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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少年斯莱特林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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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艰难地掏出了用于联络的双面镜,“卢修斯……”

    “你在干什么!”斯内普头脑充血,他冲上去揪住托比亚的衣领,浓烈的酒臭弥充斥鼻腔。

    斯内普从口袋里拿出魔杖,冷冷地指着托比亚:“离开这里,不然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她瘦高的身形在黑暗中越发显得消瘦,斯内普冷冷地回道:“我想这条街并没有被这位多管闲事的女士买下,在下仍然站在公共区域里。”

    斯内普冲进蜘蛛尾巷,他看到家里破旧的木门敞开着,昏暗的灯光下,托比亚死死抓住艾琳的头发,扯着她的头撞向墙壁,艾琳满脸血泪,不停的哭喊着。

    艾琳微笑起来,接过英镑,她手上的银戒指微微闪光。她的儿子已经长大了,虽然他是个内敛变扭的性格,她却能感受到他的爱。

    他低头搀扶起瘫在地上的艾琳,这时他突然看到艾琳瞪大的双眼,后方一声呼啸,他只来得及偏头看到托比亚手中举着一个铁棍,面色狰狞。

    是的,黑暗公爵给了他一个保护咒语,艾琳一定还有救!

    中年男人瑟缩了一下,他举起手,讪笑着后退。

    莉莉,莉莉……他在内心呼唤着这个名字,但是有个声音说,你知道她说的对,她不会爱你,不会选择你,没有人会选择你……莉莉不会,艾琳也不会。

    西弗勒斯看着那银戒指,微微出神。这个廉价的结婚戒指大概是托比亚唯一不会抢走的艾琳的饰品,也只有这时他才能窥见那男人残存的一丝对妻子的怜惜。

    “臭娘们,藏了那么多钱,还敢和我说没钱了!老子就差一把就赌赢了!”托比亚脸色涨成紫红色,满口酒气。艾琳哭泣着说:“那是西弗刚给我的,那是下个月的生活费,家里真的没钱了……”

    他还记得男人当时有些莫名的神情,那似乎怜悯,似乎嘲讽的微笑:“亲爱的小先生,你要知道命运总是由每个人的性格决定,也许你的保护并不能改变你母亲的想法。”

    突然失去了反击的兴趣,斯内普扭头步入黑暗中。佩妮仍然没有消停,她大喊道:“怪胎,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别以为你的心思能瞒住人,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她,但是她绝对不会选择你!”

    “怪胎,你来干什么?”警惕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斯内普猛地回过头,看到莉莉的姐姐,佩妮站在身后路灯的阴影间。

    斯内普像木偶一般站在走廊中,卢修斯将外套披在他肩膀上,遮住了少年

    西弗勒斯微微松了口气,未成年巫师如果在校外使用魔法,特别是伤害麻瓜会非常麻烦,能吓退托比亚是最好。

    斯内普呻吟着缓缓起身,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躺在餐桌下的瘦小身影。

    这时他看到了被艾琳压在身下的左手无名指上闪烁着微光,他的心中瞬间涌起了希望。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女贞路,此时已经月上中梢,女贞路4号亮起了温暖的灯光,透过客厅的白色纱帘,他看到莉莉欢快的身影在沙发前摇晃着,她好像在和父母说着什么笑话,三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这时,他听见蜘蛛尾巷深处传来熟悉的女人的尖叫与哭泣。

    佩妮讥笑着:“无家可回的怪胎只能在夜里游荡在街头,望着别人一家三口的幸福偷偷落泪。”同时她的手握紧了,斯内普注意到她的眼眶有点泛红。

    那双看透一切的红色眼眸一直在脑海中回荡,斯内普勉强看了会书,还是烦闷地离开家散散心。

    在圣芒戈的病床外,斯内普木然地听着医生说:“……她的身体受到了严重伤害,虽然魔法保护了她的灵魂,但她以后还能否醒来,什么时候醒来我们都无法确认……”

    斯内普咬紧牙关,大步向前,他黑色的衣袍翻飞,宛如笼罩在他心头的阴云。

    之前,在卢修斯的牵线下,他帮助黑暗公爵改进过一款从灵魂上缓解疼痛的药剂,因此得到了黑暗公爵的一个许诺。他请求男人给母亲的结婚戒指上附加了一个保护魔法。

我已经吃过了,妈你吃吧。”西弗勒斯从衣袍里掏出几张英镑,他特意让卢修斯把买魔药的金加隆换成麻瓜货币,递给了艾琳。“这些钱你藏好了,当做下个月的家用,这样你就不用去街区洗衣服了。”

    后脑勺一阵剧痛,西弗勒斯失去了意识。

    斯内普低声吼道:“住嘴!”他的拳头猛烈击打在墙壁上,带来阵阵刺痛。

    托比亚生气地打了艾琳一巴掌,西弗勒斯愤怒地将他推开。烂醉的男人措不及防跌倒在地,他暴怒地跳起来,给了西弗勒斯一耳光。

    斯内普颤抖着手探向女人的鼻端,触手一片冰凉。“不……不……”少年喃喃着,他的眼眶不知何时已蓄满泪水。

    “妈妈!”斯内普的瞳孔收缩,扑了上去,他看到艾琳安静的躺着,鲜血从她的额头涌出,流到地面上形成一滩血泊。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大雨击打在陈旧的石板上。斯内普从昏迷中惊醒,眼前空无一人,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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