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过度的地方上药。
白月光怔怔地看着皇帝英俊冷硬的脸,看着浓密长眉下那双鹰一样的眼睛,双腿在疼痛和羞耻中轻轻打颤。
他再一次无法抑制地想起了那个被他捡回家的野人。
好像
真的太像了
那个野人的脸总是被头发胡子乱糟糟地盖着,眼皮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可若是在去了头发胡子,盖住那条伤疤,应该应该也会是皇帝这般模样。
腹中的胎儿察觉到了他的心情,双胞胎一起不安地躁动起来,好像也在思念着父亲。
皇帝抬头,正好对上白月光痴痴的目光。
他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把药膏放在了桌上。
白月光不知皇帝为何发怒,慌忙就要跪下。
皇帝抬手把他揽在怀中,蛮横地抱住那一双长腿:“爱嫔,你看着朕的时候,到底在想谁?”
白月光张张嘴,不知该如何开口。
欺君是大罪,可实话说出来,却太像是假的。
皇帝威胁似的吻着白月光的眼角,低声说:“别让朕再问你第二次。”
白月光被逼到极致,羞得眼角泪意盈盈:“陛下嫔妾嫔妾不敢只是只是”
只是那段过于难堪的过往,该如何说出口。
皇帝皱眉:“是个负心人?”
白月光惨然闭目:“不过是个过路人”
皇帝说:“你腹中的孩子,也是他留下的?”
事到如今,白月光除了苦涩的笑,再也没法有更多的反应,他说:“是。”
皇帝眼底泛着熊熊妒火,狠狠捏着白月光的下巴:“他叫何名字?什么模样?说!朕要全部知道!”
他是一国之君,他是九州之主。
他是皇帝,他是天子。
可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他喜欢得要发疯的这个人,却早已被其他的男人的占据,甚至还怀上了孩子!
妒火冲天,奇耻大辱!!!!
白月光瘦弱苍白的身躯在天威之下摇摇欲坠,他看着皇帝愤怒慌乱的目光,心中百味杂陈。
一国之君总觉得自己能掌握一切,而他,不过是触碰了皇帝无法掌控的那个羞耻之地,才让皇帝恼怒至此吧。
可他只是一个无权无势又被囚于后宫的普通百姓,他无力安抚天子之怒,更无力护住自己的尊严傲骨。
他只能承受着,尽可能地顺从着,期盼哪日皇帝心情好些了,还能让他看一眼宫墙外的天空。
皇帝无法在白月光这里问出那个男人的下落,因为白月光真的不知道。
愤怒的皇帝气得想烧了整座金銮殿,他站在御花园的水榭里吹了一夜冷风才平静下来,恢复冷静,说:“来人,去九和镇把甄家那个小玩意儿给朕拎过来,朕有话要亲自问他。”
小美人是被请进皇宫的。
皇帝问他:“这一年内,白家可与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往过?”
小美人软嘟嘟地回答:“有。”
皇帝没想到问的这么顺利,急忙从龙椅上探身:“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快说,说好了朕把御膳房里的花雕猪赏给你一头。”
小美人听到花雕猪,饿唧唧地咽下口水,双眼放光,然后说:“不知道。”
皇帝:“你没有见过他?”
小美人说:“见过。”
皇帝生怕自己再和这小玩意儿叨咕下去会气出病来,怒吼:“那他长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
小美人乖乖思考了一会儿,在半空中比划出一个七寸长的椭圆形,一本正经地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长得和你差不多。”
皇帝:“”
他到底是犯了什么病才要把这个小傻缺拎到自己面前找罪受?
白月光在九和镇是有名的才子和少爷,要向调查他身上发生的事,不问这小混蛋也能查出来。
派去九和镇的画师询问了白家上下和街坊邻居,画出了那个神秘人的样子。
身高九尺,身形魁梧,脸被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盖住大半,只剩一双如狼似虎的阴悍眼睛。
皇帝看着画中野人,竟真的与他有三分相似。
皇帝想起那一日,白月光投湖自尽,被他救上来之后痴痴地看着他,哀哀地低喃“你回来了”。
那个故作清高的美貌浪货,竟把他堂堂天子当做了一个粗野蛮人的替身!
白月光在自己的住处种花。
他自知不可能逃出皇宫,又不敢写诗作画生怕成了别人曲解揣测的东西,只好整日对着孤花冷月,心中默念佛经为父母祈福。
这一日,他正在明月宫中侍弄花草,忽然宫外一阵骚乱。
宫女们惶恐惊呼:“陛下!”
白月光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就要退到殿内。
可身形高壮的皇帝已经冲进明月宫中,手拿着一副揉皱的画像,怒气冲冲地扔在了白月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