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是否真的愉快。
他就只是流着泪，看着柳清野，就这样想要看穿对方的灵魂。
所有的一切都是谢时君在操控。
柳清野当时的眼神有多温暖，此刻就有多漠然，甚至还能云淡风轻的含着笑，看他在别的男人身下哭喘。
在那白影之中，是过往的点点滴滴。
哪怕是一场骗局都好。
他还是认为自己不值得对方那么看重的，何况只是受了点伤。
“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待如何，辞雪，我会疯。”
柳清野捧着他的脸，就连帮他擦拭泪水，都嫌麻烦。
可事实的真相更是将他推入了无底深渊。
能够感受到源源不断的快感时，他就觉得不该，他不是非柳清野不可。
他还在为背叛柳清野而感到痛苦，却不想是对方先背叛了自己，亲手将他交到了谢时君的手上。
其实不这么做，他也咬不下。
仅仅只是利用，就陪他演了这么久的戏。
曾经他的打法很激进，大有那种不要命的架势。
背叛之意盘踞在胸口，撕扯着他的心脏。
然而对方偏偏要横插一脚，破坏他和柳清野的感情，考验他的忠诚。
直到榨干他的最后一丝价值。
他从未这般绝望的哭喊过，毫无尊严的。
他很想知道，柳清野对他有没有过一丝真心？
就连那张情网都还是你编织的。
将雪融化的不正是你吗？
让我放松警惕的不也是你吗？
一旦进入战斗状态，他就像头厮杀的猎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柳清野一把拽过他，眼底闪烁着愤怒的火苗，只冷冷道。
“你不要命了。”
谁让他从小在凌雪阁经受的都是严苛的训练，他也没有惜命这种想法，拼死一搏倒是刻印在脑海中。
灼热的身躯违背了意志，向对方俯首称臣。
柳清野见他没放在心上，只沉默着抱他回客栈，将他压倒在床上，肆意地宣泄欲火，拥抱他，亲吻他，占有他。
柳清野笑得没心没肺的，他痛苦的皱起了眉头，从眼角滚落下的泪水再次将脸颊浸得湿润、黏腻。
是他不愿意相信，理由其实再简单不过了。
问出“为什么”的时候，眼泪已经决堤，他承受着凶狠的顶弄，目光一刻都离不开柳清野，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了当初询问对方为什么选择自己的画面。
他说着抱歉，以为是让对方担心了，却不想人
谢时君望着两人互动，似笑非笑地往里一顶。
他还想为柳清野开脱的，想了种种理由，都不及柳清野看向他的眼神，是那么无所谓。
是，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也习惯了拼死一搏。
可惜摇晃的视线里，只有朦胧的白影。
“别这样看着我，我只会更硬，呵。”
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明白对方是太过在意自己，解释的话语，只是加深了对方的怒火。
“他在被爱意编织的情网中，逐渐迷失，失去锋利的爪牙后，我对他就再无期待了。”
惹对方，也主动划清了界限，奈何对方步步紧逼。
也许是觉得他的眼神太过直白，也太过悲怆，柳清野看不下去了，嘴里说着下流的话，解开了裤衫，将有了反应的柱体塞入了他的嘴里，掐着他的脸颊，让他不至于咬下。
某一次他受了伤，柳清野表现得很生气，重创对手之后，周身的气息依旧很狂暴，那位苗疆姑娘为他做了紧急包扎后，也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溜之大吉了，不打扰他们两。
前后都承受着有力的顶撞，互不相让的，像是在较劲，他呜咽着，眼泪和汗液肆意在脸颊上流淌。
他宁愿相信是谢时君用了卑劣的手段，威胁对方，才会做出这种行为来。
“抱歉，我习惯了……没忍住。”
“声名与地位，你觉得你比得过那些吗？辞雪。”
“你没有从高处摔下来过。”
“得不到的，就毁掉。”
谢时君对他轻慢一笑，毫不在意他那一双红眸里满是水意还有愤怒。
情绪逐渐崩溃，他低声下气的求着谢时君，只要能够放过自己。
“可人家对你是痴情一片，你也真狠心。”
柳清野的声音很沉，脸上也没有了笑意，一派严肃。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又很快睁开，他想要看清楚柳清野的脸。
柳清野的回答何其无情，他喘着气，说不出完整的话，只一双绯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声音嘶哑，又宛如泣血。
原来朝与夕，不过短短的时间，一个人就可以说变就变。
没有人在乎。
在愧疚之下，他的身体一刻都无法放松，却还是只能一点点堕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