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在他脖子上吻着,一边问了句什么话,清水没听清,也不在意,只是放松了身体,往对方身上靠去。
清水捂着脸,心里泛着酸涩无力感,真的回到
床头柜放着一杯温水,清水口干舌燥,伸手拿了一饮而尽。
没一会酒保又回来了,又拿着一杯酒:“这次是那边那个送的。”
日子仿佛回到了遇到手冢之前,唯一的不同是,每次他经过之前与手冢同住的房间时,心里总是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有些东西,好像在他还没有抓住的时候就失去了。
第十天,清水看了会书,将自己埋进柔软的棉被里,睁着眼睛睡不着。没遇见手冢之前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呢?清水想着,对,好像是去酒吧街,很久没去了,该去走走了。
以为能全身而退的,结果,溃不成军。
一个,两个,三个……清水默数,这才感觉到后穴有点抽痛。
酒保也不纠缠,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清水自己则是浑身赤裸,身上目光所见全是星星点点暗红色的吻痕,腰腹腿根处入眼全是青紫的指痕,清水还能感觉到屁股在隐隐作痛,像是被人打了,左肩还有一个牙印,清水苦笑,这人倒是生猛……衣服裤子从门口一路散落到床边,床尾枕边还丢着几个被用过的安全套。
对方揽着他的腰,说的一句:“既然这样,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怎么觉得好像到哪都能看到和手冢像的人呢?
今天会被谁带走呢?
清水慢悠悠起身,随手找了件衬衫换上,就出门了。
长相俊朗的金发酒保冲他点点头,调了一杯鸡尾酒推到他面前,问道:“好久没来,找到长期对象了?”
这时有人从后面轻轻勾着他的肩膀,在他肩颈处嗅闻着。
这下实锤了。
罢了,走了也好,对两人都好。
眼前渐渐有点模糊,清水狠狠眨了眨眼,把眼里的湿意眨了下去。
又缓了一阵,清水才有心思睁眼看看身处的环境。
清水又重新走进了酒吧街最闹腾的gay吧,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清水看着群魔乱舞的人群,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随即又嗤笑出声,不过和手冢睡了不到一个月,怎么就恍如隔世了呢,明明这里才是自己的归属地。
不一会,酒保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杯酒放在他面前:“那边那个小帅哥送的。”
清水轻车熟路走到吧台坐下,酒保和部分常客都还记得他,毕竟长得不错又能随便上手的亚洲人,自然让人印象深刻。
又不像了。清水托着腮,有些无聊地看向了别处。
无框眼镜,和手冢戴的很像呢,清水无意识地想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夜色渐浓,酒吧里渐渐静了一些,音乐声还是震耳欲聋,但已经不如先前那般人声鼎沸了。清水眯着眼睛,看着吧台边上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他一人。
也对,手冢才15岁,大好的前途等着他,这里本来就是他的过路点,自己也不过是他的意外而已。
清水笑笑,不置可否,只是拿起鸡尾酒慢慢抿着。
清晨,清水张开眼,刺眼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痛,他赶忙又闭上眼缓了缓。
小哥看他喝了,很开心地笑了,露出两个小梨涡。
可今天的他倒是有点兴致喝酒,酒保又陆陆续续端来几杯酒,清水来者不拒,通通喝了。
——
随之而来的是宿醉的头痛,脑仁像是被单独拎出来在阳光下暴晒风干,现在缩成了一团抽痛着。清水低吟一声,双手抱着头,好久不喝酒,这次算是栽了。
是德语,清水意识恍惚地想着,这次是个德国人啊。
看着像是一家情人酒店的房间,窗户外边还能看见酒吧街,想来是对方图方便,就直接在酒吧街边上开了房。
距离知道手冢离开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清水简直清心寡欲,每日起床就工作,回房就看书,累了倒头就睡,工作效率竟达到了有史以来最高的水平。
十四
前再亲亲他,说不定他心一软,就不走了呢?
清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个上班族。
果然还是来了,今天要把他带走的人。
早已习惯淫靡日常的身体这次居然没怎么作妖,安安稳稳的就度过了没有手冢的这十来天。
各种酒在胃里混合发酵,夜晚才开始,清水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清水枕着手靠在吧台上,眼神迷离,眼前全是灯红酒绿,人影晃动。
好像是谁都无所谓吧,反正都不是他。
清水又觉得无聊,他来酒吧一向直奔主题,懒得费工夫喝酒,只要有人来搭讪,他挑挑拣拣觉得还行的,就直接到厕所办正事了。
清水抬头看去,吧台对面有个戴着眼镜的小哥举杯向他示意,对方看着年轻,刚成年的样子。
发色和手冢挺像,清水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