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至,上衍宗千刃峰上的梨树开了花。
远远望去,有好一大片白从山顶绵延至山脚,像枝丫上都覆着一层浅薄的碎雪。
小童子修为不高,只能摘山脚下的梨花。他去的早,摘下花时,雪白的梨花花瓣上还坠着几滴清晨的山露。
他翻找出一个小小的靛蓝色的素净瓶子,把枝丫上开的最好的几枝插进了花瓶里。
他怀揣着小小的隐秘的雀跃,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放在了陆亭屋里的桌上。
那天是十五。
第二日,小童子去到屋里送食物时,看到桌上空无一物,昨日送来的花瓶不知去了哪里。
又过一月,又是十六。
小童子推开陆亭屋门,看到桌上不知谁摆上的一只靛蓝花瓶,里面插着枝开的正盛的梨花。
梨花花期只有二十天,千刃峰上的梨花早已凋谢了七七八八。
近看,那只靛蓝瓶子做工Jing致华贵,瓶口上还镶着几颗上品灵石,分明也不是原本他那只。
东君推开门。
今夜是朔月,夜空中除了零星几粒星子,几乎是漆黑一片。
陆亭没有动上丝毫,他只是待在原地静静的坐着。
朔月只出现在月初。
东君头一次见到这炉鼎穿好衣服坐在别处的样子
握剑的手此刻正掐着陆亭纤细的腰肢,另一只则揉捏着手下一瓣雪白的tunrou。狰狞的rou根在肠道中肆意进出。
陆亭跪伏着,一声不吭的,他既不动也不迎合,像是一件死物。
像是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
炉鼎都是肮脏下贱的东西,若非为了灵力,他才不会跟这个炉鼎也不知有多少人碰过东君这样想着,心里无端生出几分恼怒,下身便挺的更深,插的更狠。
陆亭的小院子光秃秃的,小童子于是早早的起身,领了一包花草种子。当他拿着锄具欢欢喜喜的进来时,正好撞上刚往外走的东君。
小童子吓得跪伏在地上,怀里的花种掉出来撒了一地。他惊疑不定的想,才半月,东君怎的就来了?
他跪了半晌无人理睬,再抬头时却发现东君早已不见了踪影。
几天过去,小童子沮丧的发现,他在炉鼎院子里种的花花草草竟然一株都没成活。
他刨出来几颗种子,发现那些种子都已经黑了烂了,竟都是些死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