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是砚儿连累了您,砚儿不该让您说出那些话。”
她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赵老太太,老太太嘴角噙着笑点头让她继续说,她才敢继续:“玉股翘,蛇妖摇,此姿势能让主君有尊贵自傲感,对小哥儿也是舒服便于承受的姿势,而‘翰林风’则是小哥儿坐在夫君身上,只需稍解衣裳即可行房欢愉,或书房或净房,千万不要推拒夫君求欢的要求,知道吗七公子?”
赵老太太宠爱一笑,抚摸着孙子黑柔浓厚的长发:“好孩子,祖母为你做什么都愿意,不哭啊?你那爹,哼哼,我全当没生过那种畜生,只得你母父一个哥儿罢了。走,去看看祖母给你准备的嫁妆。”
赵冰砚羞答答漂亮一笑,看着他,应付点头:“父亲有劳了。”
赵老太太笑了:“有你这句话,祖母还能再撑个三五年儿,享享福再走!”
赵冰砚抬头,抹去泪,破涕为笑:“祖母,我不要嫁妆,我是个什么出身什么人,沛国公府一清二楚,您需要银钱傍身,可恨家里无一个兄弟姊妹靠得住,您等我在沛国公府站稳脚跟,我即刻另外要宅子和几房妈妈安置照顾您,我也可时时刻刻去照料探望您,您也自在些。”
抛去筹谋,他是真的内疚愧疚,不该对他如此真心的祖母算计,可他真的没办法,再过两年,杜夫人根基一稳,他就真的要被毁了。然而老太太年岁大了,那些话都是他引导教授的,让老太太与他那狠心的亲爹撕了脸皮,有伤天和。
笑:“娘说的什么话,不过是儿子看这孩子行径太失当,咳咳,我也是怕门第悬殊,让人非议。”
赵老太太微笑:“他王妈妈是祖母特特从西大家的请来的教引嬷嬷,来给我们砚哥儿讲一讲如何伺候夫君,我们砚儿最是聪明灵巧。”
赵尚书心里咯噔一下,他心知肚明,他老娘绝没有这等的心机,挺着中年发福的肚子,眯着三角眼看着赵冰砚。
“我依由他便是,但也不会像我母父那般为人刀俎鱼肉。”赵冰砚给赵老太太定心。
他们父子二人早已在三年前撕破脸,出嫁在即,无需再忍。
赵老太太放松了些,拉着赵冰砚在自己身边坐下:“公侯人家,你夫婿又是那样的一个出身,身边儿人不能少,只要你拿住了正室的体统,不要过于严苛也不要过于仁善,待生了嫡子,随便依由他去。”
赵尚书离开后,赵冰砚眼圈发红安静的伏在赵老太太膝头流泪。
赵尚书冷汗直流,眼珠子转悠,脑子飞快运转,噗咚跪下:“娘说的折煞儿子了,这样,砚哥儿他二哥三哥出嫁的时候,我也是按照同样的分例添妆。”
待到出嫁的前一天,赵老太太担忧的看着赵冰砚,欲言又止。
王妈妈客客气气,指点一番‘技术性’动作后款款道:“夫君是天,天字出头一家之主多劳累,为妻妾者多恭顺,为妻的要拿住‘爱’、‘敬’二字,我们七公子如此貌美端庄,性情也温良,新婚燕尔自然是要多承宠的,床笫间要多主动伺候夫君,让夫君知晓七公子您的好,若是能放得开”
王妈妈恨得牙痒痒:“您不知,我家姐儿嫁了个有头脸儿的管事,后院也有两三个不要脸的贱人。那些个卑妾小君侍奴们,最善于此道,正室端着身份不肯做的,他们都肯,您刚嫁过去,最好是能拿捏住爷们儿的身心,忍一时之屈,呵呵,你看如何?待到您有孕产下两三个嫡长嫡次,您瞧那些个妖精再怎么闹腾,也翻不出您的手心儿,也无人敢动您,不尊您。再者,姑爷身份本就尊贵,您做小伏低,温柔贤惠,娇媚承欢,也无人敢说什么,毕竟夫家过大,只是千万记住,那些个侍妾姨娘们都无妨,再闹也是另有偏房独院儿的,最最可恨的便是那起子通房,不上不下,又是从小和爷们儿长大,管着内宅小奴小厮一应用度,晓得爷们儿的喜好,这才是要命的,您最先打发那起子不要脸的通房,哪怕看着老实本分也不能留,打发不得,您就抬为姨娘小君,挪到别的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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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冰砚脸红,淡定的边翻看春宫龙阳图,边听王妈妈半是奉承半是教引的说话儿。
赵老太太哼笑:“老爷放心,嫁妆按照惯例从公众出一份儿,其余的全不用你和杜姨娘操心,只盼着杜姨娘别给脸不要脸,当了夫人还不够,还要坏了砚儿的终身,若不然,我这老不死的即刻去告了族老,再把那贱人沉塘,小崽子打发了,若你还有官爵荣华在身,我这老不死的你可以尽情报复。”
赵冰砚正用上好的玫瑰花汁水浸手,把两手泡的又香又白,又润又嫩后,柔柔的给祖母沏茶:“祖母,孙儿知您想叮嘱孙儿的事。”
老太太总算露出些笑脸儿:“砚儿,还不谢谢你父亲?说来,砚儿的嫁妆代表的可是你赵尚书的脸面,堂堂嫡子若还不如那庶出的,礼法失当,你这父亲还不知得被人如何议论呢,呵呵呵。”
他老娘自从养了那个村夫贱种后,越来越奸滑,赵尚书隐愤地看着伏在赵老太太膝头的嫡子。
“呜呜祖母”
祖孙俩又是一番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