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
“穿上。”
“你不是才亲口跟他说了你天生淫荡吗？”孙继远一句话堵得傅译脸涨得通红，“那就让他看看你有多淫荡、多喜欢被男人肏、离开了男人的肉棒一刻钟都活不下去……”
“……我天性淫荡，躲在这里自慰，不可以吗？”傅译恶狠狠地瞪着苏逸尘，说道。
迟疑了一下，考虑到被当场撞见，可能现在羞得不敢见人，便叹了口气，把教室中央地板上散落的裤子捡起走了过来。
然而，即使傅译心里祈祷了无数遍，来人却还是朝着他走了过来。
他把脸死死地埋在膝间，像是这样就可以避免被人发现一般。这个行为和把头埋进沙里的鸵鸟比起来也没什么差别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孙继远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无论傅译怎么叫他也听不见回应了。
见傅译闷不吭声，还是不打算合作，他轻轻笑了笑，笑得傅译背后发毛。
这里没有其他人，傅译凝望着眼前一片虚无的空气，好像能从里面看出五姨太的影子一样。
不然呢，他总不可能告诉苏逸尘五姨太变鬼以后都不肯放过他，刚才还在这屋子里狠狠肏他吧？
傅译原本只是抿着唇看苏逸尘离开，不想他突然毫无预兆，“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苏逸尘自昏睡中醒过来。
“你不要太过分！”傅译低声叱道。
“我倒是有点期待你选后面那个了。”
傅译抱成一团缩进角落里，克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他被捆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背在椅背后，动弹不得。
“……孙继远！”
这种事情，五姨太这个变态绝对做得出来。
苏逸尘的身形比起上次见面更清瘦了。
“苏老师，”他说，“你有点烦
除了五姨太，他也想不出苏逸尘突然昏倒的原因了。
“……”
他本来就如同透明一样完全没有身形，只是还能凭肌肤相触感受到他的存在，现在他不回应，傅译甚至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就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
“你们是哪个班的学生？”
他站在门口那里问了几句，却始终听不见回答。
这样打落了牙齿硬往肚里吞，连傅译自己回过神来也觉得可笑。但是对于他来说，要对苏逸尘说出那个事实，却格外难堪。
一瞬间，好像所有的血液都逆流入大脑，傅译只听见耳边一阵嗡鸣，鼓膜里自己心跳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满脑子都是苏逸尘震惊的那双眼睛。
他转身，脚步踉跄地打算离开。
“还有一个人呢？扔下你跑了？”
被傅译这么一句话给堵回来，他脸上少有的一片空白，而后茫然地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
还没走出几步，他却听见耳后一阵风声，随后后颈便是一痛，眼前霎时陷入一片黑暗。
“选一个吧，当着我的面被他肏、或者当着他的面被我肏，”
他上半身还穿着校服，外套和衬衫的下摆很长，却因为跪爬的姿势而只能隐隐约约地遮住一半，露出半截很白的屁股，上面还留着几个吓人的青紫指印。
苏逸尘的迟疑反而让傅译回过了神。
在臀缝中间，三条细细的电线从里面延伸出来，尾端缀着一个小小的开关，应该是类似跳蛋一类的性玩具。
见在角落蹲着的穿校服的男生还是不肯动，来人终于伸手去拉，慌乱推搡之下，那张熟悉的脸就这么映入眼帘。
傅译躲在桌椅后面，小声叫着五姨太的名字。
“……”
白衬衫下空空荡荡，像是里面只有一副骨头架子一样撑不住，但是他的脊背却还是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笔直。
室里唯一看起来像是可以躲一下的地方。
门外的人进来时，甚至瞥见了他光着屁股跌跌撞撞爬过去的背影。
“你怎么，”苏逸尘难以启齿，却到底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你怎么在这？”
“喜欢和别人在我面前做、让我看的人是你，”孙继远继续道，“昨天晚上不是和小情人做得很开心么？厚此薄彼可不太好吧。”
“孙继远。”
来人皱起了眉头，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学校应该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吧，情侣不要在空教室里乱来……更何况现在还是上课时间。”
苏逸尘也绝对没有想到，他以为的躲在舞蹈教室里淫乱的“小情侣”，竟然是自己认识的人。
他的眼眶红红的，一副刚被欺负哭的模样，浓密的黑色羽睫上甚至还有晶莹的水珠……就他现在这副模样，很难说是不是被吓哭的。
傅译懒洋洋地站在他面前，垂眼俯视他。少年所有的情绪都被睫毛投下的扇形阴影挡住，看不分明，只是唇角抿紧，想来心情绝对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