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程叔见到我也不是很意外,想必他应该知道昨晚发生了什麽吧,透过程叔口中得知,是静茹那丫头把我扔给魏子衙的,他就这样无可奈何一路背着我回来。
「所以我才愁啊。」他讷讷道,「我日夜盼望着能够忘掉她……可是我没有,也无法。」
有些畏惧的打开手机萤幕後,滑开讯息,发现有几十则,前面的都是未接来电,後面两则是静茹传来的。正当我打算点进去查看
空荡荡的屋内,只剩一声叹息:「……分明就是还没走出来嘛。」
我噘起嘴,站起身摆摆手,「罢了……你不再装作不认识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魏子衙,我还要上班,就先走了,谢谢你的沙发床,给你添麻烦了。」虽然有点丧气,不过看着他那痛苦万分的神情,我终究还是不忍心。
讲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有些抱歉。
「等一下去看小夜吧。」落下这麽一句话,魏子衙的身影便消失在程叔的视线范围内。
「……啧。」某男别过脸,明显是不悦了。
说完,我也很乾脆的拎起挂在一旁的包包走人,推开房门,这才发现这里是魏子衙酒吧的二楼。
谁知他才刚拿起酒杯,就被程叔眼疾手快的给夺走了。「臭小子,现在才早上几点啊,喝什麽喝?」
我不打算b迫他,若他能敞开心房,对我袒露心声,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直到来来回回大略倒了六、七杯之後,他才放下杯子,转头对魏子衙说:「怎麽?愁啊?」
好久没见了,想必她变得更漂亮了,下次带小夜最ai吃的草莓n冻卷去找她吧。
原以为,魏子衙会像之前一样踌躇着该怎麽回答,然而这一次,他却十分坚定的正视着程叔,「我不敢。」
这一段话语,使得程叔再度陷入沉思,他花了一些时间消化,最後,以一个很小的幅度,不断点着头,轻声说:「是啊……不敢。换作是我,我也不敢。」他转头,看向魏子衙,「你还是……没有走出来吗?」
萧呈ai离开後,魏子衙便从楼上走下了来,坐到程叔旁一块喝酒。
听见我这一番话语,魏子衙避开了我的目光,我知道,他内心埋藏的那片深沉使他一再逃避。
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对了,不知道小夜过得如何?在酒吧也没看到她过,是被魏子衙安置在别的房子了吗?
魏子衙不言,算是默认了。
「等你长到我这个年纪再来跟我说教!」
惨了,平时我都是只开公司群组的通知的,现在又因为宿醉大迟到,该不会要被扣工资吧……
之後再好好来向他道谢吧……
「我不敢。」魏子衙加重语气,又重覆了一遍:「就是因为不敢,所以才会一直在原地踱步;因为不敢,所以才无法再次走进她的世界;因为不敢,所以才显得软弱……可是这些种种背後的原因,你应该知道的。」
重新理了理思绪,我继续对他说:「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你明知故问。」
我抑制住重逢後想哭的冲动,朝他走近了一些,蹲在他面前,以一个很轻、很轻的口吻说:「我跟你说过,既然走进了我的世界,就不要轻易的离开,你答应过我的。」
「唉,你说,这是缘分吗?相隔六年,你们竟然在台北相遇了,你忘不了她、她也不曾忘记过你……既然如此,你何不试着抛开陈见,走回她身边呢?」
「你自己还不是……」
从来,你都是付出的那一个,因此这一次,换我来带你脱离黑暗,好吗?
但是他始终板着一张脸,sisi咬着嘴唇不肯松口。
匆匆和程叔说了再见之後,我便离开了lovenight酒吧。
「我这不是明知故问,是希望你能够正视自己。」程叔换了个坐姿,点燃一根香菸放到嘴边,「你这不是完全没放下吗?」说完,他瞥向魏子衙,挑起一边的眉期待着他会如何回应。
「这些你都说过的……对吗?」我直视着他不断闪躲的双眼,期盼着他能够给我一些回应。
「你说过要做我的天使的。」
,到底有多麽难以言喻呢?
闻言,男人的脸se明显是难看了几分,他避而不答,从椅子上站起,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程叔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也不是特别在意,低着头独自酌饮,久久不语。
另一边,萧呈ai急忙奔回家之後,手机连续响了好几个讯息通知声。
「咦、咦……?」大概是被他这直率的态度给惊到了,程叔瞪大了眼珠子。
「不要跟我说你昨天把她背回来是因为她被扔在那里没办法不管,那只是藉口,你大可以就真的把她扔在那不管的不是吗?你的个x是怎样,我能不清楚吗?」一口菸雾袅袅升起,程叔以一种极为悠闲的姿态试图开导魏子衙,「你说的那nv孩,就是指呈ai对吧?她现在又回来了,你打算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