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乔断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生怕蘅絮反悔似连忙说道:“主人。”
说完就感受到蘅絮的沉默,突然她抽回双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就离开了。
留下池乔一个人站在调教室里,其实他在她离开时就很想喊住她,问他那他怎么办?又怕她玩心一起,反而玩弄起自己。便索性安静地看着她走,等调教室静得能听见自己不知所措的呼吸声时,他才俯身捡起自己破破烂烂的奴隶服。
他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江白,自己是轻易被饶恕,江白那边也不知如何。不过听她的口气,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想到这,池乔反而后悔没有叫住蘅絮,只要她再多待一会,也就能探出什么口风了。
池乔穿戴完毕,站在门前,试探性地拉开门,走出几步,就看到在旁边守候的人——是当时来抓自己的人。
池乔登即忘记了呼吸,后退半步。
还是没有是她满意吗?
还是躲不过这命运吗?
他脑海划过许多场景,有江白描述的奴隶未来,有他见过的被调教的奴隶,有江白认命地反手让他人扣住自己的双手,更有适才那Yin暗昏黄的调教室里,yIn荡的自己。
他叹口气,罢了罢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己这盘棋赌输了,也就认了。
他等来人发话。
来人上下打量他一会,慢慢说:“蘅小姐让我带你去房间。”
“蘅小姐给你的任务。”
来人递给他一杯水和一片药。
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药,何况根据这个大环境,池乔完全可以认定是春药。
但他没有的选,他接过水和药,就着水吞了下去。
池乔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深沉的梦。梦里他在雨中穿行,他看到前方有一户人家,灯火旖旎,他欢喜得无法自拔,便不在乎雨的覆压,一心往前赶。
可是他穷极力气,始终是与它缺半步。
直到最后仿佛听到一冷淡的女声从上空传来:“池乔,醒来吧。”
他便跌入第二重梦境,一片黑暗。
池乔一睁眼,入目就是粉刷得干净天花板,他被刺得难受,慢慢偏头,看到厚重的窗帘被放下来,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懒懒地一把掀开它。
没了窗帘的阻挡,清晨渐明的光倾泻在他眼睛里,他看着正对着窗口的林木发呆,突然意识到不对。
这是哪儿?
她记得蘅絮让人带自己去一个不知名的房间,房间奉承岛上一贯作风,暗色系,低沉。并且那一看便是打发奴隶的房间,Yin厌狭隘。他吃了蘅絮的药,就蹲在地上等春药的药效发作,甚至来不及为自己下一步怎么缓解而苦恼,就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所以,自己应该在地上的。
蘅絮来过?
他惊得掀开被子下床,看着自己衣服尚在,便四处打量。
房间里点着檀香,散发着隐秘的味道。他走过去浇息炉子,原来点着香,难怪自己睡得如此
这是蘅絮的房间?
池乔不好说,将被子叠好,出了门。
出了门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二楼的一间房子,他出了拐到,来到主楼梯,俯视到坐在沙发上的少女。
少女右腿曲折,左腿垂着。左手拿着三明治,右手拿着炭笔,在画板上忘我地画着。
该来的总会来。池乔本着既来之则安之地念头走到她旁边,低低地喊了句主人。
蘅絮没有理他,池乔就一直低头站着。
直到蘅絮将最后一笔勾勒完成,纸上的图案初见轮廓,她放下脚,终于舍得看向池乔。
“居然有比主人起的还晚的奴隶。”蘅絮撇撇嘴,咬了一口三明治,含糊不清的说:“三明治还是我动的手。那我过几天开学,你岂不是要饿死?”
饿倒是饿不死的。
“不是说奴隶是全能的吗?你会不会做饭?”
我又不是奴隶。
“如果你不会,我可要请个保姆了。到时候难堪的就是你哦。”
感情你还要当着别人的面玩我啊。
“你哑巴了吗?”
蘅絮踢踢池乔的腿弯,示意他跪下来。
池乔会意,屈膝跪下。
斟酌一会,慢慢说:“我不会做饭。”
蘅絮愣了一会,说:“那你要不要请保姆啊。大有食堂,你要是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