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连世钧好几日没再过来,红瑶除了经事初日在心里头将他千骂万骂外,后来也跟没事人一般,把连世钧这人抛到了脑后。
她还是时时惦念徐大公子,服侍柳烟时旁敲侧击一番,便知徐大公子在自家大宅外置办了一处院子,用来跟走鸡斗狗的狐朋狗友把酒言欢。
她还听说,徐大公子近来宠着盈红院的翠玉,时不时会揽她出盈红院,去那金屋温存数日。
红瑶听完忍不住绞帕子,前世这时候,她正被丽妈妈困在小黑屋里调教,不知徐大公子这样的万花游遍。
如今知晓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把离开的希望寄托在这种人身上。
这日,徐二公子又点了柳烟的牌子,红瑶知趣地往别处躲去,四处乱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屋子。她前世在这里呆了数年,却没有把每个屋子都走遍,以为每个雅间都是别无二致,却不知盈红院还有这样富丽的地方,比起她当花魁时的陈设,真差不了多少。
不知怎的,对于这里头的摆件,她竟模模糊糊认得一些,前朝的天青釉兰花瓶、双雀衔绶纹铜镜。还有一位大家出手的鹤望图,瞥一眼落款,红瑶心里便浮出此画师的其余佳作。
当她移步到红酸枝雕花高柜时,门外传来亲昵的言语声,红瑶一慌,拉开柜子,发现里面空无一物,于是她欠身一钻,藏了进去。
柜门合拢的一瞬,雅间的门被人自外推开,她透着丝丝缝隙,依稀看到进来的二人。
两人依偎得紧紧的,但高的那人一开口,红瑶便知是谁了。
“我的翠玉心肝,又让爷好等!你究竟何时才肯让爷迎过门?”
“等爷让徐老太太点了头,奴家立即过门。”
话说完后,响起窸窸窣窣的衣裳擦磨声,红瑶沉着脸,如死僵般一动不动。
说什么今生只娶一人,生当同衾死当同xue,都是鬼话!
忆起前世那些缠绵的甜蜜,红瑶的眼有些酸,愈发恨起外面人的三心二意。
外头的两人早已是赤诚相见,卧在喜红的被褥上濡沫相喂,翠玉的yin叫宛若莺啼,唤得徐大公子沸血肆流,温存得愈发体贴。
他舔着翠玉的香颈,大掌揉上椒ru,话吐得温吞:“柳烟身边那丫头细皮嫩rou的,不像是当丫鬟的。”
躲在柜里的红瑶心头一惊,难道徐大公子看上她了?
“那丫头刚来时,像被人灌了药,什么都不记得了。却横得很,差点要撕了妈妈的脸哟爷轻点!”
被掰开的暖xue一下子吃进太多,胀得腰酸,翠玉双腿软绸似的缠上了徐大公子健壮的腰,待缓了口气才复道:“怕是大户人家千金房里掌事的大丫头,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使唤小丫头惯了,养出这娇脸和蛮样。”
“她那模样,倒对得上官爷们的胃口。待我哪日将她赎了去,好好教上一番,送到哪个老爷床上,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那老太婆也就不得不点头让你进门了。”
“那她不得把官爷们的脸挠花?”翠玉嗤嗤笑了几下,转眼吃味起来,“大公子送走前,必还要自己快活一番吧?”窑姐的纤指刮在他的胸膛,叶眉耷拉下去。
“几个人玩一个,她哪空得出手去挠人?”徐大公子状似宠她,抓过翠玉作乱的手,将葱段般的嫩指含在口中,含糊道:“不过是教她如何用身子伺候男人,我的小心肝这就醋了?”
语毕,他拥住翠玉的纤腰,腰腹发力,一时入得翠玉满口浪语,震得整个角落各处回响。
红瑶躲在柜子里,听得背脊冰凉,前世里欢爱无比的人,竟是这样龌龊的渣滓,还要将她送到达官显贵的榻上,当他青云直上的垫脚石!
她不想呆在此处了,一刻也不愿多呆,一脚踢开柜子后,她跑向了木门。
沉浸在爱欲中的两人等到红瑶跑到门前才警醒起来,待徐大公子要抽身去追时,红瑶早已消失在门口,翠玉急得揽住他赤膊的身子,说道:“待事后我去找找,正事要紧!”
徐大公子抽身不得,只得郁着一股闷气重回温柔乡,埋首苦干起来。
红瑶踉踉跄跄跑着,生怕后面有人追上来,在拐角的时候一个没注意,硬生生撞上一堵rou墙,摔在那人身上。
连世钧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惹得疼痛,低头一看,竟是这几日扰得自己不得安眠的人儿。
但此时这人魂不守舍,眼眶红似兔眼,看了怜惜,连世钧咽下了呵斥,等着她回神。
待浑浑噩噩的人清了神智,看向他时,又是浑身一怵,话都说不出口。
连世钧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那么可怖,怎么这姑娘看到自己就一副要哭的模样。
红瑶现在万念俱灰,更不想面对前世跟她纠缠了多年的人,勉强站直身子,喏喏道了声不是,就想绕过连世钧。
鬼使神差的,连世钧拽住了要走的红瑶,低声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走?”红瑶泪眼迷蒙,“走去哪?给爷当妾吗?”
连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