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是在开空头支票。
了，却不承认。」
「嗯好。」他能帮到周予铭吗？
「没事。」孙东航将茶推到一旁，递上自己的识别证。「我叫孙东航，追捕大队追查组组长。」
「有个方法能让周同学从这个地狱脱身，就是回答我的问题，提供我们足够正当的理由，让他接受安乐si。」
「什麽状况？」
「那我先问，你们两……」
他很想再和周予铭说：「有我在，你就不是怪物。」
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能力这麽说。
方毅愕然地睁大眼，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事实。「他要永远被关在这种地方？」
「什麽意思？」
孙东航放下笔，双手肘置於桌面，表情严肃，「方同学，你知道周同学的状况吗？」
「您好。」
「我知道。」
「还不准学长说。」
「没有，就是想知道。」
「没事，你说。」
「我是，我已经接受了，就这样吧，我不怕的。待在这里也很好，不用每天战战兢兢担心自己会伤到人。虽然很饿，但本来就应该这样。当初求学长让我吃是错误的选择，我好坏，只想到自己。现在没有了，被关在这里，是我应该收到的惩罚，是这样……没错的……」
「我知道有点难接受，但这是一定要做的事。如果有没办法越过的槛，我们都会帮助你和周同学。」孙东航语气充满坚定。
「就是他是食人兽，会失控吃人的事。」
周予铭低头。
被关在那狭小y暗的地方，没有食物吃没有水喝，饿得发狂还得挨一顿毒打。
「我先和你解释为什麽是找你来才能让他安乐si。」他从後方书柜拿出一本书。「这本是食人兽相关的法规，其中一条写到：没有剥夺他人生命或是没有意图剥夺他人生命之明显行为的食人兽，不能随意将他们处si。意思是，只有杀过人或做出杀人行为的食人兽，才能以枪枝或是药物给与他们si刑。但我一般不用si刑这个词汇，因为他们没有罪，只是罹患疾病。」孙东航将书阖上，「不过像周同学这种被我们带来看守所前完全没咬si过人的案例不多。食人兽不吃东西虽然不会si亡，但和正常人类相同，会於空腹时感到饥饿，通常发病一开始就会攻击周遭的人充饥，到後来越吃越多，被我们抓到时通常都已经吃十几个人了，周同学这样子的情况，在我担任加
「知道就好。那我想接下来和你说的这事你能理解。」孙东航缓缓宣告：「他天生患有这种疾病，会造成他人伤害，所以在si前都不可能回归社会了。」
电梯中，方毅满脑子都是周予铭刚刚说到後来，那快哽咽的声音。那声音让他知道周予铭在逞强，他一点也不愿接纳那些，却b着自己接受。
方毅没心情喝，婉拒：「我不渴，谢谢。」
周予铭见到中年男子，幼犬吓到似的，重新躲入铁牢的角落，方毅想再次看清他的身t，却无足够的光线。
「我能先知道，他会在这里关多久吗？」
「方同学，时间差不多了，要请你先跟我上来，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询问你。」
「方同学，刚刚看到你做危险的事，言语上有些冒犯，希望你见谅。喝杯茶。」
「因此现在不只我们，大部分的食人兽们也都希望能逃离终生饥饿的生活，能少活一天是一天。」孙东航转变语气。「这就是我把你找来的原因。」
孙东航将视线转向窗户外的远方。「每年都会有将近数百名食人兽面临相同的命运。其实以前有一段时间，他们被关押在这里是有食物吃的，但後来因为制造再生人有违1un1i，人权组织抗议将那些食物来源者释放，看守所才变成他们受苦受罪的地方。」
「不好意思。」方毅打断他，但忽觉失礼，没有接言。
孙东航将方毅带到三楼的房间。一楼以上的楼层和地下室像两个世界，乾净、整洁、明亮。他们所在的房间位於电梯出来第三间，有个小型会议桌，窗户能望见大门的红se榄仁树。
「不是，你不是。」只能不停否认，却不得不承认那是没有意义的口号。
方毅听着周予铭的声音颤抖，明明双唇可以开合，却说不出话。
方毅站起，椅脚在地面刮出尖锐声响。震惊与不解地盯着他，彷佛在等待他改口，或增添其他的方法。
「怎麽了吗？」
此时身後传来脚步声，回头，是方才那位拎自己的中年男子。
「真没自觉。」
「是，这件事我们也很难过，但就是这样。」
「我想问你一些关於周同学的事，你的回答会大大帮助到他，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孙东航拿出纸笔。
方毅起身，和中年男子离开，再次穿过那充满着食人兽吼叫的长廊，直到被电梯门隔绝。
想到这里，方毅的心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