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金培元去吃早饭,开着车到了一处早餐馆子留我下车了。我把车停到路边躺下去醒酒,眯了会被路上的鸣笛声吵醒,看表我是睡了两小时,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堵得厉害,我就也去吃了个早饭,回来找了个代驾把我送回学校。
现在好像正是上课时间,我回宿舍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把宿舍里最后点东西清理了,把床帘盖在床单上,书本也搬走,尽数装在行李箱里。
回宾馆前在学校公告栏里记了几个家属楼租房的电话,回到宾馆慢慢联系。金培元上次找人那么轻易的就在宾馆里害了我,让我对这地方有点Yin影,再说宾馆是不好长住的,我约了几个下午去看房子,结果都不太如意。学校还有一栋建得更好的家属小区,挨着学校的这个一般给学校附属设施里的职工住,出租的房子装修都简陋。而且临期末了,找房子不是很容易。
几天后我去医院取了我的化验单,结果很好。出医院门时,我几乎是欢欣的,鸟语花香阳光灿烂一下子迎上我满怀,医院出口那有一条玻璃的长廊,镜面把我映出来,身形和脸庞都非常光彩漂亮,这让我很满意,从包里取出了遮阳伞,带上墨镜,施施然离开这个死气沉沉的鬼地方。
没有染病,身上的皮外伤也渐好了,还特别幸运没有哪里留疤,金培元在这几天都没联系我,我几乎都忘了这个人,也快忘了岳嵩文,每天就是玩,很轻松很快乐。我很容易忘事,所以下次再见金培元,就不是那么怨怼他。
金培元给我打了电话,我就出来和他见了面。他问我是不是在家属楼找房子,我说你怎么知道,他说查你个这还是简单的,然后要我住到他一套在学院路的公寓里,我说马上要考试了,不折腾了。他说你放心吧,我平时不住那。我说我知道,我也不是因为这个,你一个电话就把我叫出来了,我还怕和你住一起?
金培元笑着揉了揉我的头,他今天送了我一件礼物,我以为是包、首饰之类,打开来看,一只外国的按摩棒。
金培元摸着我的头说:“平时挺忙的,照顾不到你,别太想我了。”
我对他这份礼物感到无语,但怎么也比岳嵩文送的好,同样是送东西,金培元送得不会让人心里不是滋味,我们俩是rou体关系,送个性.玩具还挺显亲昵,岳嵩文送的东西恨不得打上一份严正声明,说我们不过是金钱关系。他这人一直挺虚伪的。
金培元和我回了我的酒店,他发现我换了房间,笑了一笑,我告诉我对那个房间有Yin影,他搂着我说你如果一直这么听话,就再也不那么吓你了。
和金培元也不那么糟糕。几天没见,我重新审视这个人,他长得不丑,风度也可以,也算的上是个不错的对象。如果我们是正常认识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大概会多和他保持一段关系。老话说得没错,没法反抗就得把强.jian变合jian,而且我又是享受暴力的。
之前我只觉得我是喜欢上老岳了,现在看来我那段时间真是用了心的。老岳这样的和我分开了,我打击不小,现在是假装把金培元当成另一个新人来补掉老岳的空缺,以此添补空虚失落,非常俗烂,是大家都在做的事。
金培元和我保证了他不会再把我送给别人,他坚持说王局那是我自找的。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把我吓成一团了,只能往他那里缩。我也的确这么按他的意思做了。进了房间,金培元陪着我把他那份礼物拆来玩,然后抱着我去洗澡,新换的房间比上次那个高了一档次,卫生间有浴缸,我们在那里面闹了一会,水差不多也满溢出来,他趁着水插进来,说有时间带你去温泉,我仰头看浴室天花板,没说什么。
我问金培元怎么不拿些东西来玩,金培元说你这么金贵,哪禁得住折腾,我听了就笑了,金培元是给了鞭子再给糖,哄我这几天。他坐在浴缸边上抽濡shi了的烟,我伸手环他的腰,说金主任你身材挺带劲啊,平时经常锻炼吧。金培元回头,劈头盖脸喷我一团烟雾,烟雾里一双笑眼弯弯的,倒没有生气。
这样的金培元还挺温柔的。我想起来那天超市停车场那一家三口,金培元大概会是个好爸爸。我爸对我不好,以至于让我一直有觊觎别人爸爸的习惯。
期末考试都到了,房子还没个下落。金培元说的那两个星期早过去了,我们也没散成,一是他没先说我不敢先开这个口,二是我觉得他也还可以,就这么混下去也不是不行。和岳嵩文那段开始和结束都荒谬无比,反倒显得金培元是正常的了。他说了是觉得我漂亮,再加上我是他从岳嵩文那抢来的,他用起来感觉加倍。我是觉得金培元和岳嵩文不对付,和他一起也能气着点岳嵩文,我也感觉加倍。
期末考试第一场,我就遇着岳嵩文了。
他来巡考,抓着我斜对角一个男生作弊,那男生打的小条让他拾起来看,已经临近考试尾,大半个考场上的人都扭头来看热闹,我也跟着看。岳嵩文了那男生小抄的内容,看了一下说:“你押题倒是很准。”
那男生窘迫的憋了个红脸,道了两声歉。岳嵩文把他卷子抽出来对折。男生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