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一生当中,从没见过如此多的吸血鬼,他们年轻或者苍老,漂亮或者丑陋,不是一个个而是一群群在站在那里?像是蝙蝠洞里那些岩石壁上栖息着蝙蝠群。那些魔宴的吸血鬼们几乎都到场了,看来他们是太瞧得起我了。
一双双跟我的族人一样能在暗夜里发光的眼睛像冷血的蛇一样盯着猎物,好象随时把面前的我撕碎吞噬。吸血鬼们将我压得曲膝跪倒在地上,臣服在他们的面前,几只像骨架一样的干枯的手掌按在我的脑门,并呶呶而语,诅咒的声音如同鬼嚎血泣,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当确定我并不像以前的狼王那样沉迷于那些古老咒语的约束。他们就进行了新的仪式,重新确立对我的约束与控制。
我被它们牢牢挟制,穿在身上的动物毛衣被他们的爪子和利剑撕破,不一会我变的赤身裸体,那些长老级的吸血鬼割破自己的血脉,让吸血鬼的血ye流淌入一个古代的容器里,然后他们在我的肌肤上用具有神奇力量的吸血鬼血ye做画,那些吸血鬼之血只要几滴,就能使一个普通的凡人获得永生与强横于世的黑暗力量,此刻却如此挥霍在我身上。
他们在口中召唤着远古的亡灵,直到我全身布满血红色的图腾,那是所有黑暗诅咒里最可怕禁忌的“血咒”,就写在新一代的狼王身体上。
当仪式快结束时,我的全身灼热发烧,画上图腾的肌肤隐隐作痛。我无法原谅他们对我所做的屈辱,我的忍耐到了极限,我体内的愤怒暴发出来了,力量涌到了四肢,惊醒了我身体里的野兽,冲散了我的理智,是的,我开始变化形态,那使我的力量呈几何倍数生长,化身为厉兽,以野兽的方式复仇,撕碎眼前所有的敌人。吸血鬼们惊骇于我的力量,纷纷后退,我的利爪已经长了出来,我的心脏因为即将要抹掉敌人的脖子的兴奋而有力的狂跳着。
但突然间,身体被像网一样的东西猛的一勒紧,我的肌肤被钢丝般的东西嵌进切割,相比先前的不适变的像饶痒,每一寸肌肤都像被千把刀子在砍剁,我停止了变化,在地上疯狂的痛苦翻腾着,我的心脏像被人捏在手掌中不能跳动,我的呼吸早就停止,遍布身体的血色的网线越收越紧,表皮开始迸出了条条血丝,从那些血色的图腾上流淌到地上泥土里。
力气早就流失歹尽,那种无比的苦难谁能来结束它啊!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我终于明白了我身上的血咒将是吸血鬼戴给我的一辈子的控制枷锁。我的神智越来越恍惚,在倒下前我看到那些吸血鬼们闪闪发亮的眼睛,它们舔着血红嘴唇的舌头,还有藏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动着嘴唇读着咒语的女人。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趟在一个四角点着白色蜡烛的台上,周围灯火飘渺,人影晃动,无人演奏的乐器空响着发出古怪杂乱的音符,几个人类被追逐时发出的求救哭泣声充斥着耳膜。吸血鬼们正在进行着它们的狂宴游戏,而我像是这个宴会里一件展览品一样的摆在一边,毫无遮掩,渲染着红色浆ye的身体散发着血rou香甜的诱惑时不时的吸引它们其中的一些靠近,它们的目光嗜血而贪婪,它们的气息散发色一阵阵的恶臭,它们如同树枝一样的手爪,好奇的触摸着我的四肢,乱抓着我身上的血rou,也许在下一刻我就会被它们撕碎吃掉。
突然那些围绕在我身边吸血鬼被股无形神秘的力量影响,同时向四方飞弹出去,想被拉扯的风筝,它们的身体撞到墙壁桌脚发出响声后又重重的跌回地面。
“狼人的血是有毒的,如果你们不怕毁灭的话。”会场安静了下来,一个金发的青年,身后是一位穿着华丽的贵夫人。年轻的吸血鬼们纷纷让出道路,他们害怕哪个男子,更敬畏后面的哪个女人。
女人姿态幽雅的走上台阶,她捏着黑天鹅的羽绒扇柄,露出衣服的一段手雪白的发亮,她拖地的百折裙摆的一角轻轻拂到我的身上,一时间我仿佛以为她就是我前世风情万种的情人。但我马上意识到她就是那个躲后面对我下咒的女人,顿时所有的热情都熄灭了。她凝眸注视着我,我也毫不畏忌的抬头打量她。
“好眼神!,你是头还未驯服的“野兽”,不,应该说是野兽之王。如果能驾御你的是吸血鬼之王的话,那么我会证明我的血统跟我所匹配的实力。”这样狂妄的话在一个女人的嘴里说出,周围的几只吸血鬼纷纷露出獠牙,他们在叫嚣着,显然女人挑逗了他们,在对我的禁锢里刻画流淌着不只是女人的血,还有他们的血。
在吸血鬼族群里血统最为看中,谁最更接近于原血(最古老的吸血鬼)谁的辈分就高,实力也就越强。凭实力说话是在野兽界跟魔鬼群里的不二法则。
“放肆!你们胆敢不尊从大人的意愿,对小姐无理。”边上的金发青年两眼发出绿光,跟底下的其他吸血鬼在绞劲,看来那些吸血魔鬼在彼此之间不合甚至还在较量。
“够了你们!”女人的头高高扬起,雪白的脖子仿佛水里新生的藕段,对着空中嘶嘶有声,犹如一条吐信的毒蛇,当再次低下头的时候,女人露出了吸血鬼的特征,莹绿发亮的眼睛,寒光阵阵的獠牙。前后的反差一时之间使当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