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诚恐,也没有因为她此刻的惊惶失措而露出一点点的惊讶。或许她其实是个聪明人,知道宠辱偕忘、隐藏自己,才是明哲保身的最佳答案。
巫医道:“殿下的心病,便是那与一般女子所不同的后庭之好了。”
她就这么答出来了。这等惊世骇俗、为人所不齿的畸形嗜好,经她之口说出来,倒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稀疏平常。但那毕竟是不能为人所知的。尤其在彼时年幼的叶祥心中,这是与尊长所谆谆教诲的端正清雅所大相径庭的东西。
那一瞬间,叶祥的心扑通直跳,眼中杀意暴增。她甚至将穿了白袜的双脚塞进鞋中,从而站了起来,四处张望着,一副想要在屋中找到什么攻击性的武器,从而刺穿这胆大之人的胸膛,将之彻底灭口一样。
巫医见她这幅激动的样子,竟然并不着急,仍稳稳的,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殿下,草民发誓,绝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半分。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将草民扣留下来。草民今日前来,实则是想要帮助殿下您。殿下可知,草民师从南疆‘百老’,平日里对于人体多有研究,若是——”
“噌!”她话还没说完,便有一柄银色长剑破空而来,凉冰冰地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顺着寒气四溢的剑身往上缓缓瞧去,是三皇女叶祥冷笑着的脸。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如今在杀意的熏陶之下,看起来竟有几分扭曲的可怖。在贮存了大量冰块的宫室之内,叶祥的额角甚至因为紧张,而流出了几滴汗水来。
“若是殿下愿意,草民可以帮助殿下,如您所愿。”巫医凝视了她一阵。没有预想中的乞饶,她反而仍是平静地,把之前想要说的话给说完了。
“如我所愿?”叶祥楞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殿下。”俩人一个持剑将斩,一个引颈待戮,却就这么对起了话来。
巫医继续道:“草民擅长人体改造之事。若是殿下信任,草民可让殿下如愿,享尽人间快乐之事。”
叶祥沉默了一阵,不知想了些什么。忽而笑了,不辨喜怒,只闻她道:“你想对我的身体做什么?”
“草民可将男子阳物,装于殿下身上,使阴阳并存之。”
叶祥闻言,将手中之剑又沉了一沉。那人的脖颈顿时破开,流出血来。她道:“你以为,我会同意你将那男子身上的肮脏之物,随意装到我的身体上吗?你以为这样就会打动我了吗?呵,就算没有又如何?我依旧能假于物,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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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流下,打湿衣襟,晕染出了一块深色的痕迹。巫医反而挺起胸膛,直视着她,慢慢问道:“殿下既然不想的话,为何不直接杀了草民呢?反而在这里同草民说了许多的话。殿下扪心自问,您的内心深处,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奇吗?”
叶祥听了她这样大胆的话,顿时恼羞成怒起来,一副被人猜中心事的窘迫,脸都红了。她一脚踢去,将人踢得双手一翻,两腿一抬,栽倒于地,而后拔剑欲刺——
见她势如破竹,一副毫不留情的模样,情急之下,巫医一把抓住了她手中的长剑。一阵刺痛过后,铁腥味的粘稠血液先慢后快,顺着剑尖滴滴答答流淌而下。望见眼前之人深沉的黑眸,巫医忍不住张嘴吸了一口气。她的音色如同之前一样,寡淡而毫无起伏,却带着如同黑夜般神秘诱人的蛊惑意味,缓缓开口道:“殿下息怒。草民绝非刻意戏弄于您,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殿下方道,‘假于物’,可那到底同真正的交媾有所区别,得到满足的,不过是自己的内心罢了。殿下难道不想尝试着满足一下自己身体的欲望吗?殿下难道就如此残忍的,准备一直忽略自己身体的渴求吗?此物肮脏,可拥有此等欲望的您,难道还惧怕这么一点点的肮脏吗?偏偏就是这个肮脏之物,才能带给人无上的快乐啊”
“不可。若是被人知道了此等畸形之事,本殿的颜面何存?”
“殿下若是为了此事而忧心,倒大可不必了。草民既然可以将它装上您的身体,自然也可以将之取下。”
听了这话,与手中之剑僵持的力道才真正地有所松缓了。三皇女那双幽深的黑眸里,似乎隐隐有什么东西在翻腾着,交战着。最终,她开口道:“可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呢?”
巫医用二指骈并,将那柄对着自己的剑头慢慢侧向一边。她撑着手,站起身来,冲叶祥微微笑道:“殿下大可放心。草民虽是二皇女派来的人,可并非她所倚重信赖的心腹。草民客宿府上多日,却从未得到王爷的一次接见。殿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前去查问。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二殿下如此行事,说实话,草民也未免感到有些心寒。试问,二殿下足智多谋,难道她没有预料到此行激怒您的后果吗?若草民真是她的心腹之人,她难道还舍得置草民于此等危难之境而不顾吗?殿下信不信?若您今日将草民斩杀于此,二皇女殿下也断然不会为了草民之死,而有所声讨的。草民远赴京都,为的也不过是‘前途’二字罢了。二皇女殿下既然视小人之命如草芥,弃草民于不顾,那么,同样是升官发财,草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