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
有一自然有二,后宫一开,各色美人都渐渐多了起来,却再无一位清流世家的女子。
天武帝虽然遗憾,但也懂得见好就收,对于单柳二人更是尊重有加,没的赢得了许多美名。
又过了几年,单木樨终于诞下一子,却因此亏损了身子,堪堪撑到六皇子五岁就撒手人寰了。其中其父暴病去世的消息未尝没起了作用,但这事也不过在心里绕了几圈,也没人真敢在圣上面前说。
别看单氏父女双双离世,单俞青为官为师多年攒下的人脉都在暗处等着有朝一日能够崛起,天武帝和柳厌芳都知道这一点,不过两个人一个选择视而不见一个选择暗地打压罢了,说到底,单俞青不在六皇子尚且年幼,这一轮还是柳氏占了上风。但夺储之战处处玄机,谁能笑到最后还说不准呢。
这一切暗藏的玄机沈微澜都不知道,此刻他只是木着脸听那个美大叔BALABALA地在那讲秦诏同学外祖父多么惊才绝艳,如果不是知道他们都有妻有子,沈微澜听着那一大串溢美之词都要怀疑这货是不是暗恋上秦诏他姥爷了,不过他话锋一转很快让沈微澜明白这俩人撑死是情敌,否则关系绝对跟“情”这个字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煞木兄如此绝代风华,天仁后亦是深得其父真传,想必六皇子也必是一块清华美玉,如果不早些入学,臣唯恐有所耽误,有损殿下宝玉风华,实乃大虞之不幸,臣特冒死直谏以求陛下恩准。”穿着朱红官服的柳厌芳已年至五十,但Jing神却还像四十多岁的,一言一行充满了美大叔的潇洒文雅。
所以说,您老这么早就知道了基因优良性和伤仲永的道理?
沈微澜躲在细枝里吐槽,同时忍不住去瞄秦诏和他爹。
秦诏毕竟还是个孩子,此刻气的脸都白了。他有些担心地叫了几声,对方才回过神来,不过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怨不得他气成这样,柳厌芳话里的恶意几乎都要凝成实质了好吗?
至于秦诏他爹,因为逆着光沈微澜仔细眯着眼也不大看得清。不过宴会的气息有一刹那的停滞他还是感受到了。心里不由再次“赞颂”起柳勇士来。
这是拿生命在作死啊。
不过也从侧面反应了对方的势大,不然他怎么敢在一个武帝面前这么嚣张?
看样子,小孩的称王称帝之路分外艰辛啊。
天武帝并不说话,任气氛就这么凝滞了许久才轻轻一笑,“诏儿,你觉得柳相此举如何?”
本来因为帝王开口而稍有松动的气氛再一次凝成了混凝土,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帝王一侧的六皇子秦诏。
握紧了手里的细枝,秦诏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行礼,然后才面色严肃地回答了天武帝的问话,“臣不同意,臣以为祖宗之法不可破,秦氏家法既已传承近千年,自有其中奥妙所在。臣不过秦家一稚子,安敢违逆秦氏数百年的家法?且臣不过一无知小儿又怎敢与外祖此等惊才绝艳的名士相提并论,左相所言实在是高看诏了。”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面无表情的柳厌芳说的。
满场皆静,许久才听到天武帝的轻笑声,“我儿言之有理,此事不必再提。”
竟是将此事轻轻揭过去了。
众臣知趣,很快宴会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只是昔日巴结讨好的人无人敢去再触左相霉头。
沈微澜没有注意到外面,他只是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个前些天还对着他掉金豆豆的小孩,半晌才吐出一句,“这孩子,不得了啊。”
而实际情况是——
“你说你外公告诉你的,可是他不是……那什么了吗?”沈微澜这些天也不是真的全天修炼的,对于他和嘉嬷嬷的谈话偶尔也会听一耳朵,这件事就是某次偷听的成果。
此刻他们正走在回宫的路上,满宫萧索,秦诏披着厚厚的貂皮斗篷手里握着细枝笑眯眯地开口,“是啊,他之前就告诉我,凭柳厌芳的胸怀,也只能干出这种事了。”
这真的是那个嘉嬷嬷口中“如芝兰玉树的人物”能说出的话吗?为什么他听出了一股老流氓的味道?
“他还告诉我许多东西,你要不要听?”秦诏让人离得不近,因此小声说话,倒也没人怀疑。
沈微澜在听八卦与修炼好凝成实体然后吃遍天下之间犹豫了三秒钟,痛苦地抱头,“我不听,我不听,我就不听……”
秦诏:……
眼神暗了暗,秦诏还是没再逼他,反正,来日方长不是吗?
不管怎么说,秦诏这一露脸,算是正式跟柳氏立起了战旗,单柳两家的争斗,注定不死不休。
而明显处于漩涡中心的沈微澜却过得十分平静悠闲。他每天的日程差不多是这样的:
起床→修炼→听嘉嬷嬷跟秦诏各种密谋→修炼→跟秦诏说会儿话→睡觉。
不要问他为什么变成了花灵还需要睡觉,小爷愿意你管的着吗?
日子就这样平静如流水一样过去了(也就沈小受你这样认为了),当沈微澜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