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越溪听不到——他疼晕了。
冷,好冷像是有一条蛇在他肌肤上游走,用冰冷的蛇身缠绕着他的身体,慢慢地收紧,再收紧,把他拧得粉碎,然后被无情吞噬
不!
沈越溪身体一震,睁开眼依旧是一片漆黑,他动了动手腕,响起铁链的声音,手指下的触感很柔软,他感觉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可随即他就顿住了,不敢再动分毫。
旁侧那道Yin冷的视线就像是在梦中的那条毒蛇冷冷吐着蛇信子朝他发出死亡的信号,他感觉到那个男人在慢慢逼近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他红肿的私部被一根手指抚上,他咬紧了下唇等待男人粗暴的对待,静静等待着,除了男人的抚摸他什么也没等到,下体渐渐传来冰凉舒爽的感觉,沈越溪才意识到,男人在帮他上药。
“能告诉我,这是第几天吗?”他壮着胆子开口,却不想声音却像跟拉破了的风箱似的嘶哑得不像话。
时秋旻停留在他xue口处的手指一顿,随后又继续给他上药,说道:“第三天。”
沈越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场噩梦仅仅只过去了三天还不到,他却觉得这快耗尽他一生的力气,可明明他不过才十七岁而已。
不知不觉间他被逼着成长,可这趋向畸形的成长,代价太大太痛苦,甚至是非人的。
他被人扶起,靠在床头,嘴唇被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擦过,接着一根吸管放在他唇前,示意他喝水。
沈越溪被剥夺了视觉,再加上身体受到摧残,他有点迟缓地张开嘴一口一口喝水,他还以为男人会强硬地把一杯水灌进他嘴里,然而并没有,男人耐心地等他喝完才把水杯收走。
沈越溪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沉沉离开,他顾不上下体的疼痛,翻身下床,趴在地上手胡乱在地上乱摸,摸索着寻找出路,他爬到一半,脚腕上的铁链就把他牵制住了,再前进不了半步。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晕头转向,毫无目的地到处乱爬,可就在此刻,那熟悉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完了,完了
沈越溪心中喃喃,他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直到那脚步声突兀地停下,他明白即将会发生什么,他心跳如鼓擂,垂着脑袋等候男人给自己判“死刑”。
时秋旻端了一碗甜米粥,伫立在跪在地上的沈越溪,少年赤裸的双膝已经被木质地板磨得发红,他静静盯着沈越溪,看得沈越溪恨不得当即钻入地缝中逃离此处。终于,过了半晌,他把甜米粥搁在一旁,弯腰抱起沈越溪,却不把他放床上,而是放在床侧的地垫上让他继续跪着。
男人的视线太具有侵夺性,即便被蒙着眼沈越溪依旧能感受到男人那炽热的目光,令他心虚,令他畏惧。
良久,时秋旻才说了一句:“你想去哪?”
变声过后的声音不温不火,听不出有没有话外音。可时秋旻越这样平淡,沈越溪就越害怕,他不想死,不想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死去,心中的求生欲在告诉他,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沈越溪蓦地伸手向前一探,摸到时秋旻的腿,他紧紧抱住时秋旻的小腿,流着泪求饶着说:“我害怕,我太害怕了我想回家我的家人都在找我求你让我回去,哪怕是看一眼他们也好,求求你”
沈越溪第一次主动靠近自己,时秋旻微微诧异,还有一点新奇,但他很快就恢复常态,他食指轻轻挑起沈越溪的下巴,接着俯身伸出舌头舔走那张脸蛋上的眼泪。
沈越溪哭声顿时戛然而止,他听到男人在他耳畔说:“只有会讨好主人的宠物才有资格求人。”
本不该知道这些的沈越溪,却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第一时刻明白了时秋旻说的话的意思——他是这个男人的宠物,是玩偶,是禁脔。
时秋旻没有等沈越溪回答,他目光看向那碗甜米粥,拿过来,自顾自地说:“宠物是时候该吃饭了。”
沈越溪还未反应过来,时秋旻就舀起一勺米粥喂进自己嘴里,然后俯身狠狠吻住沈越溪,将米粥尽数渡入他的口中。
沈越溪的初吻猝不及防就这样被夺走,他嘴里“唔唔”叫着,两条舌头搅着细碎的米粒相互勾缠,时秋旻霸道蛮横,把他的口腔扫荡了一遍,他完全是处于被动的状态。
米粥的甜味被二人尝尽,沈越溪快要溺死在这个掠夺性极强的吻中,他直觉这样下去会很可怕,但心中另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服从他,顺从他,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
沈越溪不再推拒这个吻,任时秋旻尝尽自己嘴里的每一处角落,他隐隐感觉这样被亲吻着有些舒服,与做爱相比亲吻的确要舒服许多。
等到沈越溪咽下去米粥时,时秋旻才放开他直起身,命令道:“接下来,自己来吃。”
面对这样一个变态,沈越溪得用不正常的想法去思考他说的话是不是那种意思,很明显,时秋旻所说的就是那种意思。
沈越溪慢慢地站起来,时秋旻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渐渐往上移,当碰到自己的下颚时便不敢再有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