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看去?”
门窗没关,两人谈话内容丝毫不避讳,估计是没想到会有人来,音量也没刻意降低,情绪表露无遗。
“这是谁的恶作剧吧,还挺有意思。”
元以若接着说:“是
“怎么了。”蓝也回头问她。
:再也不喝冰奶咖了。
“你干嘛去了?”
听到问话声那一瞬,两人对视,口型无声说了仨字:元以若。
钟鼎的身影出现在另一侧走廊尽头,蓝也探出后门的脑袋秒缩回,拉着闻一靠窗蹲下,“来了。”
——一点的时候我在艺术楼教室等你,二楼最里那一间。
不止。
,闻一,江湖救急,生理期来了。
蓝也同样意识到不对,退后两步,站闻一身边,和她一块儿看着。闻一则把那张纸条从里取出来,展开,纸条只有正方形大小,刚刚好覆盖闻一的手心,确切的说,这是张正方形便利贴。
一点整。
“怎么不想做了?是闻一跟你谈恋爱这事儿满足不了你那点龌龊心思?不就是女孩儿,她不比你喜欢的人更优秀?你不要的总有人排着队要,学校里多少人明里暗里喜欢她,你自己清楚。”
“现在十二点四十五分了。”闻一说了句,“不瞒你说,我还挺好奇的。”
“嗯,在洗手池那等你。”
······
闻一指指她眼圈底下的乌青:“你熬夜了吧最近。”
蓝也在里头烦躁得要命,从门缝底下接过东西时还低咒一声,“你等我下,我马上好。”
蓝也出来时闷闷不乐的:“怎么才九月底就来了。”
“嗯。”答得不情不愿的,“我也不想,但是不熬夜领不到工资。”
“可是元以若,”钟鼎打断她,“开学考前两天闻一已经和我摊牌说分手了,她是因为什么才和我在一起你最清楚。”
等她的空档里,闻一还顺便洗了把脸,拎起衣领闻,淡淡汗味,皱眉,松开领口,两手撑洗手台面,额前被打湿的发丝滴了两三滴水珠。
“不是的。这不是恶作剧。”闻一摇摇头,抬眼看向蓝也,“这字是钟鼎的。”
闻言,蓝也挑眉,“真那么笃定是他的字?如果是的话你打算怎么处理,不会还跟之前一样,置之不理吧?”
听到这儿,蓝也讶异看向闻一,眼神里透出一股“你怎么不早和我说”的意思。闻一则朝她挑眉,蓝也便接着瞪了她一眼,继续挨靠后门听着隔壁的对话。
蓝也低声嘀咕:“他等谁啊这么着急的,看样子约的也不像男生。”
而有人用黑色水性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闻一没应,只是抬起饮料瓶,细细看,还是同样的橙汁,只是原本还有大半瓶的饮料此时已经快见底,“我刚好像没喝这么多橙汁。”
“知道。”蓝也开了水龙头洗手,应她一句,“我没和我哥说呢,偷摸来的。”
走廊外,钟鼎不再频繁看向一楼,踱步的步子一停,转而进了教室,不过五分钟,一道脚步声从挨着音乐教室的楼梯口传来。等到脚步声戛然而止,隔壁教室的两人才从窗子底下往教室后门挪,皆是半边身子探出去,耳朵竖着听。
确实去了,在距离纸条上的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提前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教室,是平时上音乐课的地方,也是艺术生培训的地儿,有几张桌子上还放着摊开的音乐课本,目前这儿还没人,闻一和蓝也提前到了,没打算在这等人来,到隔壁的空教室坐着。
闻一看完信息,无奈笑笑,在包里搜寻了番,夹层恰好还放着片存货,把桌面东西略略收拾了下,背着包,拿着饮料到卫生间外,提着东西也不好进,于是全搁置在卫生间外的物品存放椅上,而后进去找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
瓶身上裹着的那层塑料包装纸也奇怪,一侧凸出一块儿,还用透明胶带粘住了,十分突兀,像是在遮掩什么。闻一顺着胶带撕开,只见一张浅黄色的纸条夹在了饮料瓶和包装纸的中央。
“接了个兼职。”
靠。
“我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停止做这个事?我不想帮你了。”再是钟鼎的回话,语气中不乏抗拒,以及透出浓浓的无奈感。
等到他从这儿走过,两人身板才稍微直起,双手一齐扒着窗檐,透过大开的窗户往外看,钟鼎在音乐教室外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走廊外。
“你哥断你零花钱?不应该啊,你少熬点儿,不然内分泌都给你熬乱。”
闻一能看出来,是有人刻意把纸条夹在了饮料包装纸里,以此方式来告知她。
她这一年,确确实实是烦透了闻一和这人一块了,虽然什么进展都没有。
而后并肩出洗手间外,椅子上的包还在,闻一过去两指夹起瓶口,包甩肩上挂着,手指从瓶盖再挪到瓶身,放手心握着,和蓝也一块走出几步后察觉到不对,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