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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凭虚回过神来才发现华仪正一脸懵的望着自己,急忙松开他坐到一旁整整衣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凡间的事……需要我帮你消除记忆吗?”
想到自己转世后和凭虚度过的那段日子华仪脸上就升起火烧云,试探道:“凡间所经历的一切,全都是你安排好的吗?”
“纵然出身才情样貌可以安排,可那因缘际会却是无法左右的。”凭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模棱两可的话语怎么都不能让华仪满意,“所以我们……”
“不说这个了,华仪,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凭虚心知不能再被华仪这么带节奏,索性说起正事,“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陆压道君?”
“现在!”华仪并没忘记这回事,毫不犹豫的回答,“可是他向来行踪不定,除非他主动现身,否则就算掘地三尺也难寻踪迹。”
“我自有方法。”凭虚故作玄乎状,“不过需要他的一件宝贝,月光宝盒。”
“据我所知月光宝盒他是一直带在身上的,也没办法用。”华仪断然拒绝凭虚提议,“再想想其他的吧。”
“月光宝盒可以带领我们前往陆压道君的所在地,这是最快捷的办法了,”凭虚继续规劝,“极北之地的事几方势力都在到处找他算账,以他脾性若放任不管只怕早晚会酿成大错,你愿意看见这种局面?”
“当然不愿意啊!”华仪直接道,“可是我也没办法拿到啊。”
“你知道吗,其实真正的月光宝盒一直藏在瀛洲。”凭虚看似不经意道,“我师父和陆压道君师出同门彼此再了解不过,所以这点小九九并不能瞒过她。”
华仪虽然也想找到陆压道君,可为了找他擅自拿出被叮嘱过唯一不能随意使用的月光宝盒怕是要出事,打定主意装傻装到底,华仪歪着头故作无辜,“但是这样偷偷摸摸的话即使找到他也只会起到反效果,我们还是想想其他方法。”
心知再这么纠缠下去只会让华仪起疑,凭虚只得先住了嘴打岔道:“话说回来,你跟玄夜到底……”
“陌路人罢了,”华仪没想到凭虚会忽然问起玄夜的事,愣了下随即补充道:“我和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知是何缘故,听见这话凭虚竟莫名生出股心安,继续追问:“你喜欢他吗?”
“我早已不知何谓喜欢了。”华仪许是有些乏了,将头轻轻靠在凭虚肩头,无限惆怅道:“于我而言,身边有人陪伴就已足够,再不敢奢望其他。”
被华仪话语感染,凭虚情不自禁的伸手揽华仪入怀,见他并没反抗便笑着摸摸头,眼里是他自己从未出现过的暖意与温柔。
“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凭虚突如其来的约定话语让华仪不置可否的笑笑,但还是应允道:“好。”
天色说暗便暗了下来,玄夜正独坐神君殿的一处院落石凳上端着酒杯借酒消愁,背后忽传来轻微脚步声。“是你吗华仪?”并没有得到回答,玄夜索性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向着那个与华仪装扮无异的人儿走去,却在瞬间被人拥住,随即嘴唇就被掠夺了去,误以为是华仪回心转意来找自己,欣喜若狂的玄夜伸手紧紧将其搂住,温柔回吻。
过了半晌,难耐体内躁动的玄夜拦腰将“华仪”抱起,径自向自己房间走去……
瑶姬被选为天妃择吉日册封的消息很快在九重天传了开,而传闻无权无势的她能被选为天妃是因为怀了龙族后代的缘故,一时间众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册封大典忙碌,获知这一消息的华仪虽不乏失落可更多的还是解脱,而玄夜则不一样了,自那晚后一直对瑶姬避而不见,任凭瑶姬每日前来神君殿找他也不为所动,以至于九重天还流传一种说法,那就是瑶姬以魅惑之术蛊惑了神君这才得以顺利上位,可其中真假并没有人敢去求证。
这日,一如既往地敲门声又在玄夜耳边响起,不堪其扰的玄夜直接怒吼道:“滚!我不想见到你!”
敲门声忽就猛然停止趋于安静,过了半晌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了进来,“是我,华仪。”
门在瞬间被打开,憔悴与欣喜交加的玄夜刚想伸手拥住华仪却被挡住,“玄夜,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脸上欣喜瞬间褪去,玄夜哑然许久这才轻轻道,“进来说吧。”
华仪在桌旁坐定,瞥见桌上小锦缎盒里摆着的垂珠泪愣了下,“你不是扔了吗?”
“又找回来了。”玄夜很想将自己为了找回这珠子花了多少心血悉数告知于他,可事已至此再无必要多言,“华仪,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执着于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而一次次伤害到你,真的对不起……”
从没想过玄夜能如此低声下气地向人道歉,华仪诧异地盯着拳头紧攥微颔首视线一直胶着于地面上的玄夜,宛如发现新大陆般。
“这是我头一次向别人低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玄夜忽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神色复杂的华仪,“因为我爱你,爱到我可以为你放弃我的坚持和原则,所以,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