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幽幽,光线洒在东君脸上。
那是张极俊的脸,眉眼唇鼻无一不Jing致趋近完美,却也是张苍白的,没有表情的脸。
他着一身白衣,发冠高高束起,浑身透着股冷漠的气质。
夜已深,今夜是满月。
东君十步开外的位置放了张床,床上躺了个人。
从东君的位置只能看到那人的脚趾,以及他身上披着的,一层似有若无的白纱。
送这人到床上的人显然很上道。
因为是月正当中的时刻,那人脸上逐渐浮上一层薄薄的chao红。
逢每月十五,炉鼎体内的Yin气最重,格外渴求阳Jing,这时候只要眼前有个公的在,他们就能张开双腿。
所以在所有正派修士眼里,炉鼎是最低贱下流的玩意儿。
床上的炉鼎眼睛闭着,像是陷入了昏睡。一双腿儿却自己绞在一起,蹭着身子底下的床单,嘴里发出些细微的抽泣声。
东君捏紧了手中的书。
听到那猫儿一边的哭声,鼻尖嗅到一丝极浅淡的幽香。东君像是受到某种感召,小腹处一小股热流涌出,他体会到身体的变化,一时间诧异的,只想现在就破开门上的禁制逃出去。
他抬手,回应他的是灵脉中将近枯竭的灵力。越是运气,越是能品味到,他眼下已与凡人无异。
凡人没办法抵抗炉鼎身上求欢的欲香。
陆亭睁开眼时,无意识的绞紧了后xue。随后他听到耳边一声闷哼,一大股温热的ye体喷洒进他体内。
cao进他身体里的人也随之压在他身上,伏在他耳边轻轻地喘着气。
陆亭睁大眼睛,盯着屋顶横梁上的铭文看。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
发泄过一次,东辰逐渐从某种褫夺他神智的情热中回醒过来。
身体回应给他一种奇怪的舒适感。
疲软的下体被含在shi滑紧致的后xue里,几息过后便又恢复了Jing神抖擞。
东君从这具正被他压着的身子上支起身,恰好对上陆亭那双眼。
不知是否还受那股情热影响,东君竟觉得心口被那双眼睛上方的眼睫轻轻刷扫而过。东辰忙撤了视线,却落在那人水红的嘴唇上。
那样红艳艳的,微微肿起破皮的下唇,也不知是不是被失神的自己嘬咬所致。
反观陆亭,他只是看了东君一眼,又像是根本没瞧见他一样顾自垂下眼帘。
东君将自己勃起的阳物从这人体内抽出。
待体内最后一丝情热退散,东君便感受到体内新生出的些微灵力。
他从这间屋子走出,除却因束发的玉冠不知被丢到何处而散乱下来的长发,他依旧是那个外人眼里高不可攀的东神君。
陆亭是个很安分的炉鼎。
他平时不说话,也不爱动弹。他裹着厚厚的裘毯,gui缩在窗口边一个小小的角落,时常一待便是一日。
洒扫的小童子在桌前摆放好饭菜,他偷偷抬起头瞄了瞄陆亭,瞧见陆亭挂在脖子上的红绳和陆亭闪着微光的眼眸,只这一眼便让他惊的险些打翻手里的杯盏。
他这番手忙脚乱的动作没招来这人一丝一毫的关注。
最后,小童子把玉箸放在陆亭面前。
他临走时还偷看了这人一眼,看到陆亭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眼睛里只有一点点太阳光反射出的微弱光芒。
听师兄们说,炉鼎是这世上最低贱yIn荡的东西,他们靠身体来换取灵力修为,全无一丝身为修者的尊严。
长老们带陆亭上山前封了他周身灵脉,独独在每月十五给他解开,却又给他加上缚灵锁。
他听到长老们谈到这是为了防止炉鼎寻死。
在整个上衍宗里,小童子只见过陆亭这一个炉鼎,却觉得他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