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鎏殿寝宫中,一个女子全身是汗痛苦喘息,她的喉颈处一片溃烂,早已失去发声之力,在殿中经历着诡异安静的生产,随着一声婴儿啼哭,新生儿呱呱坠地,舒雅瞪着眼望着天花板,缓缓松开握住白绫的手,倒下去终于断了气。
文川站在殿外,看着接生婆抱着婴儿从内殿出来,满面的惊喜:“陛下,是个男孩,生的可漂亮了,我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看的婴孩。”
文川撩开襁褓,看着安静乖巧的孩子,眼神温柔起来,示意ru娘接手。
“传令,皇后诞下太子,朕心甚慰,大赦天下。”
身旁的大太监面色大惊:“可、这不是小王爷的孩子么?”
文川淡然抬眼望天,喃喃道:“文衍这一世,没得过家中半点疼爱,他得了那样的结局,我做哥哥的有责任,我会把欠他的全部补偿给这个孩子,嗣华天坛已经封了,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嫡子,不许对外乱说。”
“是。”
奴客在一旁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凝视这个自称兄长的男人,大祸之后,他没有追究任何人的责任,连自己作为文衍的亲信也获得了善待,太监本身总是要依附着权势生存的,前半生他一直以为自己将永远拥俯在朱文衍身边,如今却换成了文川天子,不知为何,时常伴随的那种恐惧感消失了,文川给了他安定的家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文衍口口声声想要追求的东西吧。
“看什么,去吃太子宴吧。”文川迎上他的目光笑了笑,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转身拂袖去了。
“您、您是真正的天子。”奴客不知怎的忽然抢了一句,望着他的背影柔声说道,“大肚能容天下事,您是我心中,真正的天子。”
文川停了一下,回头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洒脱地迈步走了。他当然不知道此刻自己在他人眼中有多耀眼,他不计较过往的得失,前方等着他的还有许多大刀阔斧的改革,等时利兴了,再有那么一点时间回首往事,他会记得自己是兄长,是人父,是天子,甘担天下责任,兴邦利国。只是偶尔会想念那朵飘来人间的雪山梅花,记得他妖娆妩媚,柔情缱绻,那是自己唯一一次展露人欲,之后梅花入梦,妆点了自己冗长枯燥的人生。不知他此刻可好,是否依旧如那日一般美艳动人?
碧罗湖的中心,一叶小舟在平静的湖面上不寻常的摇晃着,岸边的李保双手抱臂,叼着根柳叶撇了撇嘴。湖面上飘着几件白色素衣,船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咒骂。
“柳儒风你又骗我!”砚青缩着身子双臂抱紧,红着脸一脚蹬在儒风胸口不准他靠近。
“夫人别乱动,掉下去可就不好玩了。”柳儒风痴笑着,握住他的脚踝,低眉俯身直接从小腿吻下去。他这身子还是敏感,虽然已不似从前那样害怕情事,多逗弄一阵依然会十分娇羞地闪躲起来,船给他荡的厉害,直接灌进来几波水泼在身上,这一下就老实了,扒着船板抬起手背遮着脸,明明什么都挡不住,也还是害羞地要藏起来,实在可爱。
柳儒风几下就占据了主导,搂着他一低头贴着掌心吻下去,舌尖挑弄得他酥痒难耐,急忙想将手收回去,然而才滑了一半就被柳儒风一口捉住了手指,shi润挑拨的触感让他一下子想起了当年也是被这么抓着手借吃糖浆骗去了初吻,心里一下子窘迫起来,脸红地瞬间烧到了耳根。柳儒风睁开眼,看到砚青的表情竟如当年一模一样,忍不住轻笑起来,他放开砚青的手直勾勾扑向砚青的面门,看着他左右为难的窘态,将一切停在了此处。
“我想舔,可以吗?”他在砚青耳边低声魅惑地问道。
砚青一下子炸了毛一样别扭地撇过脸去:“你、你问我干嘛!”
“哼。”柳儒风勾起的嘴角,揉了揉他的头发,“因为我答应过以后都不会强来,只有夫人同意,我才会继续。所以,可以吗?”
砚青都快钻进缝里去了,握着拳头半天没发话。柳儒风却没有半分让步,反而得寸进尺的问道:“我不止会亲你,只要你点头,我就会行完整的周公之礼,可以吗?”
砚青可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忽悠的傻小子了,他忽然想通了一般,移眼怒瞪向儒风:“我的衣服都被你扔了,我不同意也跑不掉,哪里有给我拒绝的余地!”
“呵呵呵...”柳儒风被拆穿了也不苦恼,抬眼望了望四周轻松笑起来,“夫人也可以一世赖着我,我们一起困在这湖心,反正我只要与你在一起,做不做那事无所谓。”
砚青看着他这幅大彻大悟的模样,好气又好笑,侧过脸闭眼用耳朵倾听着水下的声音,忽而意识到此刻的自己不正处于那一日抱着柳儒风水下漫游时最期盼的时刻吗。
“你不准讲那些rou麻的情话,不准把对我做的事情毫无顾忌地说出来,还有,不要胡乱叫我。”
砚青的声音很细了,却逃不过柳儒风时刻关注着他的神经,他面露惊喜神色,但绝不着急鲁莽,还是低下头仔细确认了一次。
“可以吗?”
砚青的脸埋在秀发间,羞涩的点了点头,这一个小动作拨动得儒风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