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柏舟不高兴，就是想要折腾他。
万事开头难，第一句话说出去之后，后面的也不用谢柏舟再催促，顾如珩非常自然地说了出来。
顾如珩看着她，顿了一下，还是乖乖地跪在了她的跟前。
顾如珩有些迟疑，他不是自己想喝舟舟的尿，他只是想让舟舟高兴。
谢柏舟拿出手机，点开录像功能，对准他就开始拍摄。
可顾如珩也实在是个执着的人，在他锲而不舍的精神下，谢柏舟态度终于软了些。
“为什么想喝我的尿？”
结果，还没等他开始展现自己的学习成果，就折戟在了谢柏舟身上。
“你为什么会跪在地上？”
顾如珩被她臊得脸上发烫，又有些无奈，他知道舟舟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说到后面，谢柏舟的语气加重，已然是有些不高兴了。
他一犹豫，谢柏舟就不高兴了，直接朝他身上踹了一脚，“装模做样是想给谁看啊，不是你每天缠着我要喝尿的？”
谢柏舟揪着顾如珩的头发，把他晕晕乎乎的脑袋给提起来按在床边，声音很甜，“那就让我来满足阿珩哥哥的心愿吧！”
并且每朝谢柏舟磕一个头，嘴里就要真情实意说上一遍，“求舟舟让我喝尿。”
跪在地上，背脊挺直的少年朝地上磕了个头。
谢柏舟上次都被搞出了点儿心理阴影，压根不愿意让他再试一次。
女孩儿骑在顾如珩的脸上，对着他的嘴尿了出来。
顾如珩也没多解释，没必要，只低声叫着她的名字，小心翼翼觑她神色，有点儿可怜巴巴的模样。
谢柏舟加重了语气，逼问：“说，你为什么会跪在地上？”
即便谢柏舟没有要求，顾如珩也想把关于她的每一件事都做好，希望能让她高兴。
他，不再是昨日的顾如珩，他是经过学习的，升级版顾如珩。
他磕得很实诚，基本上每次都能听到额头和地板的撞击声，十多次后，白皙的额头就已经变得红彤彤的了，可没有听到谢柏舟发话，顾如珩就不停，老老实实地继续磕头。
“因为喜欢，我喜欢舟舟，也喜欢喝舟舟的尿。”
谢柏舟没说话，手机勤勤恳恳地将顾如珩磕头的画面拍摄下来。
少年身材高挑，才十五岁，就要比谢柏舟高上大半个头，平时说话，都是将就对方身高，微微垂下头去，此时跪在地板上，倒是一下子矮了一大截，换成他来仰视谢柏舟了。
昨天傍晚，他和舟舟两人去了一家新开的游乐园，在里面碰到了初中的同学，而那位女同学刚好暗恋顾如珩，见到他时简直眼睛都在发光，眼里完全看不到其他人，一口一个男神的叫着，少女的思慕一览无余。
“那你要怎么来求我？”
“舟舟”
清冷俊秀的少年含情脉脉地看着你，对你做出保证，任谁都会心生动摇吧？奈何谢柏舟心硬似铁，无动于衷。
顾如珩不愧是在私下里练了那么久，即便有些晕头转向，可靠着这些日子以来形成的肌肉
不知道磕了多久，顾如珩的额头已经肿了起来，脑子都要因为这不停地上下要被搅匀，谢柏舟这才叫停。
就这样坚持不懈地学习下，顾如珩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出师，一雪前耻，叫舟舟眼前一亮，明白什么叫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顾如珩抬头看着镜头，还有被挡在镜头之后的青梅，虽然知道舟舟想要什么样的回答，但冰冷的，泛着光泽的镜头正在无声地记录着他的一言一行。
“不是想喝我的尿，难道，你是想出去喝别人的尿？”
担心真的惹恼了青梅，顾如珩克制住心底的羞涩，回答道：“因为，因为我想喝舟舟的尿，舟舟不让我喝，所以我跪下求舟舟让我喝尿。”
“舟舟，你相信我，我练习了很多天，这次肯定能一滴都不漏，全部咽进肚子里。”
她瞧着他，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个坏主意，偏偏长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再做出无辜的姿态来，任谁都想不到这是个一肚子黑水儿的坏家伙。
于是，顾如珩私下里开始寻找相关资料进行学习，先是学习理论知识，掌握其中的要点，然后又开始自己对着水龙头练习，基本上每天都喝得肚子圆滚滚的，里面装得全是水，走起路来，甚至还会传出摇晃的水声。
谢柏舟看着画面里跪着的矜雅少年，即便是跪在地上，脊背依旧挺直，犹如一丛坚韧的青竹。
一向矜贵优雅的少年做出这副样子，实在是十分罕见，毕竟，顾如珩五岁后，就不再朝父母做出撒娇黏糊的姿态了。
虽然顾如珩的态度从头到尾都很冷淡疏离，但这不妨碍谢柏舟对他感到不爽。
谢柏舟朝着顾如珩膝盖踹了一脚，命令道：“跪下！”
羞耻感一下子涌了上来，顾如珩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你那么想喝我的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