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羚敏感地回头,将脑袋向后转了半圈,配合倾斜的肩膀,以免将脖子拗断。
他怀疑有人在盯着他,一扭头发现不是错觉,安傲就像要将他钉穿一样凝视着他。
常羚狐疑地打量他两眼,问:“你为什么总是看着我?”
“是你先看我的。”
“明明是你先!”常羚笃定地说,“你现在不就盯着我?”
“你没看我,怎么会发现我在看你呢?”安傲振振有词,且拒不承认。
常羚发现自己居然辩不过这个小学弟,更郁闷了。?
这时安傲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常羚一看到安傲动,就忍不住抖了一下,后来才发现安傲不是朝他走来而是往外走要出去。
虽然这跟他无关,但常羚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去哪里?”
“帮你再弄点零食。”安傲笑着说,“光吃那点东西,你根本吃不饱吧?”
常羚觉得安傲说得一点都不错,即便他不乐意承认。
“嗯。”他觉得老是故意跟安傲对着干好像也没什么意思,索性说了实话,“我还想吃。”
“水果捞行吗?”
“橘子。”
“我会多放的。”安傲又问,“还要吃点热菜吗?”
“来点米饭,我想吃主食。”常羚尝试点餐。
“好。”这个安傲也答应了,他就像一名尽职尽责的服务员,对常羚言听计从。
“就这些吧。”常羚不再提意见了。
每当安傲表现出予取予求,常羚的“不想给人添麻烦”个性就会启动,马上停止为难。这个毛病——对,安傲觉得这绝对算是一个严重的毛病——根本无法修改,常羚是个偶尔会相当倔强的人,这一点体现在方方面面。也可谓是“大男子主义”吧,当对方表现得极为卑微时,他反倒会感到抱歉了。
安傲巴不得常羚能为难他,可他总是做不到。
“好吧。”安傲一步三回头,想等常羚叫住他,尝试刁难人,可惜常羚根本就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已经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回到试卷上,拿着笔认真地琢磨着每一道试题。这些疑难的问题似乎比安傲那张英俊的脸更加有趣。
安傲关上了卧室的门,离开了。
常羚这时才松了口气,其实,在安傲等待他时,他也同样悄悄地观察着安傲,他假装在看试卷,其实一道题都没有细看,随手写了几个,现在又得赶紧拿起旁边的改正液把这些随手乱写的答案给涂掉。在等待改正液变干的时间里,他放下笔,开始思考起这几天,不,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
其实不光是安傲在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常羚也在想,他只是和安傲一样既为此纠结又不愿意将自己的思索结果表现出来与安傲探讨而已。两人都陷入自己给自己设置的迷局里不肯逃脱,纠结万分,自我折磨。两个人在一起,开端重要吗?有多重要?比此刻的快乐更重要吗?常羚思考着这些深奥的问题,想了约有十分钟,随后猛地一怔:他为什么要想这个?他已经彻底接受自己与安傲在一起,是长期关系了吗?(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常羚烦得把自己小水母般软乎乎的柔顺黑发挠成了鸟窝。
“帮我开门。”
安傲的声音在卧室外响起。
常羚正好心虚,听到这个声音立马跑过去帮他将门打开,安傲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唷。”安傲将餐盘放在桌上,让常羚把卷子拿开,“先吃点东西吧,我猜你已经饿了。”
“你猜对了。”常羚把桌子收拾好,重新坐下。
安傲做的菜挺多的,一碗水果捞,一碗米饭,一碗汤。
常羚盯着汤,慢慢地皱紧眉头。
“鱼汤?”
“鲫鱼汤。”安傲补充了他的发言,“试试吧?”
常羚深感怀疑,但出于信任和尊重,他还是用勺子舀了一点喂到自己嘴里:“唔?”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汤居然真的一点不腥,喝起来有淡淡的鲜甜味道,不反胃。
“你可以试试用鱼汤拌饭吃。”安傲在旁指点,倒是不吃。
“你不饿?”
“我吃过了。”安傲还补刀,“下午写作业的时候,我吃过了。”
常羚白了他一眼,赶紧吃完了鱼汤,然后回去继续写作业。
写完三张试卷,他有点累了,把作业扔到旁边又想休息。
“我最近总是很困唔唔?”常羚刚要找安傲抱怨,感觉到胸前两点又打湿了,等他闻到浓郁的奶香气味,整个人又陷入了抑郁。乳头涨奶的问题要是不解决,他永远都不知道该怎样回学校去面对同学和老师,这种奶味是什么香气都盖不住的,就算秋冬穿的衣服多,那到了夏天该怎么办?等他换成短袖,让人看到他湿透的奶头,就全露馅了。
安傲不知不觉从背后贴上他,双手从衣服底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