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已久的东西就在嘴边,乔扬哪还顾得上彭旭是不是逗他,他反正当真了。他将口鼻重新压回彭旭的裤裆,看似在吻,其实更像是用自己的脸在彭旭胯下揉。
“你那天怎么不这么干?”彭旭忽然问。但语气里的重点明显不在于疑问。
乔扬听出他的冲动,激动道:“我没来得及。”本来还想说:我以为你讨厌这样,以为你觉得我恶心,你那时不是都被膈应出鸡皮疙瘩了吗?想说好多,却一样也没提。那都不是此刻这气氛之下应该说的。
彭旭很低地“Cao”了一声,腰往上一挺,既作暗示也当准许地来了句:“今儿有工夫。”
说不清是谁提的议,两人一块儿去了卫生间。前后脚挨得太紧,其他人还以为是彭旭不舒服,好在关心了几句倒也没有谁真朝歪里想。
乔扬轻手轻脚地给门上了锁,不放心,又贴上去听听动静,等回头,见彭旭靠在洗手台上,裤链都解开了,一只手正伸进内裤里自娱自乐。那张迷醉的脸半仰着,眼睛说睁不睁说闭不闭,旁若无人,压根没有要和乔扬交流的意思。
这可把乔扬刺激着了,当即凑过去就要参战。对他的临场支援,彭旭自不拒绝,但也未把原本的火力撤开。两股火力的第一次配合不算默契,互绊了几下才将最后的一层防御彻底卸下。
那根东西终于完完整整地露面了。和乔扬想象中的尺寸差不多,稍有弧度,不算明显,gui头的形状很漂亮,顶端一点晶莹,十分引人目光。乔扬一下子想起高二期末的那张试卷,这次的油条鸡蛋可是真能入嘴的呢!他试探着抚弄了几下Yin囊,见缝插针地照顾起彭旭自己照顾不到的地方。
彭旭的手渐渐撤开了。随着乔扬撸动的节奏,他下意识向前挺腰,似乎是想寻找更痛快的角度。
乔扬却不敢蹲下去。他怕彭旭不过是说说而已,实际还接受不了更多,毕竟彭旭并没表现出要插他嘴的迫切。他不敢轻举妄动,兢兢业业地运动着手腕,模仿曾观摩过的小电影中的手法,时快时慢、时轻时重,时而再打一打转。那不同于自己的触感让他兴奋极了。
只可惜他撸的经验实在不算丰富,再加上第一次摸别人,他不确定彭旭的感受是否与他期待的一样。他抬眸观察彭旭,彭旭闭着眼,没什么表情,也不出声,但应该很爽,他手感的变化正告诉他,彭旭快要射了。
他另一只手也上来了,紧紧握住Yinjing根部,另一手快速地撸。这也是他从小电影里学来的。果然,没一会儿彭旭忍不住了,低喘着骂道:“Cao,你妈的你够会的”话没说完,乔扬的恤就shi了。
彭旭卸了劲儿,靠在洗手台上平复呼吸。谁也没说话。乔扬扯了纸巾擦衣服。门突然咚咚两声,班长的声音由外传来,问彭旭没事儿吧?这么半天了还没吐完?
乔扬是真佩服彭旭的毫不心虚,没事人一样回着班长:“洗把脸,就出来。”一面不紧不慢地系好裤子。他从头到尾也没想着要关心一下乔扬的裤裆。默契地是,乔扬自己也没觉得缺了什么。
回到大伙儿中间,更没机会说话。乔扬没法问彭旭一年前是怎么想的,说不搭理他就不搭理他;也没法求证既然现在确定了他是,又为什么会接受一个给自己撸。通通不合时宜。不过乔扬想,只要能和彭旭再建立联系,不论什么联系,就总有知道的机会。急什么呢,他对喜欢的人永远有耐心。
他最终也没有在班长家留宿,七七八八那么多人根本睡不开。跟他一起中途闪人的还有彭旭和另一个男生。三人住在两个方向,男生自己叫车走了,乔扬和彭旭一辆车。是彭旭叫他一起的,说反正顺路。
车上乔扬也没找到机会和彭旭说话,彭旭一直在睡觉。六月的夜晚尚不算闷,车里没开空调,夜风徐徐,吹得人只想迷糊。彭旭的坐姿一向是大敞四开岔着腿,简直是引着乔扬往那中间瞟,那中间是他刚摸过的幸福源泉。他感觉今晚的一切仿佛做梦。
下车前,他叫了彭旭一声。彭旭迷迷糊糊地应道:“慢点儿。”他心里一暖,嘱咐彭旭也别睡了,没多远就到家了。
像由近变疏一样,由疏及近竟也这样快,快得猝不及防,但也神奇的自然而然。
乔扬又翻出曾经的聊天记录。一条他也没舍得删,全部存着,这一年来他时不时就要重温,熟得几乎可以背下来。最后几条消息是在去年暑假,他问彭旭以后想去哪里读大学。彭旭先是回他:【越远越好。】后来又说:【明年的事明年再说。】
乔扬说:【你就一点儿打算也没有?】
彭旭:【有啊,到时候再想。】
乔扬当时很无奈,说:【你可真能船到桥头自然直。】
对于这句彭旭没有回复,这就成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条消息。现在,乔扬知道他和彭旭报的志愿是遥遥相望,隔了两千里地,尽管录取通知书还未正式收到,十有八九已算落听。他顺着这条消息又发了一句,就用这双刚给彭旭撸过的幸福的手。
他说:【以后跟你做不成同学了,你能偶尔想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