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玄夜,与对陆压道君的喜欢不同,是那种发自肺腑不畏一切想要在一起的爱,所以自己怎么可能接受玄夜身边有其他人存在?倘若不能百分百得到,那倒不如全身而退缩于一旁默默看着他守望着他,对华仪来说也就足够了,所以他不曾后悔说出那狠狠伤了玄夜的话,毕竟,自己主动离开远比他主动离开自己要容易接受的多。
忽就想通了的华仪放声大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却悄无声息地滑落脸颊。
而躲在树后静静望着这一切的凭虚,不自觉地攥紧拳头,眸里写满心疼。
“凭虚,可以帮我个忙吗?”不知过了多久,华仪轻轻道,“我想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可以吗?”
“来来来,让一让让一让啊!这可是城主请来的名医!耽搁了时辰被城主降罪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熙熙攘攘的繁华街道上忽驶来一辆疾驰马车,车夫不停吆喝这才勉强开出一条路,狂奔至一处门槛高耸的气派朱红鎏金大门前才猛地停下,早就候在门口的管家将几个接生婆和大夫迎进去,身旁小厮递给车夫一锭金子,也不理会车夫的千恩万谢迈过门槛用力关上大门。
“快!水!换盆水!”布局高贵典雅的房间内,红栾床上的纱幔被绸缎系起,肚皮高耸的年轻妇人双手死死抓住床单痛苦□□着,汗水浸shi了的头发贴在脸上遮掩的那姣好面容更加令人心疼,无数侍女端着清水进去又端盆血水出来,旁边几个经验丰富的接生婆也是满头大汗,整间屋子笼罩在紧张而又焦急的气氛中。
而候在屋外的人们也好不到哪去。衣着华贵器宇不凡的城主此刻正如头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前踱来踱去,连带候在门外的大夫和一众仆人也提心吊胆地等着那仍未出现的声音。
不过几个时辰却犹如等了上千年,早已不安到极点的城主公孙蔟耳畔忽传来一声响亮的哭啼,不安神色瞬间褪去,快步走到抱着襁褓推开门的接生婆面前接过那皮肤皱巴巴的孩子,眼里是止不住的喜爱。“夫人怎么样了?”将孩子递给接生婆,公孙蔟刚想进去却见另一个接生婆又抱着个孩子走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生了双子!真是福分呐!”
按捺不住心中狂喜,公孙蔟冲进屋子看着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公孙鞠,蹲下身紧紧握住她的手,心疼道:“夫人,你受累了。”
公孙鞠虚弱的摇摇头,勉强牵出一丝笑缓缓闭上了眼。“大夫!大夫!”公孙蔟慌乱地大喊,几个大夫一听急忙跑进来,诊脉的诊脉,看诊的看诊,开药方的开药方,没过多久才拿了几张药方递给公孙蔟,“夫人只是产后体虚并无大碍,按方子好生调养即可。”
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公孙蔟又唤来管家将大夫和接生婆们带去领赏,又打发了个小厮去药房抓药,安排好一切这才搬个板凳坐在床边,满载爱意的目光不停在公孙鞠和她身边的两个孩子处来回,哪怕手心出了热汗也不曾将紧握的手松开。
十年后,在无尽荣华和宠爱下长大的两兄弟本不明显的差异愈发突出,长子公孙胥面容清冷稳重识大体远超同龄人,次子公孙仪面容柔和天真无邪一双清澈眸子任谁看了都会百般喜爱,并且二人自幼时起便形影不离,不论日常起居还是读书习武都黏在一起不曾分开,多年来更是相处融洽从没出现过不和,以至于被传成佳话在蓉城内扩散,成为众人赞不绝口的谈资。
这日,刚下了学正穿过十里画廊打算回居所的公孙胥左手握着宝剑,右手拎着两个包裹淡淡望了眼双手握剑抱在怀里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公孙仪,见他正扑闪着那特有的清澈眼眸盯着自己,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听说护城河今晚有灯会,要不要去看看?”
“可是爹爹和娘亲不会同意我们去的吧?”公孙仪虽然很想去看看,但一想到那对把他们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父母就打了退堂鼓。
“没事,我去跟爹爹说。”公孙胥把包裹背在身上腾出一只手揉揉公孙仪头发,眸里满是宠溺。
是华灯初上的夜,青石板路两旁挂着各色花灯照亮静静流淌的河水,接踵而至的人们将本就不宽敞的小路挤得水泄不通。公孙胥牵着公孙仪的手仗着个子小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梭,不知不觉就与跟在身后的家丁们拉开一段距离。
“弟弟,看什么呢?”望不到头的花灯看的公孙胥眼睛有些难受,扭头望向停下脚步看一个小摊看出神了的公孙仪,也未多言语牵着他就跑到小摊前,原来是一个卖饰品的摊子,一颗剔透晶莹的珠子静静躺在红绸上,与周遭那些廉价发饰格格不入,而公孙仪显然是看中了这颗珠子,头一回主动松开公孙胥的手转而拿起珠子看得出神许久都没有放下。公孙胥见公孙仪喜欢,便开口道:“老板,这珠子多少钱。”
“哎呀,这不是公孙少主吗,今日一见果然如同人中龙凤啊!”小贩认出来人是谁,立即换上一副谄媚嘴脸,“这珠子按理该直接孝敬您才对,可这珠子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从遥远的东荒之地边缘捡到的,这拿命换来的东西怎么着也不忍心白送,少主您看这个数成么?”说罢就比了个“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