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的老板阿虫是整个黑风镇远近闻名的混混,一般他不招惹别人就算了,基本上没有村民敢招惹他,好不容易吃酒吃到天亮,这人还没睡醒就被扰人清梦,内心的怨气可想而知,只见他步履瞒珊摇摇晃晃地走到大门前,打开一条缝,露出半只小三角眼,恶声恶气道:“老子今天不开门,你们是瞎了眼看不见是吧!”
林谦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后腿半步,抬手虚掩口鼻,面对一介酒鬼也不好发作,强忍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耐着性子道:“老板息怒,我们来不是为了赌博。”
阿虫一听不是赌徒,只是一帮妨碍他睡觉的路人,瞬间怒火中烧,对着他一通乱骂:“既然不是赌博就快滚吧!”说完欲要关门。
这时慕容擎苍率先一步,长腿一伸,卡在大门缝隙之间,暗中运力,只听哐啷一声,大门被他打开,就连阿虫也被弹出三米开外摔了个四脚朝天,他不动神色拍了拍衣摆,然后进去对着阿虫道:“老板火气那么大做什么?我们也不过是打听一些事情而已,问完就走。”
林谦见他出手果决,暗中对他竖了一记大拇指,站在旁边的韩墨跟夜白看看的真真切切,二人相视一笑,等着看好戏。
阿虫一看对方不是吃素的,吓得瑟缩起来,连连求饶道:“大侠饶命,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赌坊老板,实在不知大侠想要打听什么。”
慕容擎苍对林谦使了个眼色,后者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掏出信物:“老板可还记得这信物的主人?”
这信物上面清清楚楚刻着玉林的字样,即便阿虫想撒谎也没这个胆量,更何况玉林镖局的总镖头李三才死不久这就有人找上门来,当下撇清关系都还来不及,哪里敢存心包庇。他连连点头道:“知道,小的知道!以前他拿过类似的物件在我这里做过抵押,后来欠了一屁股债就抵押给我了。”说着忙不迭是从怀中掏出一物,看起来与林谦手中的信物不相上下,很有可能是一对。
林谦核实一眼后,接着追问道:“嗯?那你可知道玉林镖局二当家的去哪儿了?”
“这.....这个......”阿虫瞬间面色为难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看他反应,十有八九知道对方下落,林谦抬起双眸与之直视:“放心,我们要找的是他不是你,要是你乖乖告诉我们二当家的下落,我们既往不咎如何?”
阿虫脸上宛若变色龙一般,Jing彩纷呈,他小眼珠一转道:“各位大侠,小的实在不知你们跟玉林镖局有何恩怨,这二当家的素日里是喜欢来我这小小的赌坊赌博没错,可自从大当家李三死后,他就卷着李三的夫人秦箐躲起来了,至于他们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哇。”
“哦?这么说他们不是去另立门户了?”百里玉檀插嘴询问道。
“这个小的就不知了,镇上有疯言疯语说二当家见大当家死后,连夜卷着人力物力逃走了,至于是不是另立门户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小的听说他把卷来的钱财都当给了钱来当铺,如果真的这样,他自身都难保,何来门户?”
大家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阿虫见对方有了犹豫之色,连忙趁热打铁道:“要不你们去钱来当铺看看?说不定他们家有你想要的线索?”
林谦跟慕容擎苍对视一眼,决定走一遭,他站起身道:“既然你这里没我们想要的线索,那我们就去当铺看看,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是在撒谎,那就小心你的狗命。”
阿虫为了甩锅逃命都来不及,现在听林谦这么一警告,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结结巴巴道:“小的不过是实话实说,还请大侠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吧。”
“饶你也不是不行,那我问问你,大家都躲在家里足不出户,夜不能寐的,何故你还能在家吃酒快活?”
“哎哟,阿虫我自小无父无母,孑然一身,烂命一条,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又没人挖我家的尸体,我着什么急?”
“说的有道理。”林谦点头不再追问,正如他所说家里无亲无故,自己又烂命一条,有何畏惧的,既然大家关起门了,他也不用敞开门做生意,何况这大街连个鬼影都没见到,还不如关起门来喝点小酒。
打定主意后,一行人来到阿虫所说的钱来当铺,跟赌坊一样也是大门紧闭,透过门窗还隐隐传来啜泣声,不用猜,他们家肯定在办丧事。
韩墨难得没有神经大条乱嚷嚷,只是安静跟在夜白身边,夜白贵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庄主,跑腿问话的活儿自然不会主动大包大揽,百里玉檀走哪儿都尽量低调不刷存在感,剩下慕容擎苍跟林谦二人,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向钱庄大门,这次是慕容擎苍前去敲门,没过多久,门就打开了,里面一位壮汉面带警惕的打量着他们,语气冷漠道:“你们找谁?”
慕容擎苍见对方双眼布满血丝,眼泡浮肿,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和气道:“请问这里是钱来当铺吗?”
“正是,不过今日不营业,客官要是想典当物品,请改日再来吧。”壮汉说着就要关门。
“我们不是来当贵重物品的,我们是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