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一路急奔,凭着自身的感觉追着魔气一路又回到了树林。此刻的树林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机,阳光照在大地上透出原本该有的气息,Yin霾全都一扫而空。
门派弟子有序地在林里清扫,或念咒超度,或掩埋尸体,或在路边给路人发放一些护符,井然有序。
不亏是师兄,想的如此周到。师傅想着稍稍放宽了一些心。
魔气到这里就突然断了,可能是众多弟子不敢乱来又或者是他掩盖了气息。想着想着,师傅竟走到了那个妇人的居所。当初就是这个妇人的委托才发现了树林里这许多事情。这委托之事仿佛还在昨日,没想到自己和小泥巴却已经历了许多日子。
师傅轻轻叹了口气,想上门再次拜访一下妇人,如果有哪个嘴快的说了死讯,妇人会不会寻短见呢。突然不好的预感围绕着师傅的脑子,师傅摇了摇头笑笑只当自己多心。师傅正准备敲门,却发现门轻轻一推就开了。房子里并没有人,房间内唯一突兀就是剩这两杯水了。师傅伸手摸了一下茶杯,茶早已凉透。
奇怪了,师傅在心里开始嘟囔了起来,她无儿无女无依无靠,一个人在丈夫家寡居多年。师傅立马检查了一下现场,衣物珠宝一应俱全也不像是跟人跑路了。
还没有收拾就不见了正常吗?如此想着,师傅突然心重重沉了一下,立马又飞奔回了掩埋尸体的现场。
师傅看着一个个掩埋尸体的小土丘,二话不说对着最近的一个小土丘直接上手刨。刨开看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准备刨下一个。一旁的弟子在师傅刨第一个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在师傅准备刨第二个的时候,赶紧上前阻止。
“师叔你怎么了。”上前去劝阻的弟子却被师傅一袖子甩飞。
“我,我不知道,我突然有个可怕的想法在脑子里,我要验证我的猜想,不要阻止我,我很清醒。”
师傅像是入了魔障开始一具一具挖尸体。弟子们眼看阻止不了师叔便传信给掌门,然而却一直未收到掌门的回信。奈何没有掌门弟子们也制不住师傅,于是就只能任由师傅一具一具挖尸体,导致原本掩埋尸体的工作全都乱套了。当他刨到三十多具的时候,他那恐怖的猜想还是成了真。那个曾经拜托他和小泥巴调查林子的妇人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形如干尸。师傅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连连后退。
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师傅没有说出声只在心里觉不妙,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捏成了一个拳头,手上的青筋几乎都要爆出来。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察觉为什么为什么
师傅在原地逡巡,眼神游离。突然想到什么了,师傅捏了个诀踏上飞剑就走了。
弟子们眼见师叔御剑而走终于松了一口气,像是送走了一座活菩萨一样,开始继续掩埋尸体的工作。
小泥巴那边,壹姑娘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虽然嘴巴毒了点,但是对着妹子好歹养眼。现在剩下小泥巴和魔头天天大眼瞪小眼的。小泥巴再也看不到一个漂亮妹子,直感觉日子过得更干瘪了。有好几次小泥巴想借着尿遁逃离,奈何又被魔头抓了回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哀叹等待师傅解救的日子。
一日夜里,魔头又人来疯拉着小泥巴上了屋顶。
小泥巴刚坐稳就甩开了魔头的手:“你这是干嘛,大晚上又拉我上屋顶。”
魔头捋了一下秀发:“你们人谈恋爱不是都爱谈天说地追求浪漫吗?”
小泥巴一个恶寒,伸出手掌做了个拒绝的动作:“诶,打住,我可不想和你深更半夜屋顶吹冷风跟我讲这是浪漫。”
小泥巴挠了挠头:“我真是搞不懂你了,你正大光明地追求我,我正大光明地拒绝你,我们这不就两清了吗?我可不喜欢男人。”
说道最后,小泥巴将两手一叠随后一摊,显然是想跟魔头摊牌讲清楚的意思。
奈何魔头略显不屑:“你不喜欢男人?那你和你师傅走得那么近。”
“师傅他对我的意义不一样,师傅是把我从泥潭里救回来的恩人,他教我做人的道理,交我功夫,给了我遮风挡雨的一席之地”
“得了吧,”小泥巴还没有吹完师傅就被魔头打断了,“我看你和师傅还挺香艳的。”
“胡说,我和师傅才没有”
“胡说”两个字还铿锵有力,结果说到后面小泥巴的底气也小了下去。因为他想起了林子里那场香艳的梦。
“哼。”魔头只是哼了一下不再理他,翻身下了屋顶。
还没走两步的魔头停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说道:“对了,你师傅让我带着你离开,要不你跟我去岭南一趟。”
“师傅说的?”小泥巴怀疑得很:“你们之前还打架打得厉害,我不信。”
魔头手一甩,手帕裹着一块木牌扔进了小泥巴的手里。小泥巴摊开手掌,掌心的木牌赫然写着一个“朔”字,小泥巴一看就明白了那是师傅一直带着的腰牌。
“喂,你不会对我师傅做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