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她肯定是瞎猫遇上死耗子,于是她恼羞成怒道:“你胡说八道啥呢?这是我自己磕的。跟我家二宝有啥关系?招娣你可不要乱说话,否则赶明个小心我到家找你娘好好教训你。”
“刘婶子不是说她的嘴角是自己磕的吗?难不成招娣知道了啥,要不然也不能胡说八道吧?”
“对呀对呀,那二宝子该不能真的打了他娘吧?”
“那可说不准,二宝儿子一身蛮力,长的跟个小牛犊子一样。刘婶子还真的不一定能打过他,招娣这么说八成是看到了。”
大家看着刘婶子的目光带上了审视,江落雪不由得轻笑露出了声。
上辈子就是这样,刘婶子逢人便夸赞自己的儿子孝顺,结果等二宝子娶了媳妇之后,她每天都被打得披头散发,鼻青脸肿,最严重的一次把腿给打断了,以后成了个坡子。
就算是那样,她对外一直都说自己的儿子没有打她。但是大家的心里都跟个明镜而似的。
等二宝子和他媳妇搬到镇上之后,刘婶子被撇下来就变成了傻子,逢人便说自己儿子打过自己的事情,所以村里人这才知道前后因果,都骂二宝子不是东西。
“江招娣,你给我等着!这是我家里的事情跟你有啥关系,咋那么多嘴多舌的。”刘婶子被大家这么一说心里慌的很,说自己家里还有事情倒腾着腿落荒而逃了。
大家这才把注意力重新移回到接电不接电这件事情上。
“大家伙还是听这个小姑娘说的,这玩意确实没有这么大的威力,接上肯定不比不接好,换言之,要是别的村都接了就咱们村没接,那咱们村可就真的要是倒数第一了。”工人这句话敲在了重点上。
这个年头大家都争排名争先后,谁也不想让自己的村子落后在其他村后面。
“那就接吧!大家一定要接上,咋的也不能让我们村干倒数第一。”村长一番话,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人也纷纷点了点头。
工人看效果终于达到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要是真的有一半人没接,他还不好向上面交代。
“落雪。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好厉害!”迎弟看着江落雪一脸崇拜,以前他们俩都是在人群中不敢抬头的,现在落雪已经敢出去和大人们这样说话了,要是她也能勇敢一点就好了。
“这有什么厉害的,后面还有更厉害的呢!你就等着看吧!这辈子我绝对会奋起反抗,不会让自己白活一辈子。”江落雪坚定道。
迎弟听着她碎碎念念的话一头雾水,招娣这是说啥呢?不过不管了,招娣这么厉害,她也跟着高兴了,她一定要向招娣学习。
夜幕降临,铺设电线的工人们也相继离开杏花村,和以前一入夜就一片漆黑的景象不同,今天晚上大多数人家里都发着温暖的亮光,孩子们围着黄色的电灯不停地奔跑,跳跃。
“这电灯是好,比蜡烛啥都亮多了!”春凤在围裙上抹了抹手上的水,抬头盯着晕黄色的电灯,情不自禁的感叹着。
今天村里面来装电线的,其他人家装一个两个电灯就不得了了,可他们家最近两年的日子过得好了,婆母大手一挥直接给每个屋里面都装了一个电灯,就连厨房都有。听着别人的夸赞,春凤只觉得腰板都挺直了,气也顺了。
“那可不是,你还说娘对咱们不好,要我说娘对咱们大房是最偏心的,别的不说,就说大牛二牛两个孩子得到的东西就比其他人多。”江天勇在春凤背后嬉笑着道。
“就你会说,好了锅刷完了,赶紧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上工呢!对了,大勇,那件事咋样了?”春凤突然想起了自己交代江天勇的事情,一脸着急的问了起来。
江天勇压根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疑惑的挠了挠头:“啥?啥事咋样了?”
“就是让你去找林牧叔说情的事情,这不是要换村长了吗?张友福已经暗地里找过很多人了,村里拉呱都在说这件事呢!你还不赶紧去到时候咋还能来得及?这点小事你都能忘了,你要是不去我去。”春凤着了急,要是让人提前和林牧叔说了咋办?
这大勇干啥事都行,咋在自己的事情上就这么不上心?
上一届大勇名声还没打响,竞选的时候也没咋使力气,这才没选上。现在生产队哪个人不说大勇干事能力强又靠谱,这时候再去说说,那大勇当村长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经春凤这么一说,江天勇才记得今天出门的时候她好像提过一句,可是他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过。
看着着急要出门的春凤,江天勇一把就把人给拉了回来:“这咋能行?能不能当上村长都是为村民办事的,更不能私下里去找人家说情,这成啥了?”
“江天勇你怕不是个傻子吧?村里人明明更属意你,只要稍微说说情就能成的事情,你咋这么磨叽。不行,我要去找娘,让娘去跟林牧叔说说。”春凤早就被众人夸得飘飘然了,对于自家男人当村长那是势在必得的,自然不愿意江天勇半途而废。
先不说当村长有多气派,活计有多轻松,就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