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闻香艾回到安阳殿,让小福子取来御膳房常备着的雪花膏,他坐在桌前,看着桌上这一碟Jing巧的糕点,随手捏起一块皎白的糯米团子放到嘴里,尝到里面浓香流心的黑芝麻屑,麻木的舌根这才恢复味觉,他一连吃了四块方糕,这才罢手。
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一头扎进勤政殿,批阅奏折,直到暮色四合,摒弃左右,拎着壶金华酒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楼华殿走去。
到了殿前,拾阶而上,一脚踹开雕龙刻凤的殿门,带着股嚣张无畏的气势。
他四下看了几眼,眼见空无一人,直奔中间卧榻而去,踢了重台履,一头拱在床上。
伊娄掌桢走进来时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正中间的大床上挂着一顶浅紫色的帷帐,婷婷华盖,帷曼轻舞,一双煞白的小腿从里面探出来露在外面。
让人忍不住有一种想要用温热的手掌攥住他的脚心把它塞回去的冲动,亦或是在那无暇的肌肤上留下暴虐的欲望。
可怜可糟践。
闻香艾不过喝了半壶小酒,没怎么醉倒,他听闻人声异动,翻过身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扯开轻飘飘的帷曼,赤脚扑向伊娄掌桢怀里,脑袋亲昵地靠在他的肩头。
伊娄掌桢被他弄了个措手不及,眼见他扑过来浑身肌rou忍不住跳跃起来,浑身绷紧,尽是防备。
眼见他跌入自己怀里,伸出的手臂改推为搂,一把把他圈在怀中。
伊娄掌桢闻到他嘴里的酒气,带着一股清甜的香气,清而不苦,甜而不俗,是上好的佳酿。
闻香艾抬起头来看着他,眼里蒙着层如金华酒般醉人的雾气,紧紧搂着伊娄掌桢的腰,深深看着他的眼睛,用撒娇似的口吻说道:“你回来了”
伊娄掌桢狐疑地盯着他的脸看,虽然情态有些微妙的不一样,可怎么看都是今早高高坐在朝堂上指点江山的小皇帝。
怎么这会儿却像是完完全全地换了一个人。
伊娄掌桢心思在心头转了几转,抬手要把闻香艾推开。
谁知他竟双手一拢,攀住了他的脖颈,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缠住了他,待的寻了个合适的姿势,竟荒yIn无度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耸动着身子蹭动起来,活像一个发情的小兽。
伊娄掌桢自是不会忘了今天早上Yin晴不定、反复无常的掌权者,对眼下这同一个甜腻的软乎乎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自然不会丧失最后一丝理智。
他被闻香艾蹭的也有些起火,快刀斩乱麻地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闻香艾反应更快,双腿用力夹着他的腰往上一窜,双手在他背上胡乱摸索,到处点火。
更要命的是,他竟恬不知耻地伸出小舌头去舔伊娄掌桢的耳根,用软舌舔弄着,小嘴一吸嘬住耳垂吸吮地啧啧有声。
伊娄掌桢刚刚成年一个大小伙子,平时恭克守礼,本就没多少这方面的经验,哪里能经得起这般撩拨。
眨眼间便从左耳根红到了右耳根。
偏生他是个意志无比坚定的人,声音染上情欲的暗哑,用不太纯正的中原话说道:“滚下来。”
闻香艾简直没见过比他更不知好歹的人,没了耐性却不愿放过他,借着伊娄掌桢腰上的力,挺直身子,用嘴唇对着他敏感的耳朵眼,不知死活地挑衅道:“阁下,莫非有难言之隐?”
他公然嘲讽一个男人在床上的能力,也不怕被玩弄死。
果然,这话刚出口,也不知伊娄掌桢到底听懂了几分,他反正是托着闻香艾的屁股大步往前走了几步,把他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伊娄掌桢喘着粗气,口鼻里认出滚烫的气息,他如狼似虎要把他吞吃入腹般地压在闻香艾身上,双手攥住他的衣襟粗暴地把他拖坐起来,顺手往外一扯,“撕拉拉”的衣帛撕裂声点燃起人类野兽时期最凶猛、暴虐的欲望。
闻香艾不知犯了什么病,非得火上浇油,他拿温腻细脂的腰腹处凑近了去蹭伊娄掌桢火热的身体。
伊娄掌桢琥珀色眸子里的光亮愈发刺眼,两人还没完全地贴上块,伊娄掌桢下身直撅撅翘起的粗壮阳根就把闻香艾拱起凑过来的肚皮没有一丝防备地猛戳了一记,闻香艾被他捅了一棍,软飘飘地往后坠去,脑袋没碰上意料之中结实的床面,额头却结结实实地撞在一个坚硬的胸膛上,闻香艾睁眼才发现自己被对面青年牢牢地锁在怀里。
他暗暗打量着近在咫尺的面孔,这人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是个青年,长得倒是十分地英俊,额头光洁高鼻深目,特别是那一双眉眼简直要扎进人心坎里去。
闻香艾并不知道自己已然很是收敛的目光是多么的炙热,他的额头在青年坚硬的胸膛上磕了一下,泛起些许红印,却突然被青年以饿虎扑食之势压在床上,伊娄掌桢大口喘着粗气飞快地把自己身上的除去,两人光溜溜地滚在一起,被欲望支配的男人是危险而不可控的,他口鼻里喷出滚烫的气息尽数洒在闻香艾身上,喘息间胸膛那块发出轰隆隆的声鸣,青年雄性情动时发出浓烈的气息,而被他压在身下的闻香艾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