,吃点儿芒果。”梁舒嘘寒问暖了一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