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还能过得去。
但是当秦诏进来的时候书房里很明显地静了一静,但他本人却似乎毫无所觉,把书从书袋里掏出来就淡定地看了起来。
沈微澜虽然跟秦诏一样习惯了这种待遇,但每一次他都会觉得心疼的不得了,他知道秦诏有时候很唠叨(那是只针对你,殿下对外人从来都是惜字如金好吗),但他确实很温柔,他并不希望他在度过了一个孤单的童年后再度过一个同样孤单的少年。他不应该只有沈微澜,这个异世界而且帮不上任何忙的人,他需要同龄人,一起疯一起闹,去冒险去闯祸,而不是每天坐在书房里埋头苦学或者算计来算计去。
但是,他没办法,他们都没办法。不学习不算计他们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自从单俞青父女去世后,他就失去了普通孩子应有的权利,只能被迫,一夜长大。
他能做的只有在皇帝没来前坐在他的身边给他拥抱给他鼓励,告诉他,你还有我,所以你不孤单。
除此之外,沈微澜什么也做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秦诏现在还只是独占欲在作祟,但当独占欲达到了顶峰之后,沈小受死作者也不知道会发生啥哟╮(╯▽╰)╭
☆、徒步争锋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吉祥物吧。
沈微澜表示本少看的很开。
鉴于沈微澜的重度拖延症患者身份,以及除了有关沈二少生命安全的事外秦诏对这货完全是言听计从,我们对于秦诏才刚刚坐下张太傅就跨过了门槛不发表任何看法。
张太傅今年刚好四十岁,一身秋香色的官服穿在他身上很是儒雅飘逸,再加上他面容周正,很容易给人一种君子如玉的感觉。
沈微澜却觉得这画风略眼熟,等想起来哪里眼熟时他就深深地抑郁了。
“他是不是你姥爷的什么人?”这种浓浓的斯文败类资深流氓的味儿简直扑面而来啊有木有!
秦诏装作看书的样子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他是我外祖父的首徒。深得他的真传。”
沈微澜在看到那人在看着秦诏露出了八颗大白牙后面无表情地附和了一句,“确实深得真传。”
特别是对于搞怪的深深热爱简直令我等凡人汗颜啊!
趁其他人不注意互相做鬼脸单老张老你们是有多童心爆棚啊?!
但是,既然说是深得单俞青真传,就不可能真的只是搞个怪什么的,他掩藏本性的本领也是很大的,端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在那忽悠,啊,不是,是对皇家的小花朵们谆谆教诲,还是很具有欺骗性的。
总之,其他人完全没感受到这人身上除了“君子”外的第二个词。
天武帝说是来视察,其实也已经是在日头高挂的时候了,毕竟他还要早朝什么的,这次能来看儿子学习,也是推掉了一些官员的求见折子才做到的。
他一袭明黄常服,带着一大帮近臣侍从浩浩荡荡地闯进来了,然后张太傅就顶着一张严肃得不要不要的脸带着一大帮皇家花朵端端正正地行了礼。
“张卿不必管我等,只管正常执教就是。”天武帝场面话说的漂亮极了,您老在这谁敢正常执教?
张太傅默默地吞下了喉咙里的一口血,还是翻开了自己书桌上的书,按照时间安排,他们今日要学的是《邹忌讽齐王纳谏》,好嘛,一不小心学到了这篇文章更可乐了。天武帝可是地地道道的一个大虞邹忌。
而徐公么,就是隔壁天细的国君沧墨了。
不提这段恩怨,只说可怜的张太傅看着这篇文章默默咽下了喉咙里第二口血,还是坚强地开了口。
“关于这篇文章,诸位殿下可能熟读背诵?”
他面前平时嘚瑟的不得了的众皇子特别含蓄地应了声“是”。
“那……五皇子你来背诵第一段。”
五皇子秦晖站了起来,他今年正好十五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可惜……处于变声期。
蔫坏蔫坏的张太傅听着这段与众不同的公鸭嗓,面色严肃,不时点头,一副对他的背诵很欣赏的样子,那姿态,几乎都要让秦晖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有沈微澜一个人悲伤的看着那个跟史上第一大jian臣同名不同字的苦逼五殿下。孩子你不仅名字苦逼,你的智商也很苦逼。那货拿你出气你还对他微笑,请问您真的没有忘记给智商充点钱吗?
忘了给智商充钱的五殿下坐下后,张太傅就特别无耻地点了秦诏的名字。
抛砖引玉的意思不要太明显,大jian臣……咳,五殿下的脸都黑了您没看到吗?
“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秦诏今年刚好十二岁,声音正是不辨男女的清脆悦耳,一字一字地背下来,吐字流畅而又清晰,听着就让人心生喜欢。
张太傅的尾巴都快要翘出银河系了,只不过脸上还是一片淡淡的,仿佛秦诏读的不过尔尔,一副口是心非的样子看得沈微澜觉得手略痒。
太特么的……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