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转瞬即逝。
这30天里安傲永远不会忘记督促常羚坚持他为他安排的“训练计划”,每天放学回家都会亲自检查常羚的复习成果。上次在公园的经历真的把常羚吓到了,他意识到安傲真的有无上限的想象力与无下限的执行力,他不是光用嘴巴吓吓他而已,他说的惩罚全部都是认真的。因此常羚不敢再犯错,终于坚持避免了30天的惩罚。
安傲说要给他一个奖励。
常羚还当真了,好奇地问:“什么奖励?”
“啵!”
安傲抹开他的刘海,在常羚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他深情地凝望着常羚的眼睛说:“我爱你。”
常羚:“你别说这就是那个奖励。”
安傲:“是。”
“你死不死啊?”常羚翻了个白眼,转身背对他继续睡,“我再理你我是那个。”
除了做爱和“锻炼”以外,常羚还挺自由的,最近也解禁了部分脏话,可以偶尔骂个爽。
但他还是养成了用别的词代替的习惯,毕竟安傲这厮翻脸如翻书,指不定哪天又Yin他。
翌日是周一,常羚想早睡,但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段怪异的音乐:
“叮咚叮咚叮!当当当哒哒哒”
大晚上听这种鬼东西实在教人心烦。
“你那是什么怪铃声啊?”常羚扭头瞪他,“改这个你是怎么想的?”
“上回你给我改的,你说好听。”安傲坐起身开始找手机,顺口回答道。
“我随便说的。”常羚愣住,“你怎么真改啊?”
安傲扭头看他,缓缓露出笑容:“那我也乐意改,我不是说了我爱你嘛?”
“你这个人真的是恶心死了!”常羚皱出苦瓜脸,继续翻身背对他。真麻!
“哈哈。”安傲笑眯眯地接起电话,“喂?呃,不好意思你是谁?”?
他说话的声音渐渐低沉。
紧接着从安傲嘴里蹦出英文,常羚只能依稀听懂几个单词:、
常羚重新转身,这次是背对他,能仰视着看到安傲的脸。
床头灯没关,灯光打在安傲的侧脸上令他显得尤为Yin郁。
“”
安傲沉默地挂断电话。
常羚连忙爬起来,问他:“怎么了?”
“我、我”安傲两眼发直。
常羚是第一次看到安傲露出如此无措的表情,他慌忙抓住安傲的手臂将他抱住。
“没事!没事的!”他不会安慰人,只能徒劳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但这足够。
安傲在常羚的怀抱中逐渐沉默,最后伸手回抱住他。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推开常羚:“我得走了。”?
“走?去哪?你是说现在?现在已经11点了!”常羚惊讶地说。
“我要去机场,我”安傲迷迷糊糊地爬下床,在房间里茫然地四处转悠,“我”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常羚担心地问。
他也跳下床,着急到赤着脚跑到安傲身边。他从来没有见过安傲这么脆弱的样子,这是第一次他感受到安傲真的是一个比他小的孩子,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安傲是一个需要保护与呵护的人。他再次抱住安傲,虽然他比安傲矮很多,没法提供肩膀服务,但脑袋埋进安傲怀里,做支柱让安傲抱紧,这些统统都给安傲提供了足够的力量。
过了一会儿,安傲才小声说:“刚才医院给我打电话我爸妈出车祸了我,我得去。”
他必须去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根据医生的说法,他父母的车祸并不寻常。
“我陪你去!”常羚下意识说。
常羚只是本能地不希望让如此不理智的安傲一个人走。
安傲已经暂时缓解,他听到常羚天真的安慰,失笑:“你没护照哪能去?”
他父母在国外,因此安傲早就准备好护照,因为要随时出国去看他们,也是为了应付今天这样的意外。他真没想到自己的护照能这么快派上用场。
“那我送你去机场!等等,你得先买机票!”常羚也缓过来了,开始梳理情况。他冷静下来,认真地思考了几分钟,慢慢对安傲说,“你先看看最近的一班飞机,确认登机时间再买票,不要着急,现在你爸妈都受伤了,全家可就靠你一个人!所以,你必须得先冷静,这样你才能帮助他们,对吧?”
他温和地安抚安傲,拉着他回到床边。
现在有许多方便的软件,常羚打开一个开始搜,很快找到了最近一班符合条件的飞机,起飞时间是上午9点。常羚松了口气,对安傲说:“你看!还早呢!你现在再怎么着急也没有用,总之你先好好休息,5点起床出门绝对来得及。如果你不放心,4点起床也可以,我陪你去机场,我送你。”
“明天是周一你还要上课。”
“那我也要陪你去,我上午请假,这没关系。”常羚严肃地说,“我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